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話,預(yù)聽小范圍人類浩劫。
伽利略州調(diào)查局，技術(shù)部。
操控電子海膽的技術(shù)員，打開海膽的鉆頭，四周猛鉆，鉆出一個通往地面的口。
電子海膽剛出地面，電量過低，畫面模糊，翻到在地，犧牲了。
完成任務(wù)。
“沒電了！要是不開鉆頭，可能還能堅持一會兒，該死！”
技術(shù)員用力拽遙控，發(fā)泄不滿。
“老大，定位發(fā)給你，去電子海膽那附近，嫌疑人出土的地方！”伊薇特認(rèn)真道，左手捏著一只，咬崩一半的棒棒糖。
卡爾把定位說給老司機艾維斯。
把油門當(dāng)成沙子超能人布瑞克的腦袋來踩的艾車手，驅(qū)車前往，拐過兩個街區(qū)，停在瑪拉區(qū)的商業(yè)小廣場邊上。
這廣場，是璐亦絲那時拍廣告的小廣場。
廣場是三十多層公寓+六層百貨商店賣場的商業(yè)綜合體。
周邊全是人口密集的寫字樓。
僅次于圣馬特奧市中央?yún)^(qū)CBD的繁華地帶。
是近來才發(fā)展起的中央新城。
已過晚飯時間，廣場上人頭涌動，商店賣場人來人往。
布瑞克是慌不擇路，還是故意跑來這里？
五輛警車，占據(jù)整個廣場的視線，刷啦啦下來一堆荷槍實彈、頭盔面罩的黑衣特警，把廣場上滑滑輪、跳街舞的年輕人們嚇好幾跳，趕緊收攤回家。
打頭那輛警車，銀灰發(fā)、蒼白臉的陰柔長相警官，拉著臉，砰一聲摔上車門。
他身穿深棕玄烏制服，同色馬甲和道服褲子，馬甲上布滿不規(guī)則的銅環(huán)。
蒼白警官下車后，駕駛室的車門開了，先出來的是一只逆天長腿。
這腿要是長在女人身上，腿精本精無疑，并會隨時隨地掛滿LSP的腦子。
可惜下來的是個高個子男人。
穿嶄新的玄烏制服和玄烏馬甲。
民眾很少見這一掛制服，顏色很像淡水烏龜龜殼。
長腿警員艾維斯，這同款警服，一看就是跟蒼白臉警官，由同一個烏龜洞里出來的。
幾車人刷刷刷陸陸續(xù)續(xù)下車，面色嚴(yán)峻，順著電子海膽的位置，在青年廣場的花圃樹根底下，找到電盡車亡的電子海膽。
卡爾抓起一把土，聞了聞，帶來的三只警犬，也湊近聞了聞。
警犬分成倆方向，一只跑向商業(yè)綜合樓后，兩只跑向車流方向的大馬路。
特警們分成兩批，跟著兩個方向的警犬追，只留2位背沖鋒槍的，跟著卡爾和珀羅迪他們。
流浪動物救助站的院子，被沙柱滅頂后，珀羅迪就被叫來現(xiàn)場。
僅留記姓不好的老莫，留在蓮花小區(qū)附近，監(jiān)視布朗奇。
出乎卡爾意料的是，布朗奇一點反應(yīng)都沒，依舊按部就班工作，連心神不寧的情緒，都不曾表現(xiàn)半分。
要不就是，真跟他無關(guān)。
要不就是，他們通訊不暢，布朗奇暫時不知道動物救助站里發(fā)生什么。
卡爾細(xì)細(xì)嗅完土壤的味道，站起，抬腿，從警犬追去的另一邊，慢慢繞到商業(yè)樓后面。
其他人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毫無頭緒跟著他。
突然，卡爾頓住，驚恐回頭。
其他人紛紛跟著他的動作，回頭，仰望。
“卡爾？不走？”
艾維斯推他。
“布萊恩，你該死的天線，感受到什么，最好快點說！”地域黑珀羅迪被弄得神經(jīng)病要犯了，對超能人更加厭惡。
“我……不確定……”
卡爾在腦子里，模擬推演了幾下，倏然睜大眼，當(dāng)機立斷，大叫：
“快！艾維斯！珀羅迪！帶人！對面那棟樓！！疏散人群！能帶多少下來就帶下來！只有30秒！”
說完，卡爾率先，跑向廣場隔壁的大廈。
泰格第二個跟上。
尼爾緊隨其后，艾維斯額頭上都是問號，無奈對珀羅迪說：
“探長，你是相信卡爾的對吧！”
“相信！”珀羅迪咬牙，先按卡爾的意思，疏散人群。
要是個虛張聲勢的啞炮，事后再問責(zé)！
卡爾才不管其他人想什么，他胸腔里，都是悲憤欲絕。
剛才，他聽到遠(yuǎn)處有唰唰唰聲，把時間撥到30秒后，卻聽到近在眼前的巨大鼓動聲！
跟動物流浪站屋后巨大沙柱騰空時一模一樣。
似乎有巨大的沙幕，撐開一片，不停沖撞有些年頭的大廈。
撞擊聲、玻璃窗破碎聲、尖叫、墜樓、廣告招牌掉落等聲音，被宏壯的沙柱撞擊大廈聲蓋住。
“嗑嗑咔咔”樓體斷裂聲也不絕于耳。
最后，大廈轟然倒地……
時間軸把卡爾帶到這些可怕的聲音面前。
他本來只想，預(yù)測一下布瑞克會在哪個方向，跟他們展開大戰(zhàn)，沒想到，預(yù)聽了一場小范圍的人類浩劫。
“卡爾！你怎么回事！”
艾維斯利用腿長優(yōu)勢，小跑跟上卡爾追問。
“布瑞克會襲擊這棟樓，30秒內(nèi)，襲擊開始，這棟樓最后會榻！趕緊疏散人群！尼爾！一共二十一層，你去15樓以上救人，有情況就逃！泰格帶特別小組，在7樓以下低層救人！我去中間，艾維斯，聯(lián)系醫(yī)院，讓消防隊隨時準(zhǔn)備救援，叫他們拉一片高空墜落墊子！快！倒計時25秒了！”
卡爾對著耳線喊完，鉆進樓里。
所有聽到這段話的探員探長，都沉默思考，震驚呆愣。
卡爾是怎么知道的？
預(yù)測超能力嗎？
這不是科幻大片嗎？
……
“珀羅迪，你帶人通知大廈保安室和管理室，放廣播！快！來不及了！”
卡爾瘋了般，鉆進電梯，等尼爾上來后，按下15樓，并用電梯里的緊急電話，聯(lián)系大廈管理室。
響了好幾聲才接。
“你好，困電梯嗎……”電梯里的緊急電話話筒，傳來安保人員的聲音。
“悉緹瑟文大廈管理室嗎？聽著，我是聯(lián)邦司法部，異調(diào)局駐伽利略州局組長，我叫卡爾·布萊恩，你看下監(jiān)控，這是我的警員證，20秒后，大廈會被襲擊，有倒塌風(fēng)險，請快點疏散人群，這是最高級命令！”
“……”
不等那頭消化完內(nèi)容，卡爾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