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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二百零一章 百紙畫卷集齊

  “你怎么來了?”茹煙一臉驚訝的看著身后的李獻君。

  “我聽冷姑娘說,她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扇羽的靈氣,不過很微弱,一直未找到,便想著過來看看。”

  茹煙臉上抹過一絲失落,于是便開始往嶺中尋去,李獻君一路跟著,未曾說話,只是尋了一夜,兩人皆無收獲。

  茹煙將身上兩幅百紙畫卷都拿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茹兒,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扇羽兄一定不會有事?!崩瞰I君說著,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他實在不忍見到她這般憂心的樣子。

  只是他才向前走了兩步,就見茹煙側(cè)過身子,冷冷道:“還請李公子自重?!?p>  李獻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茹煙失憶了,還未想起他,現(xiàn)在的他對于茹煙來說就是一個認(rèn)識的人而已,僅此而已。

  “對不起茹兒,是我冒犯了。”

  一時間,兩人皆無話,茹煙見氣氛有些尷尬,道:“現(xiàn)在已有三幅百紙畫卷,還剩下最后一幅了,只要找到最后一幅,畫仙族就安全了,扇羽或許也就能找到了。”

  “可是最后一幅,我們根本不知道在哪里?!?p>  茹煙看著李獻君,又看了看百紙畫卷。李獻君立馬就明白了,他道:“你確定?”

  茹煙點了點頭后,就二話不說的帶著李獻君進了百紙畫卷里。隨即,二人連同著百紙畫卷都消失在了無名嶺上。

  他們進到了之前皇宮里的那幅畫中,這里看起來似乎是一處郊外,他們站在一個很高很陡的山坡上,眼波隨之眺望,遠處沒有房屋,沒有街道,也沒有深海湖泊,就只是一望無際的山脈,風(fēng)景和空氣都是極好的。

  她照常給李獻君設(shè)了結(jié)界,只是他看起來依然很不好受,不過卻比前兩次進來時好多了。

  兩人在百紙畫卷里找了很久,將整座山都查遍了,也未找到可以與畫卷互通的結(jié)界點,茹煙開始顯得有些著急,她道:“在百紙畫卷里,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但是其實外面的時間過得很快,我們才進來半炷香的時間,但是外面的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亮了,或者已經(jīng)到了晌午時分。我們不能在浪費時間了?!?p>  李獻君眉間閃過一絲好奇,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茹煙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淡淡道:“無事,是我太心急罷了?!?p>  李獻君聞言后,看著她的背影,這才松了口氣,他以為茹煙發(fā)現(xiàn)了他的命劫一事,算一算,還有十日左右了。若是在百紙畫卷里,可能就只有兩三天的時間與她相處。他嘆了口氣,就這樣一直看著茹煙的背影,看著那個焦躁不安的背影,她是真的很著急,很擔(dān)心。

  李獻君剛一離開茹煙的結(jié)界靈罩,就被一道突來的靈力擊打的跪了下去,那道靈力是直接從茹煙身上穿過來的,卻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吐了一口血后,立馬就站了起來,繼續(xù)往前走,緊接著又是一道靈力,茹煙見狀,立馬擋在他面前,可是并沒有用,她是畫仙族,百紙畫卷根本不會傷她。

  她見李獻君唇面蒼白,立即又為他設(shè)下靈罩,卻被李獻君拒絕了,茹煙根本不聽,直到李獻君拉著她的手不放,道:“我沒事,之前扇羽說過,你們畫仙族是不會傷人性命的,只要不死,我就一定會堅持下去?!?p>  “可就算你不死,這里的靈力也會讓你生不如死?!比銦熒鷼獾?。

  李獻君無力的笑看,看著她道:“既然讓我生不如死,那我們就快走吧,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p>  茹煙十分的不解,看著倔強的李獻君,眸中露出一絲不忍。

  李獻君又道:“茹兒,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是怎么從火海去到皇宮那幅百紙畫卷里的嗎?”

  當(dāng)然沒有忘!

  當(dāng)時他們是從古寺外,那片海面上最兇猛的火焰里消失的,大海之上的火焰,可謂是水火通天,水火不容之地,歷經(jīng)的是生不如死、置之死地的考驗。

  難道,李獻君這次依然想利用他這個外族人的身份,來試探這里哪個地方的靈力最可怕、最厲害,那么這樣或許就可以找到畫卷互通的結(jié)界了。

  茹煙正這樣想著,只見又是一道靈力襲來,她立馬施起一道結(jié)界,還好沒有擊中李獻君。茹煙看著他,皺著眉頭,面色凝重,道:“靈力雖不會傷我,但我卻能感受到靈力的威力,每道靈力的威力都是不均的,每當(dāng)靈力射出來的時候,我會用靈罩護住你,這樣你也就不會這么痛苦了?!?p>  李獻君朝她點了點頭,還沖她笑了笑好讓她安心,而后再次走出靈罩結(jié)界,才一出來,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茹煙不忍,只是看到他堅定不移的眼神,她終是忍住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就這樣,兩人走了很久,這一路上,李獻君不知摔了多少次,也不知吐了多少口血,他的臉色已白如宣紙,眸中也沒了光彩,可他依然唇帶笑意的看著茹煙,用極小的聲音,說道:“茹兒,我們還有最后一個山頭就走完了,不用擔(dān)心我,只要找到了,我就沒事了。”他一說完就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他走了很久很久,可其實就只走了幾步而已。

