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曼就一個眼神掃過去:
“你不餓我還餓呢,矯情。只是明日,怕是要起早趕路了,不然會被村民抓起來祭祀?!?p> 兩人把東西偷回去后,大吃特吃。
風(fēng)北寧故意只吃了一小部分,把剩下的都留給慕容青曼。
可最后她還是逼著他吃完了。
隔日天還未亮,兩人就早起趕路,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偷吃。
到時顏面何存啊。
……
奔波數(shù)日,慕容青曼和風(fēng)北寧終于離開了離國領(lǐng)土,越過兩國交界處,回到了南境。
他們第一時間趕回了將軍府。
正主回來了,離一也無需再假扮風(fēng)北寧,便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兩位主子的歸來,足以讓整個將軍府上下一片歡騰喜悅。
好在天色剛黑,趕在晚膳之前回來。
風(fēng)北寧這個主人還沒來得及發(fā)話,慕容青曼就對著譚更吩咐:“吩咐廚房那邊,多做一些菜。今日,全府上下都吃滿漢全席。若是不盡人意,我拿你是問?!?p> “是,陛下?!弊T更退下時,給了風(fēng)北寧一個求救的眼神。
可對方不僅毫無動作,還眼含笑意地看著他離去。
譚更真心覺得,女帝這也太敗家了吧。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也不心疼。
關(guān)鍵是自家將軍也愿意寵著,他能有什么辦法。
哎!
心里有了人,就不把下屬當(dāng)成寶了。
滿漢全席端上桌后,慕容青曼讓屋內(nèi)的幾人坐下一起吃。
容一容二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非常自然地坐了下來。
可譚更卻為難了,不知該坐不該坐。
“一起坐下吃吧,不用退下。”慕容青曼看著譚更說。
“陛下,臣和廚房的人一起吃便可。”譚更低頭堅持。
慕容青曼沒再勸說,而是看向風(fēng)北寧。
對于譚更,風(fēng)北寧的話比自己的命令更能讓他聽話。
風(fēng)北寧一邊替譚更解圍,一邊傳達她的意思。“既然陛下讓你坐,你便坐,無需顧忌太多。陛下不是那種拘于俗禮規(guī)矩之人?!?p> “是,陛下,將軍?!?p> 吃飯時,風(fēng)北寧特意將燒雞和豬蹄換到慕容青曼面前。
容一、容二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免多想。
傳聞中沉默寡言、冷面戰(zhàn)神的風(fēng)將軍,還有這么溫柔體貼的一面。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只是這風(fēng)將軍和謝左相同樣都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的人物,他們陛下,會更鐘意哪一個?
還是兩者皆要?
也未嘗不可。
慕容青曼把嘴里的雞肉咽進去,便出聲問道:“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出了什么事?軍中有無異常?”
容一率先回復(fù):“回陛下,軍營中其他的并未出現(xiàn)什么異常。
只是不管是城外的軍營,還是南境城內(nèi),離國那邊一直有人偷偷潛入,四處打探離國太子的消息。
長年駐守離國邊境的將軍李啟,也已多次遞了拜帖,求見陛下。”
隨后,譚更又接著匯報:“那些潛入軍營和城內(nèi)的探子,已派人盯著,時刻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是這次的探子,實力不可小覷,有時連臣的手下也不敵。”
慕容青曼為譚更解惑道:
“你的手下自然不敵,他們是離國皇帝派來找西離圣華的離衣衛(wèi)和李啟身邊的高手。
不過不足為懼。
過不了多少時間,這些探子就不會再在南境停留。”
而是跟著她,一起去京都。
“告訴李啟,他若有膽,后日便單槍匹馬來南境城的將軍府見朕?!?p> 飯后,風(fēng)北寧送慕容青曼回房。
離開之前,他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陛下,那西離圣華……”
西離圣華一旦被發(fā)現(xiàn),被離衣衛(wèi)救走,容國這邊就沒了籌碼。
屆時,兩國停戰(zhàn)一年的約定不僅不會達成,離國想必會立即進攻容國的南境。
雖然他后面的話沒說,但慕容青曼自然知道他的擔(dān)憂。
于是自信道:“放心,你擔(dān)心的情況不會發(fā)生。
除非我主動放西離圣華出來,不然就算再多人,也找不到他。
就算找到他,當(dāng)日喂他吃的毒藥,只有我能解。就算被救走,沒有我的解藥,他也必死無疑。
一路上辛苦了,回房好好休息。明天見?!?p> 風(fēng)北寧見她如此篤定,便放心下來。
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才臉紅地對她回了“明天見”三個字。
說完,立即就快步離開了。
她望著他的身影,只覺硬漢一旦害羞起來,真是醉了。
慕容青曼洗完澡,直接進了青落鐲的空間里。
她用之前在青落訣里看到的心法,暫時封住西離圣華的所有內(nèi)力。
然后才出了青落鐲,安然地躺在床上,毫無防備地睡去。
……
兩日后,午飯前。
離國將軍李啟果然來了風(fēng)北寧的將軍府來見她。
雖然對方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騎馬而來,但也只帶了兩名侍衛(wèi)。
一人是西離圣華的貼身侍衛(wèi)姚生,并未易容。
另一人的長相,放在人群里都撈不出來的那種。但慕容青曼一眼便看出對方易了容。
不難想到,對方肯定是西離圣雷派來營救和保護西離圣華的離衣衛(wèi)離一。
這種場合,對方必定會以某種身份出現(xiàn)。
“離國將軍李啟參見容國陛下,容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崩顔δ饺萸嗦泄虬荻Y。
他身邊的那兩位自然也不例外。
“請起。”慕容青曼做了一個起來的手勢。
“容國陛下,李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容國陛下答應(yīng)?!?p> “李將軍之請,朕怕是不能答應(yīng)。李將軍若是想見你們離國的太子,待一切塵埃落定,想什么時候見,便什么時候見,朕自然不會多加阻攔?!?p> “……”李啟一時不知該如此回答。
他沒想到他還沒說出口,對方就這樣十分堅決地拒絕了。
以前,他對容國女帝的印象,就是一個未及笄的單純無知的小姑娘。
不然又怎會讓容國的攝政王慕容鵬塵掌管朝政、處處聽從對方。
自西離圣華落在她手里,他也對姚生的交代半信半疑。
可如今她就站在他面前。
她一出口,他便知她定是一位極其難纏的人物。也信了姚生之前逃回來所說的話了。
見對方無言以對,慕容青曼便開始言語上的進攻:
“李將軍還是別光想著救你離國的太子了。朕若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西離圣華自然不會好過?!?p> 李啟仍不放棄,又繼續(xù)找借口:
“容國陛下想要的,自然可以和李啟商量。
但若李啟見不到圣華太子,確認(rèn)不了圣華太子的安危,又讓李啟如何放心地與容國陛下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