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話，腦筋急轉(zhuǎn)了很多彎
壯碩的刀疤局長，自顧自手速飛快點擊鼠標，審閱郵件。
艾維斯以為完事兒了，抬腳想走。
卡爾趕緊踩住他想邁起的左腳——局長沒開口讓出去，就是還有事說。
蒼白的卡Sir用眼球說:等著。
艾維斯的眼球問:為什么?
卡爾的眼球不理人。
過了半響，大嗓門局長終于開金口說事：
“這次案子破得不錯，你們四個組辛苦了，一等功批下來了，名單很快告訴你們，見到奧凱跟他說一聲，一等功每個組長都有?！?p> 辦公室氣氛，頓時和諧又美好。
埃列司和老禿雷相視一笑——這潑天功勞來得太快，明年升職有望。
帥氣精英杰門尼，和斯科特交換一個“這事兒懸”的表情。
卡爾對明年升職加薪充滿期待——起碼離買房、娶老婆、高攀璐亦絲又近一點了。
艾維斯沒聽懂。
……
出了局長室，話嘮艾維斯憋很久槽，還沒等到斯科特和杰門尼走遠，立刻開吐:
“臥槽卡爾!!嚇死我啦！我以為局長要拆我骨頭!局長威壓好大！我從來沒這么慫過?！?p> 艾維斯趕緊拍拍弱小、有力、飯量大的自己。
“小聲點，還能聽到!”
卡爾嫌惡瞪他一眼。
這時，反方向沒走遠的斯科特，聽見艾維斯得意的叫叫嚷嚷。
惡從中來。
他轉(zhuǎn)身，對著卡爾和艾維斯背影，比個中指，暗暗下決心，抓到把柄就整死艾維斯、玩死異調(diào)局。
杰門尼拍拍他肩膀，說:“有機會的?！?p> 斯科特勾頭轉(zhuǎn)身，大步向前。
……
受了斯科特一記黑暗隱形詛咒的艾維斯，安然無恙，興高采烈。
因為卡爾說:“局長對你印象不錯，下次見到要主動打招呼，站姿正確?！?p> “是嗎？我以為局長要拎斧頭砍我呢！哎卡爾你是不知道，我快嚇尿了！嚇出Shi來了！”
艾維斯捂住心口。
“局長不想用斧頭砍你，我想!”
卡爾嚴肅認真地說。
艾維斯這蠢貨，在高層領(lǐng)導(dǎo)面前，嘴上不帶蓋子，很容易得罪領(lǐng)導(dǎo)，怎么死都不知道。
官場最忌諱說錯話，你永遠不知道會得罪誰。
比方說，剛才局長問教導(dǎo)員是誰。
艾維斯要是回答不知道，明晃晃坑卡爾，給局長留下“無能組長”、“御下不嚴”、“管理不當”等印象。
側(cè)面反映了組內(nèi)管理混亂，權(quán)責不清晰的亂象。
可直腸子單細胞動物艾維斯，明明表達的是一個意思，說的也是真話。
他永遠不知道，卡爾的腦筋，在那一刻急轉(zhuǎn)了多少彎。
此時，艾維斯自戀臭P毛病又犯，說：
“難道你……妒忌局長幫我矯正站姿?妒忌我受到局長賞識，你的組長之位很快就不保？”
“咻。”
卡爸爸一記手刀，狠狠削在他頭皮上。
終于把艾狗的正形，打回他的軀體內(nèi)。
艾維斯問:“怎么局長不叫伊薇特?她今天沒出門辦案，又是苦主?！?p> “理由有點復(fù)雜，總之你記住，我們組員中，最不能惹的就是伊薇特，我下次保不了你了，再惹她，自生自滅!”
卡爾警告敲打這只愣頭青，真怕哪天伊薇特動真格，她想活埋艾維斯，是真的會動手挖坑的。
伊薇特是女子特種部隊出身的學霸，身上有軍功和軍銜。
局長也要給三分薄面——不看卡爾僧面，也要看女子特種部隊那位女將軍的臉色。
大嗓門刀疤局長不叫負傷的胖伊薇特來訓(xùn)話，除了不希望做得太難看，也在避免激化中央精英探員們的敵意。
萬一當面處理結(jié)果雙方都不滿意，當場打起來，這事兒就真沒完了。
當初伊薇特在大型圍捕雷電獸行動中，受傷并失去超能系統(tǒng)，一時接受不了超能外星人滅散打擊，意志消沉，果斷退役。
卡爾在那次軍警合作中，窺見一絲可能，適時遞出橄欖枝，以三寸不爛之舌、千帆過盡卻不千滄百孔的溫柔，說服伊薇特加入異調(diào)局。
人在低谷，脆弱而空虛，伊薇特最后點頭了。
如若不然，排隊都輪不到異調(diào)局撿漏。
撿漏王卡爾，反復(fù)提點艾維斯，就差把他狗耳朵擰下來了，強調(diào):
“快去便利店買零食還債！忘了你狗頭不保!”
……
伽利略州調(diào)查局便利店。
店長在前臺算賬，兩個實習生往貨架上貨——貨架差點被搬空。
艾維斯是被卡爾推著(用槍指著頭)，來便利店買零食的。
買完后，卡爾腸子都悔青藍紫了。
“每種買八份，還兩份伊薇特，辦公室冰箱、你房間、尼爾、道爾頓和泰格師兄的房間，都放一點，能有效防止我吃伊薇特這個小氣鬼的東西。”
“所以你……真的能發(fā)工資那天還錢嗎？”
慷慨大方的卡爾，恨不得穿越回一個小時前，變成吝嗇刻薄的鐵公雞，一毛都不拔給艾維斯。
“這才多少錢??！我當經(jīng)紀人，一個月一千五百多萬鍍!上個月經(jīng)紀人工資，這個月中旬會出來，還雙倍給你行吧？”
“成交!再買點吧！我去拿！”
冤大頭把頭都伸過來了，我還能不一刀嗎……卡爾把貨架又刨了一遍。
……
還完零食債，解決完艾維斯的爛攤子，主仆/師徒/父子/兄弟/機油二人，終于出發(fā)去蓮花小區(qū)。
半舊小區(qū)，命案發(fā)生第三天，小區(qū)住客早熄滅了吃瓜熱情。
早上又進來三輛警車，只有無所事事的老人、閑散人員，才重燃圍觀之心。
但也只是討論圍觀一陣子，嫌晦氣不敢靠近3棟。
3棟樓道，明黃警戒線已撤。
僅留3棟207號，封得嚴嚴實實。
3棟2樓的住客，除了兩家膽大的，都臨時去親戚家或另找地方暫住。
連上下樓的鄰居都嫌晦氣，急忙把房子掛到房地產(chǎn)中介，趁命案消息傳開之前，賣個保本價。
艾維斯來之前，是看過卷宗的。
可惜他看卷宗，跟他考試審題一個風格――讀不懂，讀不透，瞎寫寫。
戴上手套、腳套、頭套進現(xiàn)場，鑒證科的技術(shù)員正模擬命案實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