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老鼠壞了整個天下。
慕容青曼嘴角露出嘲笑諷刺的意味,隨后又接著問:
“說說孫志和孟朔是怎么爭奪花魁的?”
感受到她的些許怒意,容一更加小心翼翼解釋道:
“倚紅院是京都最大、也是最高等的青樓。那里的客人大多都是高官大臣或官家子弟,亦或是出身富商,所以經(jīng)常有人豪擲千金。里面的花魁名叫弄梅姑娘,即使一直戴面紗世人,也能看出其不俗的美貌。平常只賣藝不賣身的她,昨夜卻突然拍賣起自己的初夜。”
“然后呢?”
“倚紅院有個規(guī)矩,不管拍賣什么,從不定底價,向來都是價高者得。當時在場的客人都紛紛出價,最終因能力有限或礙于權勢,只剩孫志和孟朔在競價。兩人當時幾乎都失去了理智,只知一味地叫價?!?p> “兩人都叫價多少?”慕容青曼見容一面露猶豫,直接吩咐:“說?!?p> “孫志當時叫價高達50萬兩白銀,孟朔叫價高達20萬兩白銀?!比菀换卮饡r,心里都在打顫。
“這兩人可真是有錢,再加上一個紈绔子弟,這一晚上隨手花出去的錢,都抵得上國庫一年的收入了。孫榮想出多少錢賄賂崔斯?”
“10萬兩銀票?!?p> “呵!還真敢貪?!彼m然表面平靜,但聽她的語氣,容一和謝落衍連話都不敢接了。
10萬兩銀票放在現(xiàn)代,相當于1個億。
20萬兩白銀便相當于2個億。
50萬兩白銀便相當于5個億。
她原本還想著,主動設計找那些貪官的麻煩。
他們兩家可倒好,上趕著給她送錢。
孫孟兩家和一個攝政王府,可不就是三只待宰的肥羊嗎?
短短數(shù)秒,一個計策就已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一想到自己的那個打算,她頓時憤怒全無,反而更高興了。
“容一,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一起吃?!蹦饺萸嗦袅颂裘?,還主動把碗筷遞到他的手上。
“謝陛下?!比菀恍纳苫螅墼趺纯粗戎案_心了呢?
他本想快點離開,但卻找不到拒絕的借口,便留了下來。
謝落衍見她此刻對容一如此親昵,心生醋意,眼中劃過一陣失落。
隨即又消失不見。
其實他也同樣疑惑,只是他的疑惑與容一的疑惑不同。
容一疑惑的是,她為什么會有如此快的轉變。
一會憤怒生氣,一會高興開心。
而他知道,對于此事,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疑惑的是這個主意是什么?如何實現(xiàn)?
但謝落衍忘了,她本就是一個霸道無比的人。
用完早膳,慕容青曼帶謝落衍散步到御書房。
在里面一手吃著桃子,一手拿著古代的話本看。嘴上還開著玩笑:
“等有錢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順便買些話本存著。宮內(nèi)的話本,都快看膩了?!?p> “青青可真會說笑,一國女帝何時連飯和話本都買不起了。若是走在大街上讓平常人聽了去,還以為你是個窮姑娘呢?”
他只是感覺她這蔫壞蔫壞的語氣,實在不符合她清冷矜貴的冷漠氣質。
“女帝又如何?不還是一窮二白。國庫連續(xù)多年虧空,下面不僅一直在花錢,還不斷在要錢。這國庫,早就成了一個補不滿的大窟窿。如今的朝堂上,想必誰都比我這個女帝有錢?!蹦饺萸嗦幸獬u慘。
別說在朝堂了,就是放眼整個容國,整個云海大陸,要論誰最有錢,謝落衍要是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人家只是生活簡樸,比較低調(diào)。
背地里,可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首富。
孫家、孟家,再加上攝政王府,都不及他錢財?shù)木排R幻?p> 所以他才是那只最大的肥羊。
不宰那些有錢的,她怎么能最快暴富。
“青青不用擔心,不還有我給你墊底嘛?!敝x落衍右眼跳了幾下。
他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不過他未曾露出過什么破綻啊。
“也是,不還有阿落你嘛。要是我哪天實在窮的吃不起飯,直接住進左相府便可?!?p> “嗯?!敝x落衍耐人尋問地點了點頭。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她可就放寬心地宰他了。
不過也不好宰太多,因為他的人都是她的,他的錢也遲早是她的。
就在兩人深想彼此的話外之音時,她另外的小肥羊已經(jīng)上趕著送上門了。
容二敲門進來稟告:“陛下,攝政王,右相,戶部尚書,御史大夫和京兆尹,都在門外求見?!?p> “今天什么日子,還真是熱鬧。”慕容青曼輕笑,眼里泛著光。隨即吩咐容二:“出去告訴他們,我身體不適,不方便見。讓他們先把自己的奏折呈上來,然后在外面等著?!?p> “是,陛下?!?p> “青青說起謊來,還真是信手拈來,一點都不會臉紅?!?p> 謝落衍忍不住發(fā)笑。
“不及左相?!?p> 天下第一富,居然裝成窮苦高官,還有誰比他更會裝可憐。
活脫脫一個大白蓮花。
小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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