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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兇

隱兇

別求新聲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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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9-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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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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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奇臭

隱兇 別求新聲 2634 2021-09-17 15:52:17

    “臭!怎么這么臭??!”

  位于HK區(qū)兆豐路上的基督教禧年堂的執(zhí)事阿滿早晨起床,推開窗的一瞬間,就聞到有一股說不出的臭味直沖鼻孔鉆進肺腑。不僅僅是臭,簡直是奇臭,就像一只因瘟疫死去多時腐爛的雞發(fā)出來的氣味,又像好久沒有處理大糞場突然搬到了附近。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五十多年的阿滿以前從沒聞到過這種臭味,讓其無法忍受,就差一點,阿滿幾乎就要窒息了。

  “怎么回事?這是哪來的臭味?。俊卑M有些納悶,作為執(zhí)事,教堂周圍是不能出現(xiàn)這種臭味的,而今天又是星期天,前來教堂作禱告的信眾會很多,會直接影響教堂的形象,更是對上帝的不敬。想到此,陳滿急忙穿上衣服,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來不及刷牙洗臉,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9月18日。很奇怪,今年上海九月的天氣仍很炎熱,雖然立秋已一個月,但盛夏似乎還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依然暑氣逼人,躁熱難耐。站在院內(nèi),阿滿四向打量了一下,又四處聞了聞,臭味似乎是從北方兩層小樓中傳出來的。那是教堂的房產(chǎn),去年的時候,租給了一個自稱梁梅玉的醫(yī)師,她與丈夫開辦了一家女科醫(yī)院,專治婦科病癥,收治過很多痛經(jīng)、月經(jīng)不調(diào)的患者,還有不孕不育患者,特別是因墮胎前來的最多。至于醫(yī)生的醫(yī)學(xué)水平和患者的治愈率,一直是個秘密,不為人知。墮胎歷來為教堂所反對的,更別是說就在教堂附近,阿滿也曾找梁梅玉交涉。對方說,房子已經(jīng)租給自己了,自己想辦什么,那是自己的事,教堂方面無權(quán)過問。再說,墮胎也是醫(yī)院的主要業(yè)務(wù),如果取消了,哪兒弄這么錢付租金呢?阿滿很無奈,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心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多了,再有半年就到期了,等租期滿了再說吧。

  離女科醫(yī)院越近,臭味就越來越重。阿滿疑竇頓生,他急匆匆地趕過去。醫(yī)院的大門正對著兆豐路,門牌號是290號,門口醒目處掛著“虹口女科醫(yī)院”的招牌。阿滿到時,有一老年婦人似要出門,正打算鎖門,她就是女科醫(yī)院的雇工費張氏。

  “阿婆這是要干什么去?”阿滿問道。

  費張氏扭過身來,瞅了一眼阿滿,慢吞吞地說,“是執(zhí)事神父啊,我正要出去買菜?!辟M張氏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臉色像白菜葉,眼神也有些恍惚迷離,眼睛偶爾一轉(zhuǎn),臉上布滿了皺紋,如一道深深溝壑,寫滿了滄桑。陌生人第一次見到,往往會為她直愣愣的眼睛有些緊張。

  “你沒聞見樓上有臭味嗎?”阿滿開門見山,并不想與費張氏多說些什么。

  “臭味?我沒有聞到???”費張氏滿臉狐疑地看著阿滿,“我在這樓上住習(xí)慣了,可能聞不見了吧。”

  “哪啊,這臭味我是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才聞到的,以前并沒有這臭味。你再聞聞?!?p>  “嗯……嗯……”費張氏朝空氣中嗅了嗅,仍然沒有聞見什么臭味。之后,她突然笑了,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齊,“我都忘了,有好幾年了,我的鼻子就聞不到什么味了。人老嘍,身上的零件都快報廢了。哈哈?!?p>  “那你打開門,趕緊檢查檢查吧。”

  “嗯。”老婦面露難色,有些猶豫,“主人不在……”

  “這臭味你聞不到,真是福。你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教堂都變成大糞場了?!卑M面露慍色。

  “那,好吧。”老婦人轉(zhuǎn)身,佝僂著身子,打開門。

  就在費張氏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奇臭撲面而來,阿滿終于沒有再忍住,昨天晚上吃飯殘到肚中的飯菜噴射而出,要不是趕緊將頭扭向路邊,肚中的飯店差點就要噴到費張氏的身上了。

  “怎么了?”費張氏問。

  “哦,哦,沒什么。”阿滿喘著氣,上氣沒接下氣,他竟有些懷疑了,這臭味竟沒對費張氏沒有任何影響,他問:“你就住到這樓上嗎?”

