陳亦完善了三十六問的形式,前兩天也交到李嘉怡手上,交由他們討論了。
據(jù)李嘉怡說,他們的策劃也出得差不多了,本來想了個主活動,但似乎沒有他想的好,這兩天一直在討論。
“在嗎?”微信收到消息,是會長發(fā)過來的。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好像火了?”跟這條微信一起發(fā)過來的,還有一條B站視頻。
陳亦看見標(biāo)題:《街星:原曲作者最強炸場?!?,點開一看,不久前的視頻,二百多萬的播放,評論區(qū)上萬條評論,這種成績,自然進(jìn)了每周必刷。
評論封面除了曹騁锘,便是自己的身影。
陳亦怔了下,自己平時不看綜藝,全然沒想到街星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我現(xiàn)在才知道...”陳亦回道,見評論區(qū)大多溢美,心里多少高興。
“xs,不僅在B站,在微博小紅書,你也是大火特火,相關(guān)剪輯視頻一大堆。”會長回道。
陳亦應(yīng)和了下,她來找自己只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陳亦平時和會長并不相熟,只是偶爾因工作用微信交流的程度。
“其實我這邊有個想法。”會長發(fā)道。
陳亦發(fā)了個疑問的表情包。
“就是...既然最近你這么火,年度舞會的時候,要不要上臺表演?”她發(fā)完這句,又輸入道:“上年我們沒辦好,這年大家都想搞好,然后你最近這么火,如果你表演的話,可以拿你來宣傳一下,而且把舞會辦好,也是公協(xié)成員的義務(wù)?!?p> 她果真不會無緣無故找上自己。
不過...托人辦事卻開口談義務(wù),讓人多少心里不舒服。
陳亦想了想,回道:“話是這么說...其實我有點不好意思吧,可能怕拖累了舞會?!?p> “不會的不會的,別怕,表演隊舞隊都是這么過來的?!?p> 然而陳亦真想談的不是這個,他回道:“我也想把舞會辦好,所以也打算叫晉鯉過來當(dāng)嘉賓?!?p> “晉鯉,你那首歌的原唱?!她最近好火。”會長不免訝然。
“還有隔壁華財?shù)囊魠f(xié),我也打算通過晉鯉邀請他們過來。”陳亦加重砝碼道。
“是嗎,他們在高校藝院間很出名啊,真能邀請來?”會長心動又疑惑。
“因為晉鯉在那邊比較說得上話?!标愐嗬^續(xù)發(fā)道:“我跟晉鯉比較熟,所以把兩份策劃案都給過她看,她更喜歡年度初戀,也就是李嘉怡那份?!?p> 陳亦小小撒了謊。
謊言要想成真,就得有不可追究性,站在會長的角度,她追究這是真話還是撒謊,都十分麻煩。這是陳亦騙過顏衿陽很多次,總結(jié)出來的。
“我也更喜歡那份,就是如果是李嘉怡那份的話,她就肯定會來,我也有個想法,就是,我到時上臺跟她合唱?!标愐嘈M惑道。
這個想法足以作為壓軸戲了。
“...這...那讓我想想,如果李嘉怡那份夠好的話,其實也可以。”作為會長,在舞會策劃案決定的話語權(quán)是很重的。
陳亦覺得自己說得夠多了,再多說什么就顯得太急了,索性回了個“嗯嗯”。
闔上手機,陳亦打開電腦,最近得閑的時間做了個表白墻的公眾號,除表白墻外,新加了樹洞的功能,比起單純的QQ微信號,有個公眾號能更好的擴展業(yè)務(wù)。
這幾天也一直有在表白墻發(fā)預(yù)告,今天剛上線,便收到6篇樹洞,陳亦簡單看過遍后整理發(fā)了出去,有吐槽舍友的,有講老師的,還有講同父母的關(guān)系、考研壓力之流。
陳亦編輯好文章,又在公眾號里說明,樹洞是完全匿名的,連自己本人也不會看到是誰發(fā)了樹洞。
咚咚。
關(guān)掉窗口開門,是紙河找自己。
“陳亦,跟你商量件事?!奔埡舆M(jìn)門道
“什么事嗎?”陳亦一臉疑惑。
“就是...錦魚爺爺病得很重......”紙河由頭到尾,挑重點地說了遭,大意還是擔(dān)心秦錦魚太久沒回,不受親戚待見,怕受欺負(fù),就想拜托陳亦陪她一同回去,這樣她有個照應(yīng),而紙河要照顧細(xì)妹,沒法陪秦錦魚。
“...大概要回多久呢?”