  茹煙最終是沒有忍住,走上去攙扶著他,他沒有拒絕,兩人走了大概幾個時辰,才走到山腰處,而這其中李獻君所經(jīng)歷的痛苦折磨,無法言喻,現(xiàn)在的他已接近死亡,早已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連呼吸都很困難,可他還是想用盡自己,哪怕最后一點生命,也要找到結(jié)界。

  李獻君昏迷了很久,等他終于醒來后才看見,方才他昏迷的時候,茹煙一直為他渡入靈力,所以此時,茹煙看起來也有些虛弱。

  李獻君道:“茹兒,我已經(jīng)醒了,你就不必再耗費靈力為我施法了?!?p>  茹煙只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收了手道:“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李獻君笑了笑,道:“我很好,走吧?!闭f完不等茹煙說話,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山上走。只是他才走一步,立馬出現(xiàn)一道靈力,這道靈力速度太快,導(dǎo)致茹煙根本沒看清楚,李獻君再一次倒了下去,直接昏死過去。

  等李獻君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另一幅百紙畫卷之中。不過當(dāng)他回過頭看向茹煙的時候,她卻是一臉犯愁的模樣,她不斷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但眼眸之中又沒有一絲的陌生,看起來她似乎來過這里。

  這是一個集市,街道上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和商販,只不過他們像木偶般,沒有任何交流、沒有呼吸。

  街道邊的房屋建設(shè)很講究,也很大氣,不像是一般的小集市,更像是一座城池,他倆順著街道邊看邊走,街道越來越寬,路上的行人和商販也越來越多,如李獻君的猜測,這里是一座城,雖不知是什么城,但是光是看到這樣宏偉的建筑,就知道這座城很大很富有。

  “茹兒,這里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最后一幅百紙畫卷了?!崩瞰I君見茹煙不說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在繁華的鬧市之中,有一間很普通的院子,由于門是半虛掩著的,所以可以看見門后還有一個門栓。

  茹煙走上前,正要開門進去,誰知她的手剛挨著門圈,就從門栓后面飛出一道靈力,靈力直接穿過茹煙的身體,朝李獻君射去,她根本來不及去拉身后的李獻君,只見他直接被撞倒在了地上,不過他不僅沒有昏過去,反而還沒有一絲的疼痛之感。

  茹煙這才松了口氣,但是臉上的疑慮和驚詫卻是只增不減。李獻君朝她點了點頭,示意無事后,她才再一次將手放在門上,只是這次卻沒有靈力從門后射出來了。隨后,她正欲將推門,忽然,她臉上又閃過一瞬疑慮,她連忙收回手,拉著李獻君就往人群里走,背對著,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過了一會兒,她才帶著李獻君又往那半虛掩著的門走去只是沒有在上前,而是思慮的看著那門,便帶著李獻君走了。

  李獻君跟著茹煙從畫中出來以后,是一個房間,看布置應(yīng)該是個女子的房間,太陽剛好照到房間,還有剛才他們出來的那幅畫上也有陽光。這間房的房門是關(guān)著的,窗子卻是虛掩著的,李獻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茹煙并沒有阻止他,他心中一喜,他們確實已經(jīng)找到了最后一幅百紙畫卷。

  這是一個不是很大的院子,但院子里卻有一顆參天的巨樹,是顆老槐樹,不過此時它在李獻君的眼里就是神樹,因為它真的太大了!

  一般像這種樹只會長在深山崖谷之中,不為人知。但是奇怪的是,這顆樹長在院子中,不,準(zhǔn)確來說長在山巔之上,因為這間院子和巨天槐樹以及幾間連在一起形成一排的房間也都坐落在山巔上。再越過槐樹,來到它后面,竟是無邊的海谷,站在院子里可以將山下風(fēng)景一覽無余,繽紛奪目的山川河流,峽谷奇石,霞光云海......甚過人間無數(shù)。

  李獻君回頭看了看茹煙,只見她一臉淡定,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現(xiàn)在她正往中間的一間房中走去。李獻君怕有危險,忙要跟上去,沒有看清腳下,一腳踢到了棋盤的石盤墩子了,他低頭見棋盤上的棋子散落滿地,便將棋子撿了起來,當(dāng)他起身抬頭時,茹煙卻在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走到茹煙的身邊,才看見茹煙并未在看他,而是看向棋盤,他這才又回頭,只見方才被他整理好的棋盤,又恢復(fù)了之前凌亂的樣子,就連棋子放的地方,都不曾有錯。他本想說出心中疑問,但是想到茹煙的反應(yīng),便知道她定是來過這里,而且還十分熟悉。

