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經歷過兩人記憶的張寶仁發(fā)現(xiàn),他們雙方的經歷有點對不上。
按照冬君的記憶,她是在和‘濕婆制藥’完成交易之后,過了兩天,‘林’便被‘濕婆制藥’的人從那個‘山’以及其所代表的勢力中救了出來。
但是張寶仁清楚的記得,根本就沒有什么‘濕婆制藥’,也沒有什么打斗爭奪,他是按照計劃,或者說按照大老板的指示將人交給其它人。
然后便拿著暗號與交易信息,去天師府接貨。
這一進一出,多出來的這個‘濕婆制藥’又是怎么回事?
總不能是這兩方進行著某種合作吧。
先不說在整個任務中處于比較重要位置的張三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要知道‘第三制藥’和‘濕婆制藥’擁有著比‘梵天生物’更為激烈的競爭關系,只聽名字就能看出來,根本不可能如此密切的合作。
而就算有合作,也不可能是實力處于絕對劣勢的‘第三制藥’主導。
自然而然地,便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引出‘濕婆制藥’的關鍵人物,云中軍,云老師身上。
不同于冬君因為感情因素,始終不敢真正的斷定,不敢得到那個不符合心中期望的答案,害怕破壞了那一份真摯的感情。
張寶仁可以以旁觀的角度,不帶感情的看待整件過程。
在他看來,可以說這個云老師便是整個事情轉折的關鍵所在。
從冬君受到要挾,到決定和其它公司合作偷出實驗品Z-404。
這個過程,要是沒有云老師這個長久以來在冬君心里慢慢積累了極大分量,被其視為依靠與支柱的人的,看似勸說實則支持的行為的話,不可能如此的順利。
如果單純的只是以林威脅,不敢說冬君還會不會不顧一切,但是可以肯定她絕對無法那么快的下定決心。
如果這還不算明顯的話,那在接下來,冬君的死亡關鍵,造成她死亡的原因,可是與云老師的謊言,那所謂濕婆制藥有著撇不清的聯(lián)系。
讓人唯一疑惑的一點就是,云老師的行為與之前的表現(xiàn)極為不符,而且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真的是如冬君在臨死前胡思亂想的那樣,從開始的相識就是精心設計的,那學術討論推薦名額其實是在選種育苗,都是云老師布下的局。
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一直以來所渴求的,真正能挖掘出心靈之光力量的研究成果,為了那枚道箓Z-404。
可要是這樣,Z-404從實驗室偷出來之后最終卻是落在了以大老板為代表的勢力手中,最終陰差陽錯被張寶仁得到暫且不提,就算沒有這一點卻也不會被云老師所得到。
要說云老師是大老板留下的一個暗手,他是張三所不了解的任務鏈中的一環(huán),他的行為全都是為了幫助大老板得到道箓。
那以他對于冬君的影響力,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辦法,何必這么的大費周折?
云老師這個人,他的立場,本質所扮演的角色又是怎么樣的?
實在是讓人想不透。
但不管是如何,這個復雜的,促使命運發(fā)生轉折的人,身上很大可能帶著打開啟深層夢境、思維場的關鍵點。
幾乎可以肯定。
這時候迫切的想要打開那個深層夢境的另外碎片,想要盡快的凝聚出道箓的張寶仁,自然便打上了這里的注意。
…
“喂…”張寶仁一臉笑著走到一旁,對著剛剛撥通電話的個人終端問道。
“什么事?”有些有些無力的悅耳女生從話筒中響起。
“是這樣,那什么…又有些事情要麻煩您一下?!?p> “說?!?p> “我想讓您幫忙查一個人的消息?!?p> “什么?”那邊的聲音變得清醒,語氣帶著嚴厲。
“調查個人信息?你小子當我這是什么地方,我這是警察局啊,不是什么私人機構或者搜索引擎?!?p> “到底行不行嘛?”
“刑!就你這企圖非法獲取其他公民信息的行為都夠我抓你了?!?p> “能進去我求之不得?!?p> “我…少給我在這胡說八道,胡亂找事,想讓我?guī)湍悖惚仨毥o我一個幫你的理由?!?p> 理由?張寶仁想了一下。
“這一次找你幫忙的事,還是和上一次調查的事兒有關,就是那幫修士,結果對我很重要?!?p> “修士?好吧,我知道了,就當是為了提前預防潛在恐怖分子了。”
“你說名字吧?!?p> “謝謝?!睆垖毴瘦p聲的道了聲謝,然后訴說道。
“我想查的這個人叫云中軍,男,年齡在40歲左右,之前一直在第3區(qū),白象市,第三中學擔任生物老師,然后在暗中好像與某一個大型醫(yī)藥公司簽署著秘密協(xié)議,在為其研究。”
“你這不是了解的很清楚嗎?這還需要查些什么…”
“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人在暗中是否還有什么別的身份、情況,還有他此時的近況怎樣?在哪里?”
“好吧,我知道了,等下查好了回你電話?!?p> 王靈說完然后又補充道,“但是我要提前說明一下,雖然我可以幫你查,但是也不會就罔顧其他公民的信息安全。”
“查到的資料我會提前篩選,然后根據判斷選擇性的透露給你一部分,或者什么都不說。”
“同時我也會緊盯著你,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用那些信息做不該做的事,我會在脫下自己的制服之前親自將你繩之以法。”
“知道了…知道了…”張寶仁敷衍的點頭,“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p> “沒有什么事就不打擾您了,還有請您盡量快一點?!?p> “哼…嘟嘟嘟…”
接下來就只等靜候佳音了。
…
張寶仁抻了個腰,就打算趁著這會兒工夫找個地方去鍛煉一下,修行一下武功。
然后就聽一口忽然道,“醫(yī)生叫你去趟辦公室…”
住院后,一口便和病床上的呼叫器連接了起來,可以隨時收到消息,避免遺漏什么信息。
“叫我?”張寶仁有些疑惑,“我沒什么病???雖然說住在精神病院,醫(yī)生對這情況也是知道的,一直沒怎么管,只是沒事兒交代兩句說多喝生命之水,多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