  “是啊。我與梁醫(yī)生,還有她的丈夫,都住在這個樓上。前幾天我回了趟老家,前天才剛回來?!辟M張氏依然慢吞吞地說著,“我們進去看一看吧。”

  “走?!卑M站在那兒喘了幾口氣。今天出來的急,忘了戴口罩,無法掩住口鼻,回去拿嗎?算了吧,用手掩住,屏住氣,看上一眼再說吧。

  阿滿走進樓內(nèi),大廳內(nèi)卻是空空如也。阿滿突然想起,月初的時候,他曾看見梁梅玉和丈夫雇了一輛車,將房內(nèi)的貴重器具全部搬走,室內(nèi)僅留下了病人休息用的桌椅等少數(shù)物件。如今,這些物件上已布滿了灰塵和蛛網(wǎng),地面上還有麻雀或者其他什么鳥類留下的白色的糞便,甚至還有老鼠活動的痕跡,更有奇臭彌漫。顯然,費張氏也沒有怎么打理。阿滿也曾問,你們這是干什么去。兩人支支唔唔地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表示,出去幾天,有什么事找他們的雇工女庸無錫人費張氏協(xié)商。當(dāng)時,阿滿感到莫明其妙。沒想到,出去十多天之后,診病室內(nèi)就有這異乎尋常之臭氣泄出。

  “梁醫(yī)生回來過嗎?”阿滿問。

  “沒有?!?p>  “她沒說干什么去嗎?”阿滿又問。

  “沒有,她沒有告訴我,只是讓我在這兒看家?!?p>  阿滿一邊和費張氏說著話,一邊用手捂住口鼻,打量著房間。應(yīng)該講,他對這座房子是再熟悉不過的,但這次似乎有些異樣,感覺有些陌生了。如果以往看到白色墻壁上畫著的圣母瑪麗亞像,心中充滿一種圣潔之感,猶如此沐浴在慈愛中。但今天,在看時,圣母瑪麗亞眼睛沒有了光彩,臉色也有些陰沉,似乎在想著什么心思。墻裙涂著醫(yī)院常用的綠色,房頂高而尖。不知為何,阿滿感覺室內(nèi)有極重的陰氣將自己包裹住,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他穩(wěn)了穩(wěn)了心神,注意到了診室。他確定,臭味就是從那間房中傳出來的。往那邊每挪動一步,臭味便愈發(fā)濃烈。

  “去,看看診室吧?!卑M道。

  “診室的門是鎖著的,我沒有鑰匙?!辟M張氏面露難色。

  “他們沒把診室門的鑰匙留給你嗎?”

  “沒有。”

  “那我們看有什么辦法把門弄開?!?p>  阿滿說著,已走到了診室門口。他擰了擰門把守,果然,門是鎖著的,紋絲不動。且門是那種鐵柵欄門,用鏈子鎖緊緊地鎖住,如果不用專門的破鎖工具,是萬難打開的。鐵柵欄門里面是普通的木質(zhì)門,上面鑲著一尺見方的玻璃窗。透過這一小扇窗口,能看到屋內(nèi),但也只看到白色的墻壁和一張病床,里面的醫(yī)療設(shè)備在梁梅玉搬東西時,一起運走,地上零零散散地丟落著一些紙張,醫(yī)學(xué)用紗布,及一些注射用針頭、針管,還有一個破舊的紙箱,里面雜亂地裝著些東西。再有就是一堆白色的物體堆積在室內(nèi)的一個角落,阿滿從顏色和形狀上判斷,像是石灰。整個室內(nèi)像被人遺棄的垃圾場,并沒有什么異樣,更判斷不出是房間的臭味由何而來。

  “怎么會有臭味呢?”阿滿更疑惑了,他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費張氏急急地問,神色有些局促起來。

  “沒有?!卑M道,“得把門打開才行?!?p>  “我沒有鑰匙。”

  “找人把門撬開吧?!?p>  “不行,不行。”費張氏連忙擺了擺手,“主人臨走特地交待過,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是不能打不開這診室的門的。再說,還是要撬開呢。這與搶劫有什么分別?”

  “那我只好告訴捕房,讓他們派探員來打開門,一探究竟了?!卑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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