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誰都可以拿,唯獨孫玄璣不可以!
這是林凡神識觀察了孫玄璣很久,對他的傷勢判斷,才得出的結(jié)論。
孫玄璣此刻,外強中干,急需一枚練氣境的丹藥穩(wěn)固修為,能夠突破練氣境的化生丹,正好是不二之選。
若能讓他失去這枚丹藥,短時間內(nèi)沒有丹藥補充,就算不能拖死他,也能拖垮他的根基,讓他不但重傷,甚至修為跌入培元境!
對于敵人,林凡心狠下手更狠,不用動手就可以拖垮孫玄璣,花再多錢,他認為也值得。
反到是這枚一群大佬都要爭的化生丹,他暫時并沒有太大作用。
自己小林凡的修為也才培元后期,距離大圓滿都還有很大一段差距,化生丹要了也沒用。
“四萬五!還有沒有更高!”
此刻稚氣少年激動得渾身都要痙攣了,這顆丹藥,能賣兩萬就是他料想到的極限了,被競價到了四萬五,并且有人不惜與練氣境撕破臉皮也要爭搶,這讓他看到了更高價的希望。
畢竟下面爭得越兇,他最終收獲的價格也就越高!
他一臉期盼的望向場中這位氣勢凌人的道袍老者,四萬五,對他來說肯定不值一提。
怎料孫玄璣一甩袖,不再競價,而是臉色陰沉,直接跳下看臺。
“那……就四萬五,恭喜這位,奪得化生丹!”
眼看著似乎有變故要發(fā)生,他連忙敲定結(jié)果。
只不過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jīng)不在臺上,而是看向老者,一步一步走向少年中,氣勢瘋狂攀升。
人群瘋狂四散,人擠人,人爬人,紛紛逃離這場是非的中心。
整個看臺席,如同鳥獸散,黑壓壓的人影瞬間清空出來,唯有中間一身黑衣的少年端坐不動,就仿佛握著定海神針,任憑狂濤巨浪,我自巍然不動!
“你,憑什么和我爭!”
老者蒼老的聲音,猶如隆冬之寒,讓人不由渾身冰冷,難以動彈。
“怎么?玩不起?”
端坐不動的少年,聲音狂傲,猛然一腳踢出,在他前排的座椅直接飛起,精準的落向老者的頭頂,攻擊力不高,但毀辱性極強。
“找死!”
怒極的孫玄璣一揮袖袍,狂風席卷著無數(shù)座椅頃刻間倒卷,漫天飛舞的座椅,讓少年無法躲避。
可惜……林凡心中一聲輕嘆,藏在布罩椅子中的葫蘆沒有機會飛到孫玄璣頭頂,就被倒卷回來了。
他想要殺死孫玄璣,唯一的機會,就是近身,火星燃燒,或者頭頂砸葫蘆,現(xiàn)在他手中十個沉甸甸的葫蘆,每一個都有砸死人的重量。
只是這些,都不能輕易放出,一旦放出就要一擊斃命,否則孫玄璣有了防備,就很難命中。
現(xiàn)在即使孫玄璣沒準備,自己隨便丟個凳子過去的情況,都無法近身,不得不說這老家伙相當謹慎。
其實并非孫玄璣謹慎,換做以往他估計也懶得損耗內(nèi)力,而是直接一掌拍碎凳子,只是前天被林凡丟的東西砸怕了,生怕東西里面有火種,看到一個物件飛過來,就下意識拍飛。
只能說,是林凡親手給他培養(yǎng)出的這樣一種習慣。
面對漫天飛舞的板凳,以及那股狂猛的氣勁沖擊,林凡端坐巍然不動,四周座椅紛紛倒飛出去,當頭落下的座椅也全部落向兩邊,沒有一個砸中他。
就仿佛,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這當然是他用神念改變了椅子落下的軌跡,恰好避開了自己,毫無痕跡。
只不過在旁人看來,就顯得高深莫測了。
就連孫玄璣也驚疑不定了,怎么自己丟出去砸人的漫天板凳,竟連一個都沒砸中?這也太玄幻了吧!
