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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顆妖心

第三章 氣體修行,上門紈绔(二合一)

我有一顆妖心 花羽龍 4199 2021-09-20 21:37:49

  夕陽西下,余暉透過窗沿照射到陸淵的臉上。

  “嗯?”陸淵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床幔,他慢慢的做起了身,半靠在床上。

  “咦?大鍋,你信啦!”此時陸笛兒的聲音在陸淵耳邊響起。

  陸淵聞聲看去,只見陸笛兒坐在茶幾旁,右手拿著一只雞腿,左手拿著一片桂花糕,正在不停的往嘴里塞,說話之間口齒不清。

  “笛兒?你怎么會在這里?”陸淵緩緩的下床走到茶幾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問道。

  陸笛兒還未說話,只是用剛剛抓完雞腿的右手在陸淵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后手背貼著自己的額頭,才說道:“差不多燙啊?!?p>  陸淵摸了摸額頭上的油漬,一頭黑線。

  陸笛兒將手用布擦干凈后,坐在茶幾旁,手撐著臉對著陸淵說道:“我本來剛剛回來是想和大哥說件事情的??纱蟾鐓s怎么也叫不醒,而且面目相當(dāng)?shù)目膳履?,我就只好用青雪絲來叫你了??纱蟾缟砩蠀s突然冒出一陣病氣襲擊我,還好我福大命大呢,大哥大哥?”陸笛兒見陸淵不說話,趕忙沖他擺了擺手。

  “病氣?是誰說的?”陸淵問道。

  “是爹爹說的啊,他還讓你醒了以后去書房一趟呢?!闭f完,陸笛兒又往嘴里塞了一片糕點。

  陸淵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陸康一定知道他身上的狀況。

  想到這里,陸淵連忙穿好衣服,按照腦中的記憶走向陸康的書房。

  書房中,香煙環(huán)繞,陸康正在奮筆疾書著什么。

  陸淵來到門口,見房門敞開,瞥見陸康正在寫字,陸淵就沒有進去,而是候在書房外面。

  一盞茶后,陸康緩緩的落下最后一筆,對著陸淵說道:“進來吧淵兒?!?p>  陸淵聞言,這才邁步進去。

  陸康讓他坐下,看著他說道:“往日我在書房練字之時,你總是直接進來,今日倒是規(guī)矩了許多?!?p>  陸淵聞言一驚,自己原身就是一個紈绔,那里懂什么禮數(shù),如今自己這般倒引陸康起疑了不成?

  想到此處,陸淵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說道:“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越發(fā)覺得以前的自己不識大體,不明是非,如今想想以前所作所為,皆是不應(yīng)該啊。”

  陸康聞言,倒是沒有多想,陸淵的靈魂他是檢查過的,沒有半分問題,更何況那可妖心他也已檢查。面對侄兒這般,陸康也只當(dāng)他生死輪回之間走一趟,長大了,明事理了罷了。

  叔侄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陸康為侄兒的改變感到欣慰,而陸淵則是感受到了陸康話語中的那親切、與血脈相連的親情。二人聊的十分開心,一個傍晚所說的話要比著十幾年來說的都要多。

  天色漸暗,婢女前來說飯菜準(zhǔn)備好后,陸淵二人才停止聊天。

  起身時,陸淵對著陸康問道:“叔父,今日你對笛兒說的病氣,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康摸了摸胡子,說道:“先吃飯吧,一會我在和你解釋?!?p>  見陸康未多說,陸淵也就沒有細(xì)問。

  晚宴上,陸淵見陸彧和曾盛神他們不在,便問道:“彧弟和盛神師兄他們都不回來嗎?”

  “二鍋今晚翰林院當(dāng)值,四師兄他們好像出城去兵營了,七師姐在太醫(yī)院,大鍋,你那個雞腿吃不吃?”陸笛兒一邊回答,一邊盯著陸康夾到陸淵碗里的雞腿。

  陸淵把雞腿夾給陸笛兒,回憶著原主的記憶。二弟陸彧,現(xiàn)任楚國翰林院翰林學(xué)士。四師兄曾盛神乃是楚國八軍之一的衛(wèi)龍軍軍長。而五師兄紐謙是禁軍八校之一,護衛(wèi)皇城。六師弟覃川是欽天監(jiān)司命。而七師妹姜雨雨則是太醫(yī)院首席御醫(yī)。

  “笛兒,食不言寢不語,忘了為娘怎么教你的嗎?”嬸嬸一邊給陸笛兒夾菜,一邊說道她幾句。

  陸淵倒是不奇怪,在原主的記憶里,嬸嬸除了無視他外,對陸彧、陸笛兒的管教都很嚴(yán)苛,但又是嘴硬心軟。而且她對陸淵,也不能說得上是無視,只不過對陸淵沒有像對陸笛兒他們那般嚴(yán)苛罷了。

  晚飯后,陸康帶著陸淵來到書房,仆人端上兩杯清茶,隨后便退出去把門關(guān)上。

  陸康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對著陸淵問道:“淵兒,你可知修煉一途如何劃分?”

