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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約葬禮

第三十四章

預(yù)約葬禮 一只夏淮 3502 2022-05-24 21:04:46

  柳生昭聽到冷藏車的喇叭聲后,隨即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滿意地自顧自地說道:“很好!剛好6點半?!比缓筠D(zhuǎn)過頭,對我講道:“今天讓大師看看我的手藝。海鮮這種東西,冷凍后就改變了食物最初始的味道,還是這種剛剛從海邊打撈上來的才正宗。”

  我對柳生昭拱了拱手道謝:“那在下多謝董事的款待!”

  看來柳生昭很重視這次宴請,還為我準備了親手做的海鮮,可是當(dāng)我看到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卻不由自主感覺他做的無非是刺身之類完全依仗食材的東西。

  司機把車上的一個泡沫箱抱到了房間里,值得一提的就是他也是走的是那扇窗子,而不是門。

  這個小小的舉動倒是提醒了我,我便詢問道:“為何所有人都要走窗子,而不讓走門呢?”

  柳生昭站在我身邊,看著司機把一箱一箱的海鮮搬到屋內(nèi),神情有些不自然,解釋道:“每次那個門被打開的時候,我看到都會做噩夢的。”

  我心里覺得有些好笑,“看到門開,就會做噩夢?這不是心理作用,又能是什么?有這個錢去看心理醫(yī)生啊!還打算找我給你解決,還好我早就做好了準備,等我一會兒,給你幾包我瞎寫的符咒,讓你定期燒掉,而有這個時間,你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雖然我在心里已經(jīng)偷偷笑了一萬遍,但在表面上我還要順著柳生昭的想法:“董事大可放心,我定會除掉這里的邪靈?!?p>  柳生昭看著我露出由衷的笑容,對我喊了一聲“嗐!”

  隨后柳生昭把泡沫箱抱到另一個房間,房間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兩張矮腳桌案,桌面上擺好了各種刀具,長的短的,寬的細的,亮白色的刀具在燈光下有些晃眼,他解開箱子的膠帶,對著箱子里海鮮開始肢解。

  柳生昭的刀用的很熟練,擺盤也十分精致,這些海鮮的味道非常不錯。

  待用過晚餐后,我跟隨柳生昭在院子里走動,我注意到院子外的冷藏車并沒有開走,我便問身邊的柳生昭,為什么這輛車還停在這里?

  柳生昭“司機就住在這附近,并且他家樓下不是很容易停車,所以每次給我送完貨,都會停在這里,第二天早上才會開走?!?p>  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可以開始除妖了,但是這之前還請董事?lián)Q一套穿著,畢竟這妖怪出現(xiàn)在你平時生活中,也有可能寄存于你平時的衣物上。”

  “什么都瞞不住大師,連我平時穿什么都一清二楚?!闭f著柳生昭便回房去換衣服了。

  畢竟我昨天在餐廳看到了柳生昭和一個女孩約會,他的一身打扮,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我特意讓他換衣服,一是為了讓他覺得我能力不凡,二是為了趁著他換衣服,便可以把爆炸物藏在房間里,一會兒等我假裝施法時,便可以引爆它用來裝裝樣子。

  既然柳生昭一直對自己家里的房門耿耿于懷,那我就把爆炸物藏在門框周圍。

  我走到房門前,把裝置粘在門框左下角,等安裝妥當(dāng)后,發(fā)現(xiàn)柳生昭依舊沒有回來,我便站起身,手不由自主伸向門把手,這扇門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會讓他恐懼成這樣?

  當(dāng)我輕輕按動把手,緩緩地把房門拉開,外面的情景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庭院的晚風(fēng)跟著門扉吹了進來,我受涼打個寒顫,我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觀察這周圍是否有任何的異常。

  我心里暗自罵道:“我一定是熱昏頭了,這世間也沒有真的鬼神,這門又能有什么奇特的呢?”

  這時我身后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我連忙把打開的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看到柳生昭正穿著昨天那套衣服,向我慢慢地走來,手里還拿著兩個紅酒杯。

  柳生昭滿臉笑意遞給我一杯紅酒,解釋道:“回到房間,我才注意到我有一瓶年久的上好紅酒還沒來得及去喝。我特意倒給大師嘗嘗。”

  我接過酒杯,跟柳生昭碰了一下杯子,然后抿了一小口。

  正當(dāng)我準備奉承地夸贊了一番,我低頭看了一眼柳生昭的腳,發(fā)現(xiàn)他在房間里竟然穿著鞋,雖然我讓他換了日常的衣服,但是也不至于在房間里把鞋子也穿上了吧!

  不對!

  從柳生昭離開,我就一直在門口安裝爆炸裝置,柳生昭的木屐還放在落地窗前,剩下的鞋子都應(yīng)該在門口的鞋柜里。

  我把發(fā)現(xiàn)的異常全部串聯(lián)起來,我終于知道有什么不對勁了!我退后了一步,把酒杯放在鞋柜上,看著眼前一臉是笑的柳生昭。

  柳生昭被我看到有些發(fā)愣,不解地和我對視著。

  我緩緩地開了口:“東櫻集團新任董事,柳生昭先生。近期,在潭州出現(xiàn)了女性連續(xù)被害案,這個兇手就是你吧!”

