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所居住的木屋并不大,只有大概四五十平的樣子,被兩張灰色的布簾分割成三個一區(qū)。
一個是位于中間的用于待客和日?;顒拥奶梦?,一個廚房還有一個臥室。
堂屋自是沒什么可說的,里面的東西很少,除了老人身下的木椅之外,只有一張方形的木桌擺在堂屋的正中間,顯得極為的空曠。
被布簾遮擋的廚房則位于堂屋的左側(cè),里面有一個由石頭壘成的灶臺,以及用木頭隨意架起的柜子。
柜子里雜七雜八的擺放著一些餐具,還有些米面之類的食材。
隨意的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的徐建國將門簾放下,轉(zhuǎn)身向堂屋另一側(cè)的房間走去。
這里便是臥室也就是老人平日里居住的地方了,臥室里面的東西比之另外的兩處區(qū)域,就要豐厚了很多。
一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位于窗前的木床。
木床很大,幾乎占據(jù)了臥室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在木床的旁邊豎立著一個同樣由木材簡易打造的柜子。
柜子上面則雜七雜八的堆放了很多的東西。
在木床的對面,則是一個用石頭壘起的簡易壁爐,因為長期未生活,壁爐顯得有些老舊,
而在壁爐的后面,則是一張刻畫些大青山各個山脈以及大青山附近各個村莊位置的簡易地圖。
這樣類似的地形圖,徐老爹以前的房間里也有一個,算不上稀奇。
但地圖上面,一條特意標(biāo)注出來的紅線,引起了徐建國的注意。
望著地圖上的從大青山外一直綿延到大青山深處的紅線,尤其是看到紅線所經(jīng)過的狹長山谷時,徐建國不由得心里一動。
“莫非這條紅線所代表的,便是老人家平日里進出大青山所走的山路?”
強忍著內(nèi)心的悸動,徐建國連忙走到地圖之前。
走到地圖前面的徐建國先是找到了靠山村所在的位置,隨后仔細對比著地圖中紅線所經(jīng)過的一座座山脈。
而后,徐建國驚人的發(fā)現(xiàn),紅線所標(biāo)注出來的路線,除了進入峽谷的這一段,既然與自己平日里經(jīng)常走過的山路有著驚人的重合……
這時,徐建國才終于確定下來,這條地圖上的紅線所代表的正是老人日常從大青山里進出所經(jīng)過的路線。
想到這里,徐建國不由得感到莫大的驚喜。
比對起圖上的老人留下的標(biāo)記,很快的確定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的徐建國先是長出了一口氣。
好在,這條路線所經(jīng)過的道路并不復(fù)雜。
憑借這些年多次出入這大青山的經(jīng)歷,對大青山有一定了解的徐建國很快的便確定了自己接下來要走的方向。
而只要這條地圖上的路線不出現(xiàn)什么差錯,用不了多久,徐建國兩人就能順著這條路線走出這個峽谷,緊接著走出大青山……
想到這里,徐建國不由得有些振奮。
而就在徐建國認(rèn)真研究接下來要走的路線的時候。
緊跟著徐建國走到地圖旁的徐為軍卻是突然拉住了徐建國的手臂。
“爹,你快來看,哪個竹筐里好像有一條蛇?”
“嗯?”
正在研究著路線的徐建國下意識的向轉(zhuǎn)過頭去,順著徐為軍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在壁爐不遠處的兩只由竹子編成的竹筐。
而順著竹筐的縫隙看去,隱約間可以看到兩條黑色的大蛇,正吞吐著蛇信用不帶有絲毫感情的看著自己。
“嘶~”
慢慢的靠近竹筐,看著竹筐里可能因為太久沒有進食已經(jīng)沒有了活力的兩只大蛇,徐建國這才映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果然,這個老人就是傳說中的捕蛇人嗎?”
看著竹筐里哪怕沒有任何活力,渾身依舊透露出極度危險氣息的兩條大蛇,徐建國不由得有些贊嘆。
“能將這么危險的生物把玩與鼓掌之中,老人生前該是何等的風(fēng)采啊……”
但是只可惜,如今晚了一步,所有的贊嘆只能化作無限的惋惜。
搖了搖頭,徐建國拋掉了內(nèi)心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今,已經(jīng)找到走出去的道路,徐建國心里最大的一塊石頭已經(jīng)放下了。
但徐建國卻沒忘記之前跟徐為軍所說的找尋老人家身份的事情。
走到木床旁邊簡易制作的衣柜,將木柜打開的徐建國一件件的翻找著衣柜里的東西,希望能從中找到證明老人身份的證件或者是其他什么有用的信物。
終于,在柜子里翻了良久,位于柜子最下面的一個制作十分精美的木箱引起了徐建國的注意。
將用黑色的小鎖鎖住的箱子取出,隨后順著柜子和木床尋找了一番的徐建國終于在木床的枕頭下面找到了一串用紅繩系起的鑰匙。
沒花費多少功夫,成功的將木箱打開的徐建國將木箱里的東西東西一件件的取出放在木床上。
箱子里的東西不多,只有一本簡易制造的小冊子,一本暗紅色的戶口本,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錢幣。
將錢幣放回到箱子里,徐建國將木床上的小冊子和戶口本拿在了手里。
“陸建設(shè)……”
翻看戶口本,看著第一頁戶主的名字,徐建國下意識的看向布簾外老人的方向。
“想來這就是老人的名字了?!?p> 并沒有繼續(xù)翻下去,徐建國將戶口本合上,而后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暗黃色小冊子上面。
直覺告訴徐建國,能跟戶口本和金錢一起鎖在這木箱里。
這小冊子里的內(nèi)容對于老人而言一定是極為重要的。
“這個小冊子里記載的東西,或許藏著的才是整個木屋里最珍貴的東西……”
想到這里,徐建國不由得聯(lián)想起父親留下來的那本醫(yī)書。
那本醫(yī)書徐老爹平日里也是十分珍藏的放在衣柜的最下面,輕易不會拿出來。
一直到徐老爹死的那一天,徐老爹才不放心的將醫(yī)書交到徐建國的手里,那里面。
在那本醫(yī)書里,凝結(jié)了徐老爹畢生的心血……
這本小冊子,會不會也是相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