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找梅姐?!睆那罢剳賽鄣臅r候,兩人就約法三章,互不干涉內(nèi)政,而今分手了,許之航就更不想扯上任何關系,“要是非得簽,那行,代言費一個億?!?p> 許之航自以為開了個天文數(shù)字,應該足以擊退季風的提議,沒想到他搖搖頭,“那不行,不過,要是咱們結(jié)婚,或許可以,我會給你公司的股票期權(quán),應該能值一個億?!?p> 許之航哭笑不得,兩人分開太久,已經(jīng)無法在同一個頻道上溝通超過三句話了。
白幼薇和陸遠在樓下磨蹭了許久,才帶著大包小包回家來,一進門就看見,兩人如怨偶相對,看來聊得不是很愉快。
許之航眼神求救,白幼薇得令,“季總,要是不嫌棄,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點,不過都是些外賣,恐怕不太合您胃口?!?p> 季風起身,整理了西裝,“不了,公司還有事先走了。幼薇,麻煩你照顧她了?!?p> 白幼薇如釋重負,送走了這尊大佛,小公寓里終于恢復了人間的氣息。許之航氣鼓鼓地坐到飯桌前,臉色不悅。
“祖宗,真不是我給他通風報信的,我們都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再說我怎么可能出賣閨蜜……”白幼薇扭頭看著陸遠,一臉懷疑,“是不是你?”
“也不是我啊,冤枉!表哥知道之航姐今天的航班從劇組回來,猜到一定會來這,就帶著我一起過來了?!标戇h也是一臉無辜,自己本來是想給白幼薇送早餐,沒想到被表哥抓壯丁,這下一下子得罪兩個姑奶奶。
“你們兩都給我閉嘴,吃飯!”許之航的脾氣上來的時候,像只小刺猬,誰的帳也不買。
“不過,你們聊得挺久的,說開了,放下了?”作為許之航的發(fā)小,白幼薇對季風帶了三分濾鏡,畢竟他是許之航正經(jīng)交往過時間最長的男朋友,也算是最優(yōu)質(zhì)的一個,要是許之航嫁給他,也算是有個好歸宿。
“打住啊,薇薇,分手就是分手了,我不吃回頭草,他也move on了。要是你們不瞎折騰,我們還能做朋友,要是瞎折騰,那就只能做路人了?!痹S之航義正言辭,似乎復合一事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許之航過往的習慣,是拍完一部戲就給自己一些放空的時間,這次也是如此?;氐胶J校龑W習做一尾魚,重新努力地躍入人海中,呼朋喚友,用花團錦簇的假象去安慰那顆無處安放的心,在熱鬧的人群中忘記那一個人。
初夏的海市天氣晴好,有很多值得流連的地方,栽滿梧桐樹的老街,轉(zhuǎn)角處的露天咖啡店;光影流轉(zhuǎn)的繁華夜景,觥籌交錯的熱鬧景象……
每到一處,許之航都會拿出手機,不自拍,只拍景,而后再挑挑揀揀上傳到朋友圈,僅一人可見……她的心思,不過是想給出一個信號——嗨,沒有你,我也過得很好,我有朋友,有美景,不缺你一個。但是,你就不想主動聯(lián)系我嗎?
而在地球的另一邊,祁雋內(nèi)蒙的大草原上已經(jīng)游蕩了好幾天,看看天,那么遼遠的天空,看看云,那些低低的,仿佛伸手可及的云,和小野馬過過招,在睡不著的時候數(shù)一數(shù)還有幾只羊。
閑下來的時候,祁雋會掏出手機刷一刷,他關注的那個人每天都會發(fā)朋友圈,只不過,他始終沒有點贊評論。
關注了好幾天,他不敢,許之航的朋友圈,連著好幾條,一個點贊評論都沒有……他想:難道這個圈子就這么現(xiàn)實嗎?都沒有人給她點贊評論?他只想隱匿在人群中,就當是普通同事中的一個,可現(xiàn)在這樣明晃晃只有他一個人。
眼看著《背刺》結(jié)束后,許之航和祁雋兩人就再無交集,祁悅心里著急上火?!安恍?,再這么下去,我就要胎死腹中了。”代班丘比特再次出動,這一次,她要搞大事!
第二天上午,許之航一大早醒來,手機里的新聞APP就收到了一條推送#知名演員祁雋在內(nèi)蒙遭遇車禍,生命垂危#。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許之航的心跳驟停了一秒,欲說還休的話堵在胸口,想見卻見不到的人生死未卜……
她強留了最后一絲理智,立馬通知了祁悅給她訂了去內(nèi)蒙的機票。不到半個小時,祁悅便帶著機票行李,拖著許之航趕往機場。一路上,許之航神色凝重,心里一直盤算著各種事情,“橘子,你幫我問問祁雋的經(jīng)紀人,他現(xiàn)在住在哪個醫(yī)院?”
“好的……”祁悅早已把一切安排妥當,就等許之航自己踏入圈套了,“媽咪,你可千萬別怪小橘子,我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幸福?!?p> 四個小時之后,飛機降落在呼和浩特,祁悅早就安排了專車等候。一路上,許之航預想了千百種可能,受傷了、斷手斷腳了、昏迷了……惟獨不敢想那最后的一種。許之航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人是從何時起,走進了自己的內(nèi)心,刻了深深的一道印。
祁悅看著許之航臉色焦灼,內(nèi)心有些不安,“媽咪該不會受不了打擊直接殉情吧,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八販惲诉^去,“許老師,應該沒什么大事,新聞都喜歡夸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