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娃娃親
王木激動的將玄東來所說的話全部記住。
原來,金丹之后的境界,名叫具靈,再然后,就是元嬰。
不過他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因為這些還離他太遠。
“話說回來,既然你要選擇走靈修的路子,就該知道一些修行上的禁忌?!?p> 玄東來接著說道。
“首先,基礎(chǔ)一定要打扎實,不能為了快速提升修為而不顧基礎(chǔ)?!?p> “那樣,你的修為根基不穩(wěn),可能在煉氣時凸顯不出來,一但到了筑基,乃至于后面的金丹,都會讓你吃大虧?!?p> “修行沒有捷徑可走,只有一步一步的扎實前行,才能走得更遠。”
王木連連點頭:“學生記住了。”
玄東來滿意道:“其次,修行是一場爭斗,只有不斷的去爭取去向前沖,才能走得更高更遠?!?p> “若是沒有一顆爭先的心,我建議你還是趁早放棄修煉,做一個凡人的好。”
“修煉不只是安逸的坐在那里打坐,還是有爭斗,有廝殺,有爾虞我詐?!?p> “修真界是殘酷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p> “希望你提前能夠知道?!?p> “只有堅定你的道心,才能收獲你真正的道?!?p> “修行,是求道,是逆命?!?p> “這是一位前輩曾對我說過的話?!?p> 聽了玄東來的指點,王木只覺得自己面前的道路清晰而又堅定,關(guān)于一些修行前景的疑惑,瞬間一掃而空。
很快,他便向玄東來表示了感謝。
隨后離開了巡捕司。
回到自家,他發(fā)現(xiàn)密室的門還沒有被打開,便知道王石還沒有離開。
也不去打攪王石,王木獨自在院中開始鍛煉身法。
隨著他在院中輾轉(zhuǎn),騰挪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道道靈氣波紋在他身后,仿佛羽毛一般,片片灑落。
某一刻,王木的身形驟然一靜,整個院落都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隨后,他一步跨出,竟然一躍兩丈遠,剎那之間出現(xiàn)在了院子的另一頭。
豁然轉(zhuǎn)身,看到身后幾乎快要看不見的靈氣波紋,王木滿意的點了點頭。
“快了,要不了多久,飛羽身法就可以圓滿了?!?p> “到時候,我的速度在煉氣之中將無人能敵?!?p> 王木自信的低聲道,稍作總結(jié)一番他便開始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既然今天不用去巡捕司,明天才正式開始跟隨玄叔進行學習,不如就利用這么點時間好好的對下一步修行做一個計劃?!?p> 對未來的修行做計劃,以及對每天的修行做總結(jié)。
已經(jīng)是王木刻在骨子里的習慣了。
“三叔給我的玉簡之中一共有十三門下品法術(shù)?!?p> “其中有十個都是攻擊性的法術(shù),而另外兩個是防御類和身法類。”
“這十門攻擊性的法術(shù)我只需要選擇其中一、兩種,將其熟練掌握就行,而且這兩種最好攻擊方式不同?!?p> “如果不能在攻擊的質(zhì)上發(fā)生變化,量再多也沒什么用,都是同樣的效果?!?p> “身法對我無用,但那防御類的法術(shù)就很有用了?!?p> 確定了自己的選擇方向,王木便在腦子里回憶那十三門法術(shù)各自的詳細信息。
早在昨天晚上給王石謄寫的時候,他就將這十三門法術(shù)的詳細信息全部記了下來。
這也是使用玉簡的方便之處。
王木只需要將玉簡放在自己的眉心,用靈力去感應,那些信息便會自然而然的進入腦海。
就像在腦海之中用眼睛“看”一樣。
當初三叔在介紹這功能時,就讓王木非常激動。
如果能將所有的書籍全部變成玉簡去記載,那么閱讀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不過王木也知道這不太可能,畢竟玉簡這玩意無法普及。
“一門到兩門攻擊類的下品法術(shù),外加一門防御類的下品法術(shù)?!?p> “嗯,這就簡單多了?!?p> 王木很快便選中了一門名為寒冰凍的下品攻擊類法術(shù)以及那門他當初交給王石的巽風斬。
這巽風斬既然適合王石,自然也適合王木。
而那寒冰凍則是一種以靈力凝結(jié)水霧,并將其結(jié)冰來減緩敵人速度,并造成凍傷的術(shù)法。
王木最看重這門法術(shù)的一點便是那減緩敵人身形速度。
甚至此術(shù)修煉到圓滿境界,能夠?qū)Ψ剿查g凍在原地。
此術(shù)更多的意義在于輔助,而不在于傷害。
在此術(shù)的配合下,無論是巽風斬還是王木的青云劍,都將命中率提高,威力倍增。
不過較為麻煩的是,修煉這寒冰凍,需要一種名為寒晶的靈材。
白水鎮(zhèn)肯定是沒有的,這玩意兒需要去青山城買。
有了這寒晶,才能夠修煉這門法術(shù)。
最后,便是那門防御法術(shù)。
“金甲符,說是一門下品法術(shù),卻要配合符篆來使用,不過我正好要學畫符,便借此機會,以這金甲符作為練手目標。”
打定主意,王木又出門買了一套畫符工具。
這才回到院中,開始在石桌上研究符篆的繪畫技巧。
對于那兩門下品法術(shù)的練習和研究,都需要使用密室,只有畫符不需要。
所以王木決定先從金甲符的研究開始進行。
將以前的理論研究重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王木便開始嘗試在一張白紙上用他花了整整一塊下品靈石買來的狼毫筆臨摹金甲符的符號。
按照書上所說,剛開始臨摹時,只要用普通的筆和普通的墨以及普通的紙進行練習。