只是少年身上,的確沒有散發(fā)出一絲修為波動,更加不可能憑空推開自己砸過去的凳子,唯一的可能,這尼瑪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只是他的看法,在更多人看來,林凡的處變不驚,就仿佛是能與練氣境分庭抗禮的高手一般。
雖然什么都沒做,但又將那種高手才有的淡然與鎮(zhèn)定自若,展示得淋漓盡致。
其實孫玄璣的攻擊目的,更多的是在試探,看似掀起了全場的座椅攻擊,場面壯觀,實則力量分散,并沒有太大的實際威能,用來試探也夠了。
結(jié)果就是自己的攻擊,雷聲大雨點小,沒有引起任何反應(yīng)。
眾人的噓聲,讓他覺得臉面格外不好看,本來自己出手已經(jīng)是厚下臉皮了,現(xiàn)在還丟了臉,頓時惱羞成怒。
就仿佛是一個大人去搶小孩子的食物,搶到了還好,自己臉皮厚還能撐住,可問題是偏偏沒搶到,反而被眾多小孩子嘲笑了,臉就真丟大了。
他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對于林凡,已然恨之入骨。
臉色鐵青間,他猛然一踏,身形猶如沒有重量的稻草人飛起,跨越了十丈距離,一掌拍向斜靠在椅子上的少年頭頂,他要當場將少年腦漿子打出來,才能以泄心頭之恨,證明自己的實力。
一臉平靜的林凡,深邃的眼中閃爍奇異光芒,同時調(diào)動吞金火種,神念裹住十個葫蘆隨時準備丟出!
終于……有機會正面接觸了!
相比較眾人的駭然,驚悚于練氣境的恐怖,他更多的是期盼!
畢竟孫玄璣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會對他手里捏的火種提前防備,悍然暴怒攻擊下,定然要接觸到自己,這將成為自己的機會!
就在孫玄璣落下的巴掌驚起狂風,林凡捏著火種、葫蘆準備一把全部甩出,突兀的一柄青銅飛劍出現(xiàn),強勢介入了兩人的戰(zhàn)斗中。
那飛劍阻在巴掌面前,在孫玄璣狠狠一拍之下,劍體微微下沉,一震之間,孫玄璣只覺得手掌發(fā)麻,整個人驚駭后退間,看向飛劍的主人,那名稚氣少年,怒目而視。
已經(jīng)捏好大招的林凡,也是猛然一滯,差點就脫手而出了,他望著那柄懸浮在半空的飛劍,一臉郁悶,心想早不出來幫我,非要等到最后才出來,你當你是主角嗎?
其實稚氣少年對于出手的時機是很有考究的,要是早就出手了,別人只會覺得,我買你東西,你保護我不是很正常嗎?
只有在最危難都關(guān)頭,讓人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的時候,這時候出手相救,人就會有經(jīng)歷絕望后,仿佛重獲新生般的感覺,這樣的拯救價值才會最大化,讓人覺得自己不光是救了他,而且還是救了他一命!
只可惜林凡完全不領(lǐng)情,反而覺得他的瞎摻和,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好可惜啊……”
好不容易激怒孫玄璣,營造出的機會,就這么被打斷了,剛剛幾乎已經(jīng)爆發(fā)的沖突,他已經(jīng)預(yù)測到了孫玄璣的結(jié)果。
在孫玄璣暴怒一擊下,自己或許會重傷,但拍自己就有了接觸,兩?;鸱N就能爆發(fā),加上十個葫蘆砸下來,孫玄璣必死無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這是我內(nèi)門的拍賣會,閣下莫以為……練氣境就可以肆意妄為?信不信主人給我的靈符就能當場斬殺你!”
稚氣少年冷淡話語間,從懷里掏出一張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黃紙符,但其中散發(fā)的靈氣波動,堪稱恐怖。
在場傳來無數(shù)倒吸涼氣的聲音,這小子,到底是哪家的門徒,竟然如此土豪,不但有飛劍,還能拿出可斬殺練氣境的靈符,簡直喪心病狂啊。
且看那飛劍,指定是從小就培養(yǎng),有了感情,氣息相通才能操控,否則一個區(qū)區(qū)培元境,敢去動練氣境威能的飛劍?飛劍有靈,豈能甘愿被弱者控制,不第一個先捅死你再說。
看到那張靈符,孫玄璣目中閃現(xiàn)嫉妒,他此刻是又驚又怒,心中更是充滿怨恨,自己堂堂練氣境,竟然被一個小輩逼停,簡直叫他情何以堪。
只是那充滿靈壓的黃紙符,讓他分外忌憚,面對這靈符,自己……是真的有可能被斬殺!
“哼,就讓他多活一下。”
形勢比人強,他不由冷哼一聲,不再出手,而是看向林凡,開口威脅。
“小輩,莫要以為現(xiàn)在我不殺你……拍賣結(jié)束就不能殺你了?”
老人陰森冷笑著,望向林凡的目光有些憐憫。
在他看來,林凡必死,無非是早死晚死的區(qū)別罷了,拍賣結(jié)束,看他怎么活過今天!
“長老,在這里……還望自重,七月洞府,不是你惹得起的!”
稚氣少年臉色沉了下來,絲毫不在意臉色黑得嚇人的孫玄璣。
眾人聽到七月洞府,也紛紛嘩然,雖然每個內(nèi)門門仆背后都是有勢力靠山的,但七月洞府,即使在內(nèi)門中,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而一看就深得寵愛的稚氣少年,雖然是門仆,可在內(nèi)門的地位恐怕比真正的練氣境弟子都要高。
“在這里,我保證,沒有人能傷害到大家,就算練氣境也不成!”