  “當(dāng)今為止的修煉一途,不過分兩種,一者是武道,將天地元氣吸納于體,存于丹田,淬煉自身,打破自身極限,成天地之間萬古不滅。二者術(shù)法也是,不過區(qū)別在于,武道是讓自身變強,而術(shù)法將就契合天地,追求天人合一,人存天道,借天地之力來證萬古?!标憸Y回憶了一下,才說了出來。

  陸康點了點頭,表示贊許:“不錯,這二者確實是當(dāng)今天地所修煉的主流。可上古時期,三千大道,條條皆可證得萬古不滅,可隨著日升月落,也慢慢的涅滅在歷史洪荒之中?!?p>  陸淵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叔父的意思是?”

  陸康抿了一口茶后,站起身來,走了幾下,隨后說道:“你丹田被廢,武道修為已毀,術(shù)法也修不成,這二者皆已不可行,唯有兩種方法,你可以擇優(yōu)而選?!?p>  陸淵沒有說話,只是等待陸康的下文。

  陸康轉(zhuǎn)身自書柜夾層中取出兩卷褐色的羊皮紙,然后放在陸淵面前說道:“下午你問我病氣是什么,其實那是妖氣?!?p>  “那黑氣是妖氣?”陸淵大驚,難不成自己的身體里還住著一個妖怪?那自己算什么?人?妖?人妖?

  “不錯,但那顆妖心已無意識只存本能,想來應(yīng)該說招魂之時所帶來的邪物。但福禍相依,正是這顆妖心,才有了你走成這條路的可能!”陸康鄭重其事的看著陸淵。

  隨后陸康指著著兩卷羊皮紙說道:“這兩卷是我少年時所得到的,一卷是上古氣修一脈的傳承。氣修一脈不練丹田,存天地元氣于氣海之中,氣之大成,萬物皆可御,莫敢不服。想當(dāng)初為了得到這一卷,我路過天云關(guān),星河橋,踏上彩虹之階,才終于得到?!?p>  話說到這,陸康滿是唏噓,陸淵只感覺眼前的陸康開始變得神秘了起來。

  陸康只是感慨了一下,隨后拿著另外一卷說道:“這卷是煉體功法?!?p>  陸淵等了一會,見陸康沒有說話,腦袋發(fā)出了三個問號:“沒啦?那么簡潔?”

  “淵兒,這二者,你自己挑吧?!标懣禌]有多言,直接拿起兩卷放在陸淵的身前。

  “只能選一個嗎?”陸淵問了一句陸康。

  陸康點了點頭,陸淵把雙手伸出,直接抓在兩卷之上,人直接就跑了出去,邊跑還邊說:“小孩子才做選擇呢,我全都要!”

  陸康看著雙手空空,看著陸淵跑出去的方向,嘴角上揚了一下。

  陸淵跑回房內(nèi),趕緊把房門關(guān)死,自己一個人靠在床上坐著。

  握著手中的羊皮紙,陸淵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沉重感。

  因為這上面夾雜著陸康對他的期望。

  “哎哎哎,你不能進去?。砣税。 ?p>  此時,外面?zhèn)鱽砹随九畟兂臭[的聲音。

  “哎喲,藍(lán)兒小姐姐,你說我淵哥都好了那么多天了,我這個做兄弟的都不來看他,您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吧!”

  外面?zhèn)鱽硪宦暷新?,陸淵乍一聽,覺得非常熟悉。于是便打開房門,來到大堂之內(nèi)。

  只見數(shù)十名甲士手握刀劍圍著一個胖子。

  那被圍在中間的胖子,看著周圍的刀劍,不禁滿頭大汗。

  這里可是楚相陸康的府邸。

  陸康在楚國的地位僅次于楚王,府邸更有禁軍八校的甲士護衛(wèi),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陸淵看著那胖子,感覺有些熟悉。

  “大公子!”婢女藍(lán)兒看見陸淵后趕忙行禮。

  陸淵見狀后,沖她點了點頭,隨后手一揮,便讓甲士退去。

  那胖子見到陸淵后,直接沖了過來,一個猛虎撲地,撲在了陸淵的腳邊,抱著陸淵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淵哥??!我的親大哥啊!你可真把弟弟我嚇?biāo)懒?,你知道我有多?dān)心你嗎!”