  柳生昭笑容有些凝固,疑惑地問道:“大師,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我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了幾個疑點,完全可以跟這次的案子對得上,首先,被害者的身上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線索,只有一點特殊,就是在最近發(fā)現(xiàn)的尸體上有少量的水。這完全得益于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天是陰天,不然按照潭州近日白天的溫度早就把尸體身上的水蒸發(fā)掉了,根據(jù)這件事,我就調(diào)查了至清公園附近可以冷藏尸體的場所,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頭緒,今天我發(fā)現(xiàn)院子外的冷藏車要在你家門口待夠一個晚上,那董事長就可以利用這輛冷藏車進行拋尸,即使警察追查到這輛車,你也可以輕松地洗脫嫌疑?!?p>  柳生昭聽我說完這段話,無奈地笑了笑:“大師,就因為這點事,你就懷疑我是兇手,這也太牽強了吧!”

  我繼續(xù)說道“不止這一點,還有就是你的鞋子,我剛才讓你換一套日常的穿著,但是你去房間里卻換了一雙這樣的鞋子,除了剛剛穿著的木屐放在落地窗外,剩下的鞋子都應(yīng)該放在門口的鞋柜里面,為什么你會從房間里穿出一雙這么舊的鞋子呢?可以看出這雙鞋子對你很重要,不可以隨便擺在鞋柜里面。再根據(jù)警方報告,被害者的死亡原因都是因為被繩子勒住從而導(dǎo)致窒息,并且每一次兇器留下的痕跡都是一樣的,這說明兇手一直沒有遺棄或者破壞兇器,既然兇器存在就一定要放在別人不會發(fā)現(xiàn)的地方,比如說這雙鞋的鞋帶,并且鞋帶上那一抹紅色,如果我推理沒有錯的話,一定是被害人的血漬?,F(xiàn)在只需要拿著這雙鞋去化驗,就能證明你和這件案子脫不了干系?!?p>  柳生昭開始釋懷大笑,仿佛不再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表情轉(zhuǎn)變地非常快,一副死板的樣子出現(xiàn)在柳生昭的臉上,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深邃的雙眼好似放出貓科動物狩獵時特有的光芒,讓人看起來感覺不寒而栗。

  “大師,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

  “你和我所描述的嫌犯形象幾乎一致,30歲以上,有正常工作,衣著得體,不善于交際,并且重要的是,性格孤僻,并有嚴重的童年悲慘經(jīng)歷,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什么樣的,但是我可以確信,你在柳生家并沒有很受待見,和你一同祭拜先祖的時候,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很重孝道的人,但是當(dāng)我聽說你的母親不在世時,我特意看來一眼桌子上的牌位,卻沒有看到你母親的名字,這可以說明你和你母親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之后你又介紹了東櫻集團總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你弟弟掌管,作為家族的長子卻被調(diào)到了分部了,那足以證明你和你的弟弟的父母并不相同的,再結(jié)合你之前這么不尊重你的母親,你和你的弟弟一定是同父異母?!?p>  我的這段話比揭穿他就是殺人兇手還要讓柳生昭感覺到不適,他的眼睛開始充血,呼吸開始急促,宛如前幾天被我揭露罪行的顧明一樣,這樣不鎮(zhèn)定的情緒,會讓他時刻都可能準備和我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需要保持充分的警戒。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再分析你和你弟弟的地位差異,顯然你弟弟的母親才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而你只是個私生子。你在她眼中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依靠你可以在柳生家換取足夠的金錢。她經(jīng)常打罵你,甚至用繩子勒住你的脖子,讓你體驗窒息時的痛苦,就像你用鞋帶勒住被害人那樣,你很記恨你母親,后來演變成憎恨你母親這類的女人,依靠著出賣肉體生活的女人?!?p>  柳生昭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陰沉,“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我解釋道:“對于這種離奇的連環(huán)殺人案,并且兇手的手法還是如此縝密,都可以從兇手經(jīng)歷過的事找到答案。”

  “你知道我為什么看到這扇門打開就會做噩夢嗎?”

  “第一次犯案就和這扇門有關(guān),因為第一次親手殺人會在兇手心里留下很大的陰影,并且我在這扇門的門縫間發(fā)現(xiàn)幾道很深的劃痕,這就是第一個被害者留下來的吧!”說著我用手指了指劃痕的位置。

  “還不是因為她不聽話,我原打算只是打算單純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沒想到她打算開門跑出去,我便拉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按到地上,然后用鞋帶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就像當(dāng)面那個該死的女人勒住我一樣?!绷言谥v述著經(jīng)歷的事情,身體并且不自主做出犯罪時的動作,這時他已經(jīng)不再喪失人性,不再可以被稱為人,更像是眼中只有仇恨的惡魔。

  我站在他的面前,沒有說話,保持著警戒,防止他突然沖上來襲擊我。

  這時,突然一陣困意襲來,我只感覺我的頭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甚至身子有些站不穩(wěn),眼前的柳生昭逐漸變的有些模糊。

  柳生昭的臉上竟然瞬間變得平靜,向我一步一步走近,而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操著柔和的語氣說道:“大師,你說了這么久,為什么我都沒有詢問你的身份呢?你在門框上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我已經(jīng)在監(jiān)控里看得清清楚楚,加了迷藥的紅酒,味道不錯吧!”

  可惡!被他擺了一道!該死的紅酒里竟然被下了藥。

  這時身后的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正是柳生昭的秘書文駿。

  我終于再也堅持不住,倒在柳生昭的別墅門口。

一只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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