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連的反應正中呂布的下懷,現如今鮮卑大勢已去,他所要做的只是搶在遼東軍前面拿下和連的人頭。
然而,和連身邊的親衛(wèi)卻是塊難啃的骨頭。
“擋我者死!”
一戟將一名天狼騎斬落馬下,呂布看著近在咫尺的和連,滿臉興奮之色。
“保護單于!”
百余射雕者紛紛手持弓箭向著呂布軍不斷射擊。
一名名天狼騎在首領的組織下三五一組紛紛不畏生死的向著呂布撲去。
緊跟呂布的將士很快便被隔斷阻攔住。
面對著如此猛烈的反撲,呂布眉頭微皺,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得密不透風,將箭矢一一擋下,并隨手挑殺著身邊的敵人,
這些軍中能夠以一敵十的猛士在呂布面前依然不夠看,不過一合之敵。
然而,他們不避生死的進攻依然給呂布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一名名敵人倒下,又一名名敵人沖上來,前赴后繼。
配合默契的天狼騎深諳合擊之道,又是舍生忘死的進攻,便是呂布也不得不小心應付。一個不小心,胯下的戰(zhàn)馬可能就會多出兩道傷口。
這些胡人很快也看出了呂布的顧慮,紛紛瞄準其胯下戰(zhàn)馬下手。
“死開!”
因為胯下戰(zhàn)馬不給力,被天狼騎和射雕者牽制著,便是以呂布之能也難以擺脫,不住的怒吼道。
而此時的和連則是趁機在親衛(wèi)的保護下策馬離開,留下射雕者和天狼騎斷后。
面對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呂布,他直接拋棄了檀石槐留給其的兩張王牌。
看著慢慢遠去的和連,呂布怒目圓睜,頓時狂性大發(fā)。
赤金色的血氣瞬間爆發(fā),蔓延至周身,包裹住了胯下戰(zhàn)馬。
“都給我去死!”
再無顧忌的呂布如同火山一般爆發(fā)了,絲毫不在意射來的箭矢、砍來的刀槍,畫戟掄圓一掃而過。
周圍數名天狼騎盡皆被攔腰斬斷,血灑漫天。
呂布策馬猶如利箭一般向著和連的方向直沖而去。
又一群天狼騎沖了上來,然而同樣被一掃而滅。
“攔住他!快攔住他!”
剛稍稍逃離的和連回頭看到這一幕,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天狼騎前赴后繼的沖上去送死,射雕者也緊隨其后,放下最擅長的弓箭,拿起了刀槍。
所有的鮮卑騎兵見狀也被激起了血勇之氣,紛紛緊隨著撲了上去。
呂布雖勇,終究也是血肉之軀,且血氣爆發(fā)不可長久。
在又砍殺了近百人依然面對著敵人的抵死阻攔后,體力已然流失了大半。
“鮮卑最后的底蘊,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边h遠看到這一幕的李興輕輕搖了搖頭。
天狼騎和射雕者是鮮卑王牌中的王牌,戰(zhàn)力幾與自己麾下的精銳相比。
這些人或許單體戰(zhàn)力還差些,但是配合與意志幾達至當世巔峰,想要在其保護之下單槍匹馬殺掉和連,難若登天。
但呂布終究是呂布,見沖不過去,和連距離自己還有近百步的距離。
牙關一咬,再度瘋狂催動血氣,將周圍的敵人一掃而空,隨后迅速從身后掏出弓箭。
全部血氣盡數點燃,黑色的弓箭竟發(fā)出耀眼的金光,轉瞬間箭矢如流星般劃過。
只是瞬息之間,呂布便射出了箭矢,沒有給周圍的胡騎一絲反應的時間。
“保護單于!”天狼騎和射雕者的統領第一時間幾乎同時大喝道。
一邊喊著,二人一邊瘋狂地撲向和連。
兩道血肉之軀如破革一般被箭矢穿過,余勢稍減的扎入了和連的后胸。
“??!”
和連痛呼一聲,栽倒在地。
鋒利的箭頭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心臟,伴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失,和連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在慢慢消散,眼前竟然出現了檀石槐的虛影。
曾經的一切歷歷在目,父親臨死前的囑托,天狼騎和射雕者的宣誓效忠,各部首領眼中的期盼與失望。
“父親,對不起!孩兒又讓您失望了!”
彌留之際,望著周圍仍在浴血廝殺的族人,和連心生愧疚,終于悔悟了。
“敵酋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一舉建功,呂布面露興奮之色,振臂高呼道。
鮮卑士卒聞聲,連忙向著中軍方向望去,王旗之下那道身影果然已經消失。
單于被殺,正如呂布所想一般,不少鮮卑士卒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紛紛潰逃。
然而,呂布周圍的天狼騎和射雕者們卻紛紛雙目赤紅,目眥欲裂的看著盯著他。
仿佛被群狼環(huán)伺,呂布只感到一陣冷意籠上心頭。
“殺了他!為單于報仇!”
伴隨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天狼騎高聲呼喝,這些人徹底瘋狂了,如瘋狂的餓狼一般向著呂布撲了上來,目光中盡是同歸于盡的決絕。
呂布絲毫不懼,手中方天畫戟如羚羊掛角一般,輕描淡寫便將周圍的攻勢盡數擋下。
這份從容背后,呂布卻也是深深地無奈。
人力有窮時,方才一箭,呂布體內的血氣已經幾近枯竭,體力也有些見底。
雖說面對這般攻勢還能游刃有余的保全自身,但卻也一時難以擺脫敵人。
而身后的九原鐵騎,卻因為天狼騎和射雕者的阻攔,離他足有數十步之遠。
缺了他這位主將充當箭頭,魏續(xù)和曹性還不足以挑起大梁,以致整支騎兵也身陷囹圄。
呂布只能一邊護著自身,一邊緩慢向其靠攏。
眼前的這群胡人已經瘋了,橫的怕不要命的,呂布也不愿意為了這群瘋子而去冒險。
在此時,得益于呂布斬殺敵酋的功勞,其余各部鮮卑紛紛潰散,遼東軍的壓力頓時又減少了很多,完全呈一面倒的屠殺。
關羽、張飛等將也紛紛率軍前來,想見一見呂布這位猛將。
四營兵馬在戰(zhàn)場上肆無忌憚的沖鋒著,仿若閑庭散步一般,輕松地來到了呂布所在的戰(zhàn)場。
“好一名虎將!”
在清晰的看到呂布作戰(zhàn)情況的那一刻,四人皆不由得心中贊嘆道。
雖然沒有血氣加持,但是正常狀態(tài)之下的呂布那出神入化的戟法、恐怖至極的戰(zhàn)斗智慧和本能,還有恐怖的力量和速度,都令幾人自嘆弗如。
此時的關張還未完全成熟,經歷的戰(zhàn)事也不是太多。
雖然在李興各種靈藥仿佛不要錢一般的培養(yǎng)下,鍛體根基被打的渾厚無比。
實力也比之半年前有了質的飛躍,但比之在并州飽經廝殺的呂布還是要相差一些。
“鮮卑授首,燕人張翼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