“三天吧,如果三天沒事的話就先回來好了?!贝蝾^秦錦魚想回一個星期,紙河說不好,一是耽誤課業(yè),二是不熟,在那呆太久尷尬,最后定了回去三天。
“三天的話,可以吧?!比斓箍梢钥紤],日語這學(xué)科,落下三天問題并不大,陳亦頓了頓,又道:“我剛好有高中同學(xué)在汕頭,到時好照應(yīng)?!?p> “高中同學(xué),原來你有汕頭的熟人?!奔埡由陨杂牣?。
“是啊,說回老家搞樂隊,到時我叫他帶帶我們。”陳亦道。
紙河點了點頭,陳亦在汕頭還有熟人,這下她更放心了。
“什么時候出發(fā)嗎?”陳亦問道。
“就明天吧,今晚快點收拾好東西,因為不知道...還有幾天?!?p> “好快...”陳亦想了想,干脆道:“那我就一起去吧。”
紙河喜上眉梢,體貼道:“路費什么的都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到時有結(jié)余,你就自己留著吧,今晚我?guī)湍銈兪帐靶欣?,有什么忌諱都跟你說下?!?p> ................
第二天一早,秦錦魚就拖著行李箱跟陳亦到月臺上。
“我歌已經(jīng)寫好啦,昨天晚上拖著音協(xié)的人給錄完了一整首?!鼻劐\魚晃著手機道,機殼是棕油油的龍貓,掛了小飛機吊墜,陳亦認(rèn)出是一戰(zhàn)的亨德萊·佩治重型轟炸機。
“這樣啊,你這吊墜好像是轟炸機?!?p> “啊,是嗎?”秦錦魚訝異道。
“英國的亨德萊·佩治重型轟炸機,是一戰(zhàn)的?!?p> “我路邊攤上覺得好看就買的,真厲害,你哪里知道的?”
“打游戲的時候看到,看了下里面的物品百科?!标愐嗟?。
“哦,你還留意這些,真厲害,我買了都不會查的。”話雖如此,秦錦魚其實也沒覺多厲害,只是女生們天生喜歡夸張,陳亦知道這點,也不真的當(dāng)作真心話。
列車還沒到,數(shù)字立牌劃過SilkP代言的廣告,最近她們的廣告很多。
陳亦抬頭盯著,直到它劃走。
“錦魚,我不喜歡九羊了。”陳亦鬼使神差道。
“啊,為什么?”作為九羊的粉絲,秦錦魚覺得又疑惑又難受。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想喜歡了。”陳亦想了想,又道:“可能因為她們還沒什么作品,可能因為最近事比較多吧,反正就不想喜歡了,不僅九羊,SilkP以后有什么新聞也不想管了?!?p> 秦錦魚百思不得其解。
陳亦也不想多解釋。
喜歡可以來得很突然,不喜歡也可以來得突然。
就像那時說的,某天再看她時心臟還會一下跳得很快,或者某次走神的時候想起她,應(yīng)該就真的喜歡上......那么現(xiàn)在,某個時候再看她時,發(fā)現(xiàn)不會再多想了,某次走神的時候想起她,才記起原來她以前是我女朋友...這種感覺,可能就真的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