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小心我拿你當(dāng)擋箭牌
何夜白不但不是為了幫他解圍,還催他回去找羅美思。
唐拓有點傷,還有點來氣。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夠意思呢,我遇到事兒了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把我往回推!”
“這算什么事啊,有你干翻靳總要緊嗎?”
一提靳明輝,唐拓瞬間就來勁了:“當(dāng)然沒有,那我剛才說找李行長,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啊?!?p> 何夜白環(huán)視一圈,確保上下左右沒人,低聲跟他說:“本來你不就是打算找李行長的嗎,正好趁這個機會?!?p> “啊,那就去唄?!碧仆剡€是有點沒明白,“你把我拽過來就為了這個?”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想提醒你,你要匯報的內(nèi)容……先別,別跟羅秘書說。”這話有點不太好開口,畢竟有點挑撥離間的嫌疑。
“為什么?”唐拓倒也沒往那兒想,“但是我跟李行長匯報后,她不是也能知道嗎?!?p> 何夜白說:“事先知道和事后知道是一回事嗎,你就不怕她再透露給別人?那天晚上她怎么答應(yīng)你的,后來又是怎么做的你忘了嗎?”
說完這話之后,何夜白覺得自己這下可是太過了。
不管怎么說,唐拓和羅美思是同事,她一個外人說這種話,真不合適。
但事出緊急,她怕他聽不懂暗示。
不過她這個“挑撥”相當(dāng)奏效,唐拓立刻醍醐灌頂:“我靠,這兩天她又幫我收拾屋又給我送東西的,我差點兒都被她迷惑了。差點兒忘了,靳明輝他倆關(guān)系也好著呢!”
兩個人走出樓梯間的時候,李大業(yè)和起哄的人群都散去了,但羅美思沒動。
只見她在那雙手抱臂,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唐拓一看,又想起個事兒,趕緊攔住何夜白:“等等,你不讓我說,那她問我我怎么辦?而且我要是不告訴她,她就不幫我約李行長怎么辦?”
何夜白想了想,反問:“這個問題要是靳總問你,你怎么回答?”
唐拓不假思索:“事關(guān)人力資源改革的大事兒,哪能隨便告訴你?……別告訴我,你讓我這么跟她說?能行么?!?p> 何夜白重重的點頭:“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你婉轉(zhuǎn)點說。在不破壞你倆深厚感情的基礎(chǔ)上,把這個意思表達到位就行?!?p> 唐拓短暫的審視了她一秒鐘,叉起腰嚇唬她:“何夜白,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話里的意思啊,當(dāng)心我在她那拿你當(dāng)擋箭牌,就說咋倆好上了!”
“……”
何夜白一時被噎愣在那,呆若木雞。
唐拓嘎嘎大笑,說:“想啥呢?美的你!”
就在這時,羅美思帶著極致的幽怨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唐拓~你還走不走呀,電梯都來了?!?p> “哎,來了!”唐拓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來把辦公室門禁卡塞給何夜白,“你中午就在我辦公室休息吧,我不回去了?!?p> “?”何夜白扯起嘴角,這也要告訴我?
“不是你這什么眼神啊,我待會兒是要出去買點東西,不是一中午都在她那!”
“……”
唐拓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如愿見到了李行長,他把上午的想法匯報給他之后,得到了極大的支持。
李行長夸他做事踏實,說襄和銀行現(xiàn)在就缺他這樣既有想法和干勁,又肯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步前進的年輕人。
不僅如此,李行長還親自同唐拓一起來到四樓,在靳明輝的辦公室門口,當(dāng)眾說了幾點要求。
他讓人力資源部全體員工必須高度配合唐拓,雖然他不會參與全部過程,但每階段的產(chǎn)出的結(jié)果是要親自過目的。
這句話為唐拓?fù)窝囊馑荚倜黠@不過,言外之意就是誰要是敢糊弄唐拓,就是在唬弄他。
唐拓因此很高興,也斗志滿滿,回辦公室跟何夜白商量這人力改革的第一步,該怎么具體開展。
沒說上幾句話,李大業(yè)就一蹦三跳的進來,跟他們匯報外面的情形,他說李行長走后,靳明輝門關(guān)得震天響,外面有幾個人臉上有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對他的態(tài)度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唐拓沒心思理會那群人,催著何夜白研究工作。
可沒等何夜白說話,李大聰明又開口了:“小白姐,我認(rèn)識一個寧濱銀行的姐姐,她跟我說他們單位搞戰(zhàn)略規(guī)劃的時候,跟你們智凱咨詢接觸過。那你不如給我們講講寧濱有沒有什么成熟的經(jīng)驗,是我們可以借鑒的唄~”
這些消息是那天王小汐打電話時跟他說的,李大業(yè)憋在心里好幾天,覺得他哥知道一定會夸他機靈,就想找機會表現(xiàn)表現(xiàn),這會兒總算抓住了“好”時機。
可是他說完這話,并沒得到太強烈的反響。
唐拓滿臉都是工作熱情被打斷的不爽,這邊都要如火如荼地開展了,借鑒別人那玩意兒干什么?
而何夜白這邊,臉色瞬間變了。
她知道李大業(yè)嘴里的姐姐就是王小汐,但她不知道自己的事兒王小汐跟他說了多少。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想讓李大業(yè)知道。
銀行圈太小,城商行又是單獨的一個圈,同一個省內(nèi)發(fā)生的事兒,但凡有心人順著蛛絲馬跡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何夜白這個人的存在。
好在唐拓是個沒心的人,他見何夜白臉色不對,幸災(zāi)樂禍的道:“何總監(jiān)在寧濱的業(yè)務(wù)指定是沒搞成吧?看你那一臉別人欠你八百萬的樣吧!”
何夜白的思緒被猝不及防地打了個轉(zhuǎn)折,反倒還沒那么緊張了,她翻了個白眼說:“沒成~我在你們x北業(yè)績還掛著零呢?!?p> “哎呀,這可就有點慘啦~”唐拓一聽,自信心瞬間就提升不少,“那咱倆半斤八兩,你也沒比我強多少?。俊?p> 唐拓好像突然就沒有“偶像包袱”了,也用不著再費力在何夜白面前努力遮掩自己有多被動。
雖然,這幾天的溝通下來,傻子都能看出來咋回事了。
“小白姐那是在寧濱耽誤太多年了,要不也不至于?!崩畲髽I(yè)又很不合時宜的把本來要岔開的話題帶了回去。
“哎呀?”唐拓這下沒興致也來興致了,他想起在洗浴中心遇到何夜白的事兒,破了案似的叫喚,“我還納悶兒你個南方人怎么這么喜歡逛澡堂子,敢情是在寧濱混了好幾年呢?那地方溫泉可比這兒有名多啦!”
何夜白:“……”聽我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