  又見茹煙繼續(xù)朝那房間走去,李獻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茹煙似乎并沒有將剛才他們出來的那個房間的百紙畫卷取下來。想了想,李獻君并沒有說出心中疑問,因為他心知茹煙定是早已有了打算,于是便跟著她走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后,再一次讓李獻君大吃一驚。

  茹煙站在一張床榻旁,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人,以至于李獻君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理會,直到李獻君走進一看,才看清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檀棋。

  茹煙見他一臉的驚疑,知道他定是疑惑萬千。終于開口道:“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還未等李獻君回話,只見床上的人就開始不斷的顫抖著,臉上是說不出的一種表情,不知是高興,是害怕,還是痛苦。

  茹煙見狀,立即拉著檀棋的手,溫柔道:“檀棋,我是茹煙,我回來了,不要怕,我是你的小師妹啊?!?p>  只是檀棋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而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臉色更是愈加的慘白,唇角一直在不斷的抖動,感覺想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來。

  李獻君知道茹煙很擔(dān)心檀棋,心中難免有些著急,見她一副束手無策又十分難受的樣子,也非常的無奈,不過他聽說檀棋一直在族中養(yǎng)傷,所以,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還是在百紙畫里面,而這也是為何茹煙會這么淡定并熟悉這里的原因。

  檀棋原本好好的,為何聽到茹煙的話后,就開始變得很激動,難道她有什么話想跟茹煙說?還是說這里有什么危險,想要提醒茹煙?可是這里是百紙畫卷,何來會有危險呢?

  李獻君未將心中疑問說出,怕茹煙會更加的擔(dān)心,他只是看著茹煙和檀棋。過了許久,或許是檀棋見茹煙一直拉著她的手,還一直守著她,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他心里的疑問也被否認(rèn)了,茹煙說檀棋被困在了她自己的心魔中,所以旁人不管對她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會知道。

  檀棋安靜下來后,臉色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慘白了,但依然能看出她神情中透露著一絲的擔(dān)憂。

  李獻君本想出去,不打擾她倆,可誰知這時他腰間的引魂突然動了一下,他正要去拿,引魂竟直接飛到了檀棋身邊,然后就看見有一絲邪氣正往引魂瓶內(nèi)引去。檀棋似乎感受到了這種邪氣,她又開始不斷的顫抖,臉色森白。

  過了好一會兒,待引魂將邪氣全部吸走時,檀棋顫抖的幅度才慢慢減小了些。而引入她額頭上的賜磷玄骨也浮現(xiàn)了出來。只不過,茹煙和李獻君并知道這是何物,直到引魂向他倆解釋后,他倆才知賜磷玄骨的來歷和用處。

  李獻君聞言后,便準(zhǔn)備將賜磷玄骨放回檀棋的腦中,可是看到賜磷玄骨后,他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伸出手將賜磷玄骨拿了過來,引魂立即飛了過來,便見他不受控制的自行將賜磷玄骨放進了自己的腦中。

  這一切發(fā)生的很快,茹煙不知李獻君要作何,只知道他現(xiàn)在很痛苦,跟檀棋有些相似,渾身抖動不止,臉色有些難看。

  直到茹煙將賜磷玄骨再次拔出,他才慢慢清醒過來。

  “你沒事吧?”

  李獻君用手支撐著頭,無力地?fù)u了搖。他回想著剛剛看到的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為了不讓茹煙擔(dān)心,他強忍著心中那個巨大的疑惑,用引魂將賜磷玄骨引入檀棋的腦中,只是賜磷玄骨一直在她的額上盤旋,而且更讓人驚異的是,從賜磷玄骨里發(fā)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極為的熟悉。

  只是這個聲音一出,檀棋又開始顫抖著身子。隨著那個聲音不斷出現(xiàn),茹煙臉上的疑慮盡消,只剩下驚恐。而李獻君也沒好到哪里去,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們無接受,也無法相信這一切,而這卻也證實了李獻君心中那個巨大的疑惑!

  茹煙努力的克制心中的驚異,走到檀棋的床邊,拉著她的手,溫柔道:“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我會去問清楚的。檀棋,你等我,我一定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比銦熣f完欲要走,卻被檀棋抓住了手指,雖然她的力氣非常的小,小到不足以抓住任何東西,但是茹煙知道她用盡了所有力氣。

  她知道檀棋在挽留,更想要阻止她去,但是她做不到,做不到被最親最敬的人背叛和謀害,更重要的是,扇羽已經(jīng)不見了,并且她懷疑扇羽應(yīng)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

  她不敢在想下去,她只知道要想知道這一切,只有去查清楚。

  無論如何,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她是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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