眼看那些四散的人沒有回來的趨勢,似乎整個拍賣會都要被攪黃了,稚氣少年頓時慌了。
“大家不要擔心,但凡拍賣物品,我負責經(jīng)由暗道送大家安全離開,絕對不用擔心事后被人搶的情況,出去了誰也不認識誰,后面還有很多好東西,不要錯過!”
“真的?”
有些人將信將疑,但看著孫玄璣在場中,也無人敢入場。
“哼,我孫……老夫自不會做此等下作之事!”
孫玄璣一撩衣擺,大搖大擺的坐下。
你不下作?難道還有人比你更下作?還不是聽到七月洞府的威名就怕了,就算你是練氣境,在我們面前威風,在七月仙尊面前,你算個球!欺軟怕硬的家伙!
大家對于孫玄璣都極為不恥,只是讓孫玄璣忌憚的七月尊者的威名,而不是他們,他們心里再怎么罵,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人家怕七月尊者,可不怕他們。
有了七月尊者的保證,人們?nèi)缤辛艘活w定心丸,不再擔心事后被搶。
不過不管是林凡,還是孫玄璣都被孤立出來,盡管整個看臺席人擠人,他們周身卻空蕩蕩,無人愿意靠近。
雖然幾率不大,但萬一他們待會打起來,跑都來不及,大佬之間的戰(zhàn)斗,誰也不想被波及。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鬧翻了,林凡也不再低調(diào),他也有繼續(xù)激怒孫玄璣的意思,叫價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本來孫玄璣手上資金有限,全部留著打算拍化生丹了,前面也沒敢拍東西,到后面倒是遇到了幾件,只可惜他被林凡惡心了,不管他報價多少,林凡都追加一點,使得他極為難受。
現(xiàn)在林凡的針對舉動,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了,一連幾場拍賣下來,愣是沒讓孫玄璣拍到一件商品。
被針對得處處受制的孫玄璣也是氣極反笑了,索性不管什么商品都拍上一下,他冷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財力消耗!
在他看來,等交易結(jié)束,自己就殺死這小輩,到時候林凡拍到了多少東西,還不通通都是自己的。
他甚至故意抬高了價格,不過當價格超過林凡心理預(yù)期時,林凡立即果斷放棄了,使得本來還洋洋得意的孫玄璣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拍的東西,除了林凡,沒人敢加價??!最終遲遲無人報價,他只能以遠高于商品的價格拿下。
兩人的明爭暗斗,使得周邊的看客們一個個心驚肉跳,紛紛又離遠了一些。
然而最開心的,還數(shù)拍賣臺上的那些內(nèi)門門仆,有人爭斗才是他們喜聞樂見的,這樣商品的價格就可以被抬到更高,反正他們兩個置氣也好,爭斗也罷,最終受益人都是內(nèi)門的這些門仆。
一整場拍賣下來,即使出去除去暗中幫林凡拍東西的,林凡都是本場拍賣最多的,當拍賣一結(jié)束,立即無數(shù)內(nèi)門門仆圍攏過來,找他結(jié)算。
內(nèi)門同盟都是一起的,所以直接統(tǒng)計出來,總共六萬多,除開化生丹,其他靈藥反而價格都不會太夸張,五百貢獻以上都是貴的,光是自己拍的也有五十件以上了。
他直接從椅子下提出一袋貢獻票,黑市里交易也都是這種現(xiàn)金,點清之后,直接丟出一根臨時倉庫鑰匙給內(nèi)門中的人,讓他們自己去確認和六萬多對應(yīng)的物資。
過了半個時辰,才點清貨物,那名內(nèi)門急匆匆跑回來,一臉興奮,小聲耳語:“倉庫貨物的價值,遠遠超出六萬!”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內(nèi)門人都是興奮的互視一眼。
看著林凡將拍來的藥材拆掉盒子,胡亂塞進破布袋中,四周眾人都是一陣牙疼,都在懷疑藥材賣給他,是不是太糟蹋了!同樣的藥材在別人那里得是用錦盒供著,在他手里似乎就連蘿卜干的待遇都得不到。
你特么好歹也拿個干凈點的東西裝著??!
當然林凡只是提著一袋掩人耳目的雜物,無論貢獻票還是藥材,都是從儲物空間里取放的,只是想到這么多盒子全部放進去一個小袋子有些不合理,這才丟掉盒子的。
到最后的化生丹,他并沒有收起來,而是直接將盒子拿在手中。
他僅僅只是打開看了一眼,靈氣濃郁的化生丹,立即散發(fā)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立即周圍還未散去的人,一個個嗅著鼻子,眼睛直勾勾。
這吸一口都是稀薄的靈氣??!