  藍(lán)兒看見那胖子這邊,不禁啐了一口,低聲說道:“還不是你們這幫紈绔子弟把大公子帶壞的,現(xiàn)在還敢過來,真不要臉。”

  藍(lán)兒這么一說,陸淵才恍然大悟這胖子是誰。

  這胖子名叫崔文建,他父崔里拜三公九卿中的治粟內(nèi)史,掌管租稅錢谷和財政收支。

  他和原主自幼玩到大,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

  “文建啊,你先起來再說吧,藍(lán)兒備茶?!崩砬宄悸泛螅憸Y趕忙扶起崔文建,轉(zhuǎn)頭吩咐了藍(lán)兒一聲。

  “哦。”藍(lán)兒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聲,她情愿這些人不來,這樣大公子才會變好起來。

  崔文建坐下后,又連忙站了起來,繞著陸淵轉(zhuǎn)圈。

  陸淵甚是奇怪,問道:“有什么不妥之處么?”

  崔文建搖了搖頭,只說道:“沒什么,只是感覺淵哥你比以前更加沉穩(wěn)了,而且給人的感官也有所不同?!?p>  不是崔文建胡扯,而是以前的陸淵比起他,那是更加玩略不堪,更加的紈绔,說話雖然不能稱得上是吆五喝六的,那也是相當(dāng)?shù)臒o禮。

  而現(xiàn)在的陸淵,談吐得體,舉止大方,若非是知道陸康的能為,崔文建還以為眼前的陸淵是假冒的呢。

  “或許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人都會有所改變吧。”陸淵淡淡的說道。

  崔文建點了點頭,為陸淵的改變表示贊同。但隨即他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股憤恨的神色:“淵哥你改變了確實是好事情,但要這么放過那些王八蛋,也實在是太輕易了!”

  崔文建越說越氣,越氣越急,不由得要拍一下桌子。

  陸淵掃了他一眼,說道:“想來叔父和嬸嬸都睡了,小聲點,不然他們醒了,你沒好果子吃。”

  崔文建差點拍到桌子上,就聽到陸淵那么說,趕緊把手放下。

  陸府他來了很多次,他也曾經(jīng)見過一次陸康,從那以后他都不愿意在陸康在陸府時來找陸淵。

  陸淵見放下手,抿了一口藍(lán)兒端上來的茶后說道:“你剛剛說的事情,是張延玉那小子唆使我去調(diào)戲大夏公主的那件事吧。”

  聽到陸淵提起,崔文建臉上滿是忿忿不平之色,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恨意。只聽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沒錯,這些天我也打聽出了一些眉目。那小子嫉妒淵哥你當(dāng)初在月華閣截胡了渺渺姑娘,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就使了一個套讓咱們往里跳呢!還害得……害得……”

  說著說著,崔文建竟然雙眼落淚,無聲抽泣著。

  陸淵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無非是自己二人被騙,原主不清楚大夏公主的身份,以為是尋常人家,就加以調(diào)戲,結(jié)果不僅一身武道修為被廢掉,就連丹田也被毀了,斷絕武道之路。

  而陸康知道這件事后,直接將廢掉原主的那人殺了。然后一直沒有上朝。

  可沒想到不知道是誰使了手段,將原主的三魂七魄給弄散了,才有了陸康招魂一事。

  過了一會,崔文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陸淵看著他,說道:“文建啊,我不再是以前的陸淵了。以前的陸淵在那件事后就死了。現(xiàn)在的陸淵也就是新生的我,我的準(zhǔn)則只有一條,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崔文建抬起頭看向他,然后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那張延玉的老爹可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平日里巴結(jié)他的人也多,難不成淵哥你要楚相出手?”

  陸淵聞言,不屑一笑:“如果讓叔父出手,只怕他也會不屑的?!?p>  “可淵哥你現(xiàn)在修為,額?!贝尬慕ㄋ坪醪幌胩崞痍憸Y的傷心事,就沒有說下去。

  陸淵卻不在乎,反正丹田被廢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改變,那又何必在意呢。他對著崔文建說道:“那張延玉現(xiàn)在在煉臟境巔峰,而我只是一介廢人,你連氣血境都沒圓滿更不要說了,但有時候殺人,不需要用自己出刀。”

  “你是說我們可以在別的地方做文章?”崔文建試探的問了問。

  陸淵笑了笑,躺了這么多天,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才覺得原主被這個張延玉坑的有多么憋屈,既然自己占了人家身體,那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那最開始是由大夏公主開始的,那也由她來結(jié)束。你忘了她將來是誰的妻室了?”陸淵淡淡的說道。

  “大夏公主……難道淵哥你是要借太子的刀???”崔文建大吃一驚。

  陸淵鄭重其事的、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花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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