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依然固執(zhí)的問道:“就是你們要一直搞我?”
嚴(yán)賀寬看看另外兩人,笑道:“搞你?你是誰啊?”
蕭默今天能來見這三位,明顯人家是知道他的?,F(xiàn)在問出這么句話,只有一個意思,你還不夠格。
赤裸裸的嘲諷??!
蕭默嘆了口氣,有時候有些事兒,真不是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剛才進來的時候搜身了,連根針都不讓帶。但是誰讓蕭默有系統(tǒng)呢?這么點兒事兒對他來說還叫事兒?
從懷里(實際上是從系統(tǒng)里)掏出了一顆手榴彈,三人臉上不再有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微微擎起眉頭來,當(dāng)蕭默拉開引信,白不嗤啦的硝煙映射著蕭默臉上詭異的笑容,三人瞬間就不淡定了。
甚至佟滿都要沖向蕭默,嚴(yán)賀寬都要掏槍。
就在這時,蕭默笑著將手榴彈丟進了湖里邊,“轟”的一聲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連帶著翻上來一片白肚皮。
“哎,你過來,你過來我再拉一個!”
蕭默笑看著就要沖過來的佟滿,笑道。
現(xiàn)在這種感覺才是他喜歡的。
“喂,沒說你是吧?你再掏槍我就往這兒扔一個?!?p> 蕭默指著嚴(yán)賀寬,戲謔的說道。
“啪啪啪啪……”
楊林漢輕輕的鼓著掌,擺擺手示意另外二人稍安勿躁,笑看著蕭默,說:“果真英雄出少年??!現(xiàn)在呢?可以談?wù)劻税伞!?p> 蕭默假意思考了一下,將手榴彈來回在手里邊倒騰,半晌之后才說道:“好!”
嚴(yán)賀寬和佟滿看著蕭默手中的手榴彈,實在是不放心。在他們的概念里邊,火器這東西就沒有一個特別靠譜的。別看他們指揮士卒沖鋒殺敵,那是一回事兒。
真讓他們自個兒和這些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帶走他們小命的東西呆在一塊兒,那是癡人說夢。
“好好好,我收起來。”說著,蕭默將手榴彈插在腰間的褲帶上,笑看著三人,繼續(xù)說:“你們也說了,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你們?yōu)槭裁捶且疫^不去呢?”
嚴(yán)賀寬臉上早就沒有了剛才的云淡風(fēng)輕,冷哼一聲,吸溜著茶水,不再說話。
佟滿也是滿臉鐵青,好像看蕭默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只有楊林漢笑瞇瞇的說:“因為什么?因為你壞了規(guī)矩?!?p> 蕭默笑了,氣笑的。他還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壞了規(guī)矩了?
楊林漢也不用蕭默問,自個兒直接說道:“從你剛開始發(fā)跡,殺了紅甲武士開始,你就壞了規(guī)矩了?!?p> 蕭默實在憋不住了問道:“不是,倭寇,那是倭寇,來攻打大明朝的城池,我,一個大明朝的平明百姓,拿著槍,殺了他,這叫壞了規(guī)矩?”
楊林漢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蕭默說道:“誰定的這種規(guī)矩?難道大明朝的百姓就活該被殺嗎?”
楊林漢說道:“不是活該被殺,是要少被殺?!?p> 蕭默吼道:“那還不是被殺?合著殺的不是你家的人是吧!”
佟滿撇著蕭默說道:“黃口小兒,你懂個屁!楊大人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抗倭的戰(zhàn)爭當(dāng)中,豈是你可以隨意詆毀?別以為扛了兩天槍你就什么都懂了,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井口的那一小片天地!”
蕭默徹底迷糊了。要是這么說的話,那自個兒殺倭寇的話,楊林漢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
楊林漢的胡子明顯抖了抖,不過很快穩(wěn)定住了心神,笑道:“陳年舊事了,不說了,不說了。”
嚴(yán)賀寬嘆了口氣說:“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兩個迫不得已,倒盡了嚴(yán)賀寬的心酸。
佟滿說:“你可以仗著巧取豪奪,可以仗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先進武器打倭寇,其他的地方呢?太祖所說的養(yǎng)百萬兵不花朝廷一兩銀子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原本用于屯田的土地被大量侵占,而且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百姓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了,這也就造成了原本軍戶的地位和生活水平直線降低。原本還算不錯的軍戶,一下子變成了臭大街。
為什么這么些年各地叛亂不止?哪兒來的那么些叛亂的人?真的是老百姓們?有很多都是衛(wèi)所士兵逃出去之后叛亂的!
你知道廣東各衛(wèi)所保有兵力嗎?不足五成!有的地方甚至是七成!更有甚者,一個衛(wèi)所竟然只剩下了百十號人,還是老弱病殘。
你讓這些人怎么去抗倭?如果都如同大明初那會兒,你以為就倭寇那三兩下,能猖狂那么久?”
蕭默抹了一把臉,就佟滿這一番話,說的他有些顛覆三觀。他也算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個回事兒。
現(xiàn)在,衛(wèi)所制正在逐步崩潰,有社會原因,也有貪腐成風(fēng)的原因,按照蕭默看來,就一個原因,一套制度有一百來年還不改變,這本身就有問題。
衛(wèi)所制崩潰直接帶來的后果就是沒有可戰(zhàn)之兵。那么現(xiàn)在想要有兵,那就得有錢,從軍戶制改成招募制。
但是想要招募,那就得條件好,條件好就要有錢。
而錢……
蕭默說道:“既然衛(wèi)所制已經(jīng)崩潰,現(xiàn)在又有戚家軍俞家軍的成功經(jīng)驗,該招兵招兵??!”
三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看著蕭默,蕭默一拍腦瓜,得,還是反叛鬧的。這邊一招兵,京城那邊就該緊張了。估計這邊士兵還沒有訓(xùn)練完,官軍就已經(jīng)開始過來剿匪了。
這事兒鬧的!
蕭默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好像除了三人這個辦法的話,并沒有更好的辦法轉(zhuǎn)變現(xiàn)在的情況。
三人看蕭默那樣子,佟滿出頭,臉色如同便秘了一樣,說道:“其實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招?!?p> 蕭默說道:“有啥招??!我是想不出來了?!?p> 嚴(yán)賀寬說:“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p> 蕭默說:“錢?廣東這么多走私的,錢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也只有北方那些人還會覺得廣東窮吧?”
楊林漢說:“不管是走私也好,還是海盜也罷,說白了,很多都是一錘子買賣,不能夠長久。如果想要養(yǎng)兵的話,還是得要一個細水長流的行當(dāng)?!?p> 蕭默說:“你們就不怕朝廷派兵剿你們?”
佟滿說:“我們又沒有招兵,還是衛(wèi)所里邊的那些人,朝廷為什么要剿我們?”
蕭默明顯被帶偏了,說:“朝廷有規(guī)定,衛(wèi)所的官兵是啥水平就是啥水平??!”
嚴(yán)賀寬說:“哎,不對,可以貪污嘛!”
蕭默徹底傻了,說:“那朝廷要是查貪污呢?那還不得剝皮楦草?”
楊林漢摸著胡子笑道:“不,那不叫貪污,那叫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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