看清丹藥后,林凡又立即合上,只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兩?;鹦乔那膽腋≡诹说に幒凶又小?p> “兄弟。”
稚氣內(nèi)門少年有些敬佩林凡,他確信林凡沒有丁點兒修為,但卻敢和練氣境對著干,換做他自己如果沒有了身上的靈符飛劍,也做不到如此。
“跟我走秘密通道吧,我送你離開?!?p> 林凡有些詫異,想不到自己得罪練氣強者,別人看到他唯恐避之不及,稚氣少年竟然還愿意摻合進來,愿意保他一命。
不過稚氣青年也是存著心思的,林凡的大手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大客戶,以后說不定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可要是林凡死了,就等于少了一個大客戶了,他當然要保。
反正對于他身后的七月洞府勢力來說,孫玄璣算個球,得罪了就得罪了,完全一點也不怕。
對于他的善意,另有打算的林凡卻是苦笑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用不著。”
看著林凡拒絕,也不知他是有底氣還是腦子有問題,稚氣少年雖然惋惜,但也沒有再勸,
自己能夠站出來保他,不惜得罪孫玄璣,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了,再刻意要求,反而顯得自己太過多管閑事了,仿佛自己在故意和孫玄璣作對,所以沒必要了,畢竟孫玄璣之前也一直是最大的顧客。
不過現(xiàn)在孫玄璣升為練氣境,馬上就要進入內(nèi)門,所以他才更看好林凡。
只是希望林凡,是真的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有底氣,而不是腦子有問題。
看著林凡大搖大擺的往外走,無數(shù)人毛骨悚然。
這尼瑪怕是個瘋子吧!有活命的機會也不好好珍惜!
看到林凡靠近,前面的人,如同見到瘟神瘋狂后退,后面的人,卻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往前擠,一時間整個場面都混亂起來。
那一直靜止不動的老者身影,在林凡走向門外的一刻,也終于一扶膝蓋,緩緩起身。
他的動作,使得剛剛還紛亂的場地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默默讓開一條道路。
看熱鬧可以,但是要丟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值了,這些人現(xiàn)在都打定主意,一定要離遠點看才行。
在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時,林凡一邊灑脫的走向洞外,一邊大聲開口。
“我生平就看不慣……”
立即無數(shù)到目光注視向林凡,孫玄璣也一臉冷笑,想聽聽看林凡有什么遺言。
“有人恃強凌弱,強取豪奪!”
他想到了在場那些培元境大圓滿,明明能拍賣丹藥突破練氣境,可是卻忌憚孫玄璣,無法出手。
“有人貪婪成性,草芥人命!”
他還想到了白靈一整年省吃儉用到讓人心疼,也不夠換取到的培元丹,給生命垂危的白浩救命的藥,就這樣進入到了孫玄璣口中。
那丹藥本應(yīng)歸白浩,也等同于是他的一條鮮活的生命,而對于孫玄璣,只是一口元氣,他一輩子在外門,不知道吃了多少元氣寶物,多他一口不多,少他一口不少,完全是泯滅了人性的人,才能做出救命丹藥也吞的事情。
所以他對孫玄璣,才有了必殺之心,就算不為別的,自己也因為這件事,損耗根基救白浩,去彌補他坐下的過失,導(dǎo)致根基都壞了,就當是兩人的私仇,自己也要宰了他。
林凡從來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只是面對一個差點害死自己小舅子的人,毀壞了自己根基的人,殺他心里并不會存在障礙。
跟著身后走出的孫玄璣,聽聞林凡的話語,目光,更加陰沉了。
這小子,或許還真的和自己有仇,畢竟他草芥人命不是一次兩次了,壽元即將告捷的他,對于元氣的執(zhí)著已經(jīng)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在別人看來普通的元氣寶物,對于他來說,就等同于自己的命,說不定就差這一口,他就突破了。
當別人的命,和可能是自己的命擺在一起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選擇了提升元氣,保全自己的性命。
盡管,那丹藥本該是別人的,本來必定可以拯救一條鮮活的生命,而對他自己,也僅僅只是一口元氣,吃了,也不一定就能突破。
可在他眼中,自己的命,當然才是最重要的,誰會去管他人的死活。
他改變注意了,不想等林凡繼續(xù)說下去了,再繼續(xù)下去,抖出點什么幺蛾子,自己的臉得丟光了。
并且他對林凡能夠拿出的大量資源也存疑,在外門,除了他孫玄璣,誰能拿出?這小子,怕不是那私挖通道、黑市幕后的人吧?
他懷疑人,從來不需要證據(jù)。
“小子,能拿出這么多糧食,定是私挖通道與外界聯(lián)系,違反宗門規(guī)定,今天就算是七月仙尊來了,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