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軻神情復雜地看完了這上面的內(nèi)容。
雖然沒有找到關于修行速度的解釋,可能他們不存在這個問題吧?
但是他確實找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就是通過吸收蛇類的法力精血,便可以將其轉(zhuǎn)為太陰神功的法力。且?guī)缀鯖]有副作用。
只是也必須是蛇類才可以。
這也再一次驗證了為什么國師他們一伙為何如此針對蛇妖,天下妖類千千萬,唯獨鐘愛誅滅蛇妖。
甚至要舉國之力,以至催生出他們這些“捕蛇者”。
這也難怪。
畢竟這種近似進食便能強大起來的行為誰又能拒絕呢?
比之苦修可來得輕松多了。
鄧軻有選擇性的看了一部分,然后其實也是半知半解,連蒙帶猜的認識其中的內(nèi)容。
結(jié)合自身運轉(zhuǎn)心法的感受加上面的描述。
說這個“太陰神功”是一部中正平和的道門正統(tǒng)心法其實還真不能算錯。
自古就有陰陽之說,陰作為與陽對應的一個哲學概念,代表的萬物平衡的另一面。
而非都是邪惡,污穢。
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那為啥會有一篇專門講述如何汲取蛇妖法力的法術(shù)?
鄧軻倒不是覺得不能有,只是覺得出現(xiàn)這種東西是不是太不平衡了?
主要是這東西不符合他以前的認知呀
要是大家都修這個東西,那不是很容易就能一個個的得道成仙了。
鄧軻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有種天然的抗拒。
當然他其實也不覺得世間不存在這種東西。
就想有人總能上課睡覺還比你學習成績好。
這是不講道理的。
還不能讓人中個彩票什么的嗎?
但是其實彩票也只是按照規(guī)則來的一種射幸游戲罷了。
而且現(xiàn)在鄧軻需要考慮的一件事情是他要選擇終其一生慢慢修行,結(jié)果可能就是直到老死也無法入門有成。
他的修煉速度太慢了。
另一條路就是按照這篇法術(shù),吸取這些蛇類用于己身。
奪他人造化,化自身修行。
這是一條殘酷的路。
也是通天路。
只是想到小青小白的時候,他便有些猶豫。
只因小青小白亦是蛇妖。
選這條路,就意味著與她們走在了對立面。
也意味著會失去他的朋友許宣。
這就是價值觀念以及一個取舍的問題了。
別天真的想著可以既煉化其他邪惡的蛇妖又可以與她們當朋友。
雖然那些蛇妖和小青小白并不同陣營。
即便是同類也不代表大家都會親近,不然蛇母就不會想那樣操作了。
可他們之間的不同陣營不是鄧軻煉化蛇妖的理由。
只要想想就能明白,人會和吃人的人當朋友嗎?
當人際交往關系出現(xiàn)了赤裸裸的捕食鏈之后,那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想象一下你們坐在一起的時候,一方在留著口水想著如何吃掉你的模樣。
羊與狼交友的前提是狼已經(jīng)失去了鋒利的爪牙、敏捷的軀干、捕食的雄心。
只要鄧軻煉化蛇妖一次那便五路可選了。
他和小青小白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
而且鄧軻思維想得更遠了一點。
他現(xiàn)在是在國師高徒手下辦事,對方同樣是修煉太陰神功。
以原著的描述,其必然也是需要蛇妖修煉的。
需求還會更大。
他會這么大方將自己的“修煉資源”讓給鄧軻?
屆時恐怕就算鄧軻為了修行,想要那么幾條蛇都沒有他的份啊。
而私下做這種事無疑也是觸犯禁忌的,需要承擔相應后果。
“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啊!”
鄧軻長嘆一口氣。
……
“李大人,夜大人方才傳來一道命令。有一獵戶慘死在城西菜市口處,有人目擊稱案發(fā)時有一道青色身影閃過?!?p> “夜大人懷疑這件事與此前曾在城中出現(xiàn)過的青蛇妖有關,特命大人負責調(diào)查此事?!?p> 此時鄧軻早已經(jīng)換上制式道士服裝,梳著與眼前道童那日無二的發(fā)髻,坐在正位處聽著明月匯報。
雖然鄧軻相貌丑陋,可是換上這一身打扮之后也有了幾分嚴肅鎮(zhèn)靜的氣質(zhì)。
容貌上的不足也就沒有那么突出了。
其實這個跟大家上學的時候都穿同樣的校服是一個道理。
“謹遵師兄命令。既然如此,午時過后我便過去調(diào)查一番?!?p> 鄧軻枕著一邊腦袋說道。
“大人,您要一個人前去嗎?這樣是否有所不妥?在下恐大人遇到危險,那青蛇妖端是厲害,幾次集結(jié)人手都被她溜走了。大人孤身前去是否太冒進了?”
明月在下方面露擔憂之色。
“無妨,此行只是調(diào)取線索,并不發(fā)生沖突。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
“集結(jié)人手一是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二來耗費甚多,沒有確切情報,貿(mào)然出擊不智?!?p> “你懂了嗎?”
鄧軻溫聲道。
“大人高見!小人明白了!”
道童明月拱手稱是。
“且退下吧,我還有其他事需要準備?!?p> 鄧軻道。
“是!”明月兩步并做一步,快速退下了。
大堂就只剩下鄧軻一人。
自從上次事情過后,鄧軻也算一步步步入正軌。
迅速地要進入這個外門統(tǒng)領的角色。
而這清風明月二人便是他這個便宜師兄派來美名其曰協(xié)助他的。
清風是一個滿臉橫肉、魁梧黧黑的壯漢,以前是一名獵戶兼屠夫。
輪廓是比鄧軻還要大上三圈。
明月就是那日曾見過的道童。
這二人一文一武是將鄧軻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好到少鄧軻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問題。
而說的難聽一點其實就是被架空了,地位在這外門看似很高,實際上什么權(quán)力都沒有。
鄧軻對此也有預料,是個正常人也不可能將事情一下子都交給一個陌生人處理。
他猜測國師高徒對他的態(tài)度更像是想把他養(yǎng)起來觀察。
并非如他所說要用他。
鄧軻反正無所謂,樂在其中,不用干活更好,他現(xiàn)在關鍵的功法到手,修為也漲得慢,可以說是無欲無求。
拒絕當打工人好吧。
現(xiàn)在不缺待遇,出去逛有人跟著地位也很高,所以還要啥自行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