當將符篆上的符號全部都能夠熟練的一氣呵成寫完時,再使用符紙,靈墨,和符筆進行書寫聯(lián)系。
這樣才能夠不浪費靈墨和符紙。
而這金甲符號極為復雜,總共有七十多畫。
滿滿當當寫下來,足以占滿一張紙巴掌大的符紙。
打眼一看不知,簡直是通篇鬼畫符,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以王木的記性一遍就將這幅這全部記熟了,等到寫第二遍時,便已經(jīng)能夠一口氣全部寫完。
不過王木并沒有因此而得意,或者開始正式書寫,他又臨摹了不下百遍。
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將這符篆能夠一氣呵成的流暢寫完。
而后,王木這才深吸一口氣,取出了一張巴掌大的黃色符紙鋪在桌上。
這張符紙乃是使用一種名叫冬凌草的靈草的草莖制成的,十張便價值一塊下品靈石。
簡直貴的要死。
而且王木一次性買了五十張。
不過聽到老板說,這只是制作符篆最低級的紙張,簡單來說就是最便宜的了。
不過,據(jù)說最便宜的一張下品符篆,也要價值三塊靈石。
如果真的能夠化成將這些手上的成品符篆賣出去,那就是三十塊靈石。
三十倍的暴利,王木都快饞哭了。
在王木看來,這簡直就是如今最適合他的生財之道呀!
期待了一下,王木又取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墨盒。
打開蓋子,盒中的墨汁散發(fā)出一股詭異的香氣。
這種符墨同樣是最低級的一種,名叫血香墨。
據(jù)說是用一種靈獸的血液以及一些其他材料混合制成的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王木將石凳挪來端正做好,提起符筆,鋪平符紙,緩緩的將符筆點在符墨上。
“一觸即可,不能眷留,蘊靈筆尖,一氣呵成......”
王木嘴里念叨著書上最常見的一句口訣。
同時按照口訣提示,輕輕的將符筆蘸入符墨之中。
一觸即提。
隨后將靈力緩緩的注入手中的符筆的筆尖。
在某一刻,王木仿佛福靈心至,提筆在那符紙之上刷刷刷的書寫了起來。
整個金甲符的每一筆,每一畫。
全部被他銘記在心間。
不過,在剛寫到一半時,王木筆尖之下的黃色符紙忽然間刺啦一聲,撕裂了!
這聲音極為微小。
若是不仔細聽去,根本都聽不見。
可是在此刻,王木全神貫注之下,這聲音就像是在耳邊打雷一樣。
瞬間,王木便從那種專注的狀態(tài)之中驚醒過來。
“失敗了?!睅缀醪怀鏊饬系模松械牡谝淮畏瓡鴮懕闶×?。
看著桌子上破了一個小洞的符紙,王木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自己注入符筆的靈力太過于沉滿,這才劃破了符紙。
深吸一口氣,王木并沒有將注意力在這件事情上集中太久,就將那符紙直接揉成一團扔在一旁,鋪上一張嶄新的符紙再次寫了起來。
那是第一次的失敗就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沒有對他產(chǎn)生絲毫的影響。
一張,兩張,三張。
全部失敗。
短短半炷香的功夫,王木便寫廢了三張符紙。
不過他并沒有停下,也沒有氣餒,而是重新拿出一張符紙,繼續(xù)寫了起來。
院外,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王山和王厲無聲的笑了。
“走吧,還有什么可看的?”
坐在輪椅上的王山聽完王厲的描述,低聲得意笑著。
兩兄弟從王木在紙上練習書寫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了。
不過兩人沒有打攪他,而是在偷偷的觀察。
這一幕,王木渾然不知。
因為他的全身心都投入在了符篆的書寫上。
而看到王木是在畫符之后,兩人都表示了意外和驚訝。
畢竟在正常人的眼里,無論是畫符還是煉丹,這兩件事沒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短時間內(nèi)學會的。
況且也并不是容易之事。
比起這個,還不如去花時間修煉一門下品法術(shù)對實力的提升來得更快。
可是他們決定看下去,而且王厲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給王木的玉簡之中的金甲符。
當看到王木不斷失敗卻依舊心如止水地繼續(xù)書寫時,他們便知道。
無論這符篆的書寫是否成功。
他們都沒什么可擔心的。
因為王木這孩子的心性,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就是這股子不服輸,不氣餒,不急躁脾氣,都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具備的。
就是一些年齡到了王山、王厲這個年紀的修士,也不一定有他這么沉穩(wěn)。
而王木今年才十五歲,他的未來,無限光明啊。
“大哥,如今這種情況,木兒的那門娃娃親真的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離開了王木家的小院后,王厲推著王山問道。
“那當然,這是當年老祖定下的親事,早在王木出生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了,怎么能夠輕易改變?”
王山想都沒想的說道。
“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木兒已經(jīng)如此優(yōu)秀,未來前途可期,不必通過結(jié)親這種事去強大王家,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