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賜寶物不能浪費(fèi),本王就替你收著了,至于蟒袍,你自己看著辦,扔也好,燒也罷,外人都不便經(jīng)手.......”
翼銘被祭輝打擾了看戲的好心情,也沒有繼續(xù)逗留的興致,廣袖輕揮,將滿地的寶物收斂其中,轉(zhuǎn)身就走向屋外。
“碧宸,哥給你個建議,蟒袍留著,給瑟瑟,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
祭輝從窗戶外收回身子,忽然又轉(zhuǎn)回頭來,戲謔一笑:“一定很精彩......”
“嗨......”
碧宸無奈嘆息,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錦瑟常說,四大神獸個頂個都是不省心的主,皮癢欠揍,沒有她強(qiáng)悍的法力約束,能把天捅個窟窿。
依著祭輝這性子,在仙界無聊的日子里,不難想像,他是如何言語戲弄,挑釁找事,與其它神獸大打出手,氣的錦瑟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得不出手把他們暴打一頓,強(qiáng)行鎮(zhèn)壓。
有這樣的神獸,他們的主人戰(zhàn)力之強(qiáng)悍,脾氣之狂、暴,與鬼尊相互敵視,相怨相殺上萬年,亦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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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樓客居小院,宋詩琳透過窗戶縫隙,偷瞄著對面廂房的動靜,眼瞅著禮部官員吃癟敗退,心里爽一陣,憂一陣,仿佛打碎了調(diào)料瓶,酸甜苦辣咸,輪番過了個遍。
她心系二哥,擔(dān)憂宋詩羽的安危,恨不得立刻把人救出來,免受牢獄之苦。即便如此,也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大哥被人要挾,羞辱。
宋離歌狼子野心,明目張膽的打大哥的主意,沒有公開下聘,公布天下,竟敢派人送來帝君禮服,讓大哥名不正言不順的穿著進(jìn)入皇宮。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姑娘悲憤填膺,怒視著皇宮的方向,粉拳攥的死緊。
“宋離歌太可惡了,竟敢如此逼迫碧宸公子,若是仙子姐姐在,哪容她如此囂張.....”
仙兒和蚌精也躲在隔壁的廂房,咱搓搓的瞅著,對禹國攝政王不擇手段的卑劣極為不恥。
“咱們能做點什么?幫碧宸公子出氣......”蚌精搓著手心,躍躍欲試。
“不行,雷豹大哥說臨安城內(nèi)隱藏著人族高階修仙者,咱倆這點本事,還沒動手呢,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仙兒慫著小臉苦兮兮。
蚌精依然不服氣:“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咱們千里迢迢趕來臨安,不就是對付宋離歌嘛.......,不動手怎么對付.......”
“我也想出氣呀......,看得我氣死了......,憋得心肺疼.......”
仙兒無奈苦笑:“可是大哥說了,不準(zhǔn)咱倆添亂,嚴(yán)令要求必須呆在明月樓里,哪兒也不許去......”
“你看這樣行嗎......”
蚌精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有了新點子,慫恿仙兒:“咱倆扮成碧宸公子的丫鬟,跟著他進(jìn)皇宮,暗中保護(hù)他,有事發(fā)生也可以給外面?zhèn)鬟f消息......”
“我覺得行......”仙兒眼前一亮,心有所動,迫不及待的抬腳就走:“咱和大哥他們商量去......”
“好咧......”
蚌精興奮之至,屁顛顛的跟在仙兒身后,一起沖出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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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們兩個,添什么亂......”
須臾之后,兩人被翼銘毫不客氣的潑了盆涼水,從頭涼到腳,兩張小臉苦兮兮的,崩提有多憋屈了。
“我們也想出份力,為什么不可以......”
仙兒撅著小嘴不高興:“再說碧宸公子進(jìn)宮總要有人跟隨的,扮成丫鬟,有什么不行.....”
翼銘賞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有人跟隨是必須的,但是你們兩個,除了會添亂外,還能有什么用,出了事還需別人保護(hù).....”
“我們有那么差勁嗎?仙君以前也經(jīng)常派給我任務(wù)的......”蚌精不忿,忍不住回懟。
“此一時彼一時,有主人罩著,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沒人敢非議半句.....”
翼銘嗤笑:“你以為先前在臨安混的如魚得水,逍遙自在,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沒有主人,你早被人族修仙者發(fā)現(xiàn),剝殼取丹,熬成蚌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