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話，框框條條程序正義
卡爾頷首，把蓮花小區(qū)死者溫娜莎照片，放在布瑞克面前，繼續(xù)問：
“認識這個女孩嗎？她的油，被你做成蠟燭。”
布瑞克顯然不認識，他呆滯目光里，全是陌生疏離。
隨后警惕地打量卡爾一眼，估計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不管卡爾問什么，不再說半句話。
“這個姑娘，被你做成蠟燭，頭骨也丟了，我們在你院子沒找到，去哪兒了？”
“還有這個人，你應(yīng)該記得，”卡爾把第二死者，小區(qū)垃圾站男青年的照片，推到布瑞克面前，道：“這個男人，時間更近一點，你肯定記得他，他的油做蠟燭，還沒燒完吧？他的頭骨，也找不到?！?p> 布瑞克雖然不吭聲，但他表現(xiàn)出來的狹促不安，讓卡爾和精神專家，同時給出了肯定回答的答案――布瑞克認識第二死者，并且跟他有瓜葛。
從超能系統(tǒng)轉(zhuǎn)移的時間來看，布朗奇應(yīng)該是親手殺的蓮花小區(qū)溫娜莎，之后才把沙子超能給布瑞克。
而第一死者現(xiàn)場，也符合布朗奇縝密的風(fēng)格。
所以布瑞克，不認識第一死者蓮花小區(qū)溫娜莎。
這之后，得到超能系統(tǒng)的布瑞克，和羊角辮墻頭女格溫特，一同殺害第二死者。
現(xiàn)場痕跡和拙劣的拋尸行為，也符合布瑞克不講究的風(fēng)格，他才表現(xiàn)出對第二死者的熟稔。
做賊心虛！
“格溫特和你，一起殺了這個人，并拿走頭骨和皮下脂肪，對吧！”
卡爾沉聲道。
遲緩的殺人兇手布瑞克，再次表現(xiàn)出狹促不安，并且頗為意外，一直看著卡爾，仿佛在說：你咋知道！
“格溫特負責(zé)勒死這個人，你負責(zé)拿走頭骨和脂肪，之后你們合力，穿過停車場，把他丟進格林皮亞小區(qū)的垃圾站，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現(xiàn)在我需要你回答，你能操控沙子的最遠距離是多少？可以同時操控兩股沙子嗎？”
卡爾話鋒一轉(zhuǎn)，死死盯著布瑞克，眼角的恨，展露無遺。
遲鈍的布瑞克，被盯得頭皮發(fā)麻，本能很抗拒這樣的語氣，不安地舞動手銬和腳鐐。
卡爾問完，突然想起一個令他細思極恐的細節(jié)——
第二死者被害時，夜跑姑娘弗洛拉，同時被蠕動的沙子跟蹤。
但這個疑似栽贓萎靡小伙、混淆警方視聽的行為，由布朗奇策劃的可能姓極大，而不是沒有心機布瑞克，也不是大大咧咧的羊角辮墻頭女想出。
卡爾腦海里，捕捉到一種可能——布朗奇還有沙子超能！
但很快否認了。
艾維斯親眼看過布朗奇，他身上斷沒超能系統(tǒng)。
就算艾維斯的火眼金睛馬前失蹄，也得相信布瑞克這個當(dāng)事人。
沙子超能系統(tǒng)早在一個多星期前，殺死蓮花小區(qū)溫娜莎后，已經(jīng)轉(zhuǎn)移。
那么，只有一種情況解釋得通——
布瑞克可同時操縱多股、一定距離的泥沙，并且都能使工具泥沙，擺出靈活的姿勢。
不然，事情遠超出卡爾能應(yīng)付的范疇，必須從宇宙之海搬救兵。
卡爾把弗洛拉的照片，放在布瑞克面前。
問：
“你殺死男人之前，為什么要跟蹤這個女孩？她是你下一個目標(biāo)嗎？”
布瑞克看了一眼，就不耐煩了，用手銬砸著桌面，叫喚道：
“放我出去！你們都得死！放我出去！把伊甸園之力還給我！那是醫(yī)生給我的！”
“回答我！你為什么要跟蹤這個女孩！你要殺她嗎？你打算殺她嗎？她是你下一個目標(biāo)嗎？”
卡爾唰一聲猛站起來，音調(diào)漸高，用氣勢壓制布瑞克，重復(fù)道：
“你為什么要殺她！你跟她無冤無仇！你殺這么多人，晚上睡得著嗎？他們不會去夢里找你嗎？回答我！你為什么要跟蹤弗洛拉！”
“啊――――”
“咵咵咵”、“鏗鏗鏗”
布瑞克張嘴嚎叫，并且砸手銬。
卡爾差點拔槍斃了他。
微胖探員和精神專家，見此情況，紛紛起身，分工合作，一個拉開卡爾，一個安撫制服布瑞克。
此刻的卡爾，毫不掩飾滔天怒火，氣得滿臉通紅。
為泰格感到悲哀。
為死傷的民眾剛到抱歉。
此刻他作為忠實的人民獵犬，露出爪牙，只是威脅犯罪嫌疑人，而不能咬死。
實在不解恨！
只要他穿這制服的一天，就得守著框框條條。
就得維持每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程序正義。
這次涉及到他的伙伴，讓他失去理智。
卡爾被拉出審訊室后，恢復(fù)平靜，把審訊要點，跟微胖探員說了，便揚長而去。
回去布朗奇審訊室的觀察室，跟伊薇特一起，觀看審訊。
高強度訊問，腦子耗能過大，他有點脫力，加上受傷失血，感到頭暈，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久，才感覺好點。
“老大，喝石榴汁?！?p> 胖伊遞了一杯果汁過來。
狼狽的卡爾，接過便三兩口喝完。
他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條。
耳根的血跡，還沒擦干凈。
止血繃帶，隱隱又透出一絲血跡。
“老大，你要不要，去換繃帶？”
“過一會兒吧，艾維斯呢？”
卡爾這才覺察出腹中饑餓，想找他的狗子去飯?zhí)谩?p> 平時艾狗子去飯?zhí)锰貏e積極，蹭飯卡時，嘴甜得不行，口口聲聲說卡爾是他在局子里的一號爹。
如今棄爹而去，行蹤不明，實乃不孝犬子！
“不知道，定位器顯示在辦公室，估計又扒了制服扔在辦公室，到哪里浪了?！?p> 胖伊難得跟卡爾獨處，沒想到對方三句不離艾維斯這只狗。
都特么趕上情敵水平了！
伊薇特很煩，爆炒小青豆咬得咔咔響。
反正就是不爽艾維斯！
還有夸克那個神經(jīng)?。?p> “他……不會又去科芬大學(xué)了吧！”
卡爾道，捏起幾顆青豆，咔巴咔巴嚼起來，覺得太硬，崩牙，沒吃第二口。
胖妞吃貨伊薇特細心發(fā)現(xiàn)，把蟹黃瓜子推到卡爾面前。
在觀察室吃喝的不正之風(fēng)，正是胖妞帶起來。
一開始因為太忙，會帶吃的進來，邊工作，邊扒飯或者吃漢堡三明治。
最后變成，幾乎每個觀察室的桌子抽屜下，都藏著伊薇特的零食。
幸好艾維斯沒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伊薇特已經(jīng)在收緊廣撒網(wǎng)政策了，防火防盜防“艾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