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有些不解的問:“我們不是已經(jīng)報警了嗎?為什么不等著警車來接?就好像來醫(yī)院那時候找搬家公司一樣,那樣更安全。”
“那樣是要更安全,但是安全卻不代表便是最恰當?shù)倪x擇,就好像相對于我們這會兒選擇的出來,留在醫(yī)院里面要更加的安全,但那樣會喪失掉以后的生機,現(xiàn)在也是一樣。”
張寶仁嘆道,“有些事情我們總是要面對的?!?p> “自從那把劍在我們身上的消息暴露了之后,我們與那群修士之間的糾纏就不可能再躲得開了?!?p> “想要真正的安生,唯一的辦法便是在那群修士中展露出能夠匹配那把劍的實力?!?p> “而這便需要爭斗,需要廝殺,需要對其了解,需要與之交流,需要情報?!?p> “只想著逃避最終只能是逃無可逃避不可避?!?p> “上次是因為事情緊急,同時并沒有多少準備,沒法做些什么,但這一次我們必須趁著這個機會,盡可能主動地獲得更多的修士方面的情報?!?p> “可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那些家伙…那些詭異的家伙?!币豢诘恼Z氣有很大的波動,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那個長眉妖僧為其留下的陰影。
“我們真的能行嗎?”
張寶仁伸手摸了摸它圓鼓鼓的身子,“怎么不行,不要還沒開始就喪失信心,要知道我們可是已經(jīng)斬過一個妖僧了。”
“可是那一次也有著因為運氣…”
“沒事的。”張寶仁輕聲說道。
按照張寶仁從張三那里繼承來的殺手經(jīng)驗,無論面對任何敵人,最忌諱的便是將之想象成某種怪異的,荒誕的,無所不能的異象。
那樣還沒開始就輸了一大半。
于是他便朝一口認真的分析著關(guān)于修士的信息,旨在刺破其心中籠罩的恐懼,同時也是堅定自己的信心。
“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了解,我們雖然還不能對于那些修士有著整體上的了解,但是也有了些大框架的認知?!?p> “按照我們從各處所得到的信息匯總,修士即是擁有著強大的科技技術(shù)能力的存在,更準確來說是偏向掌握信息科技方面的存在?!?p> “這點是沒有問題吧?!?p> “嗯?!?p> “那你是否認為那些修士擁有無限的科技能力?”
一口當即便搖著身子,“怎么可能!”
“世界是唯物的,不管是武者還是修士,只要存在這個世上,自然都是因為時代的發(fā)展而誕生,都是根植于現(xiàn)實的?!?p> “是啊,他們都是基于現(xiàn)實,其所擁有的科技能力也是源于現(xiàn)實科技發(fā)展?!?p> “可能會因為某些秘密實驗室,某些壟斷寡頭,擁有著不在普通市面上流轉(zhuǎn)的特殊武器。”
“但絕對不會從什么地方挖出什么超出現(xiàn)實理解的超能力,或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黑科技來?!?p> “這一點從數(shù)位類別不同的修士,都無法毫無痕跡的越過聯(lián)邦法律所規(guī)定的,仿生智械公司為機器人安裝的反入侵防火墻也能看出?!?p> “還是在同一個系統(tǒng)之內(nèi),還是會受到限制?!?p> “它們面對天道所表現(xiàn)出的束手束腳也證明了這點?!?p> “總之,那些修士確實是危險,但并非是完美的,無解的存在,還在可以應(yīng)付的范圍內(nèi)。”
“我們所差的無非就是情報,而這也是我們這次以身作險的一個原因…”
經(jīng)過張寶仁的心理輔導(dǎo),一口恢復(fù)了正常,“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fā)吧,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試一試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
“當是如此。”張寶仁微笑著點頭,摸了一下藏在背后的劍匣,聽著音響傳出的微不可聞又迫不及待的劍鳴。
然后提著行李,帶著機器人,在看似平常,實則不知道多少存在監(jiān)控的目光中走出了醫(yī)院大門。
朝著城北維多利亞區(qū)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當然不可能全程走著去,人民醫(yī)院的位置在核心區(qū),離城北警察局按照導(dǎo)航顯示有著半個小時的車程,要光靠雙腿,估計走上大半天也不一定能走到。
能坐車當然要坐車。
人民醫(yī)院對面,恒河大廈國際中心第18層,空中車站。
“尊敬的乘客您好,2333號列車即將進站,請要上車的乘客……”
隨著標準的中文播音腔廣播播放完畢,一輛外表老舊,氧化成青黑色的列車剛好從天際蜿蜒的車道駛來。
嗤…車門大開。
隨著上下車完畢,列車再次出發(fā),開始了在城市鋼鐵叢林之間的穿梭之旅。
空中鐵道仿佛游龍一般將城市立體的串聯(lián)起來,走走停停,不停的人上人下,就仿佛為城市的大廈骨骼運送著血液的血管一樣。
張寶仁擠在車廂人群之中,看著那些疲倦的,擁有著差不多面孔的人們。
看著那一個個仿佛失去了靈魂,變得呆滯的雙眼。
看著那一個個挺的直得不能再直的腰板,仿佛被定在原地,像人偶一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車上不知什么時候變得詭異的安靜了起來。
張寶仁下意識的提起了心思,然后就見車廂內(nèi)那些如同人偶一般的乘客忽然同時的朝著自己看了過來,他們的身子不動,只是轉(zhuǎn)動頭顱,有的人將頭轉(zhuǎn)過來180度,轉(zhuǎn)到了背后。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木然中帶著一些審視。
“什么人!”
張寶仁喝了一聲,瞬間便微微縮著身體,背貼車廂,暗扣手腕金箍,警惕的防備著4周。
可以看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這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能夠瞬間爆發(fā)中所有力量的運動狀態(tài)。
“張寶仁…”
“張寶仁…”
“張寶仁…”
車廂內(nèi)的行人嘴巴張合,發(fā)出死板的聲音。
“汝釋劍…”
“汝釋劍…”
“汝釋劍…”
“少在這里給我裝神弄鬼!”張寶仁冷哼了一聲,手掌一翻,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根金紅色,兩頭帶著金箍,仿佛能量集束而成的長棍。
猿魔火槍棍棍騰空而起,重重的砸在了身前那個面朝著自己身子卻面向前方的男人頭上。
砰的一下,西瓜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