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總算收拾完畢,按照林陽德指明的方向前去。
呂一諾則是暗自送了口氣,不是不愿意說真名!
你們也看到了!那何仙姑的銅錢雨!牛??!
李道長的黃符!帥??!
呂一諾怎么可能不擔心這個世界有什么奇奇怪怪可以通過名字來作法的東西呢?
遠處的破敗小宮殿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反正這次呂一諾沒有背上背包,在加上都市兵王的體驗卡,表示一切OK!
只有珍妮氣喘吁吁的跟在二人身后。
林陽德催促幾次發(fā)現(xiàn)珍妮確實是體力不太行后,便不再強求她走在呂一諾身后。
這從石像群到那半掩埋的小宮殿之間倒是挺風平浪靜的,四周都光滑的巖壁,和發(fā)著光帶著微量輻射的石頭。
“我能問問你和李道長的關(guān)系嗎?”
呂一諾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
林陽德的腳步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呂一諾一眼。
“怎么?不方便說嗎?”
“方便!告訴你們也沒什么!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我!就當是路上解悶了!”
林陽德嘿嘿怪笑道。
呂一諾聽著一陣滲人,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問。
“我和李正清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林陽德帶著老一輩特有的敘述腔調(diào)說道,“我們以前就互相配合倒斗?!?p> “他給人看風水定位,我就晚上挖墳盜寶?!?p> 好家伙,你們倆這是吃兩頭錢?。?p> 盜墓搭檔!
或許是林陽德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我們倆這樣做了快有個五年了,這年頭世道亂??!”
“最不缺的就是死人了!”
“窮人,富人!百姓,當官的!最后都要埋到這土里來!”
“直到某一天,這老瞎子瞞著我去見了一個人?!?p> “一個人?”
呂一諾好奇的問道。
“對!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后來聽老瞎子說應(yīng)該是他師門的人!”
“慢慢的,他不在和我一起干活了,給人看風水也變成了相面算命,混跡在縣里和我斷了聯(lián)系?!?p> 林陽德的語氣里滿是惋惜,不過,呂一諾估計可能是惋惜這么好的盜墓搭檔吧!
“后來,沒了老瞎子,我就干起了老本行,找了幾個新手開始混跡在這荒山野嶺中?!?p> “這大墓雖然錢賺的多,但是人手少的快??!”
“什么機關(guān)暗道,血尸銅人,水銀咒術(shù),哪一樣不是可以取人性命的東西!”
“這人口一少,就有人報了官,不得已,我就留在縣城躲了起來,直到——!”
“直到你打聽到我招攬高手,然后就混進了我的隊伍里來?”
珍妮臉色難看的問道。
“當然!更多的是你給我看到那副地圖!”
林陽德嘿嘿笑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相書!除了《連山》《歸藏》和《周易》就是這《心器秘旨》了!”
“這東西!我怎么可能不心動!”
珍妮在一旁聽的白臉氣成了綠臉。
“不過在我仔細檢查地圖以后,卻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殘次品,或者說是假的。”
“除了封面外,就連這地圖都是后來添上去的!”
“明顯是高人做事,想引人入局!”
“但是我卻不甘心放手,這里本就有大墓出世,要是能找到《心器秘旨》就更好不過了!”
“但是這洋妞一副外行的樣子,雖然有幾把洋槍,但是卻上不得臺面。”
“就連這人手也是我給她找的!”
“你找的?”
怪不得這隊伍里全是二五仔!
呂一諾看了眼珍妮,珍妮已經(jīng)半天沒有開口了,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
也對,幸好還有霍禮出力保著,要不然連血尸墓那一關(guān)都過不了。
呂一諾點了點頭,道:“那何仙姑和李道長都是你請來的?”
林陽德?lián)u搖頭,“不是,我和老瞎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面,我也沒有邀請過他,這次他是自己找上來的。”
“我只負責外圍的人手調(diào)動,畢竟也在這混了好幾年了,有些熟人照應(yīng)。”
“見面之后,我和老瞎子談過一次,只是他突然性情大變,連以前的記憶都沒了?!?p> “記憶都沒了?這么離譜?”
呂一諾保留懷疑的態(tài)度。
而林陽德被呂一諾質(zhì)疑也不氣惱,只是說道,“具體我也沒有在聊過,畢竟盜墓這一行,就算是你親生兒子也有翻臉的時候,更何況我們許久未見了?!?p> 許久未見,性情大變。
這些都很可疑??!
“那你知道張三是怎么回事嗎?”
呂一諾問道。
“張三?那個矮小的中年漢子?”
林陽德向呂一諾確認道。
“就是他,他是逃跑了嗎?”
林陽德?lián)u搖頭,“可能性很小,那群血尸不一定會放過他的!”
“留在上面的人估計也很難活下來?!?p> 林陽德篤定的說道。
呂一諾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說這青銅門寓意隔絕生死,我們根本打不開嗎?”
“嘿嘿!說你們上不得臺面吧!”
林陽德又是一陣怪笑,聽的人心里發(fā)慌。
“那間墓室我觀察過,另有暗道,只是當時我們難以打開罷了。”
“為什么難以打開?”
珍妮疑惑的問道。
要是能打開是不是霍禮就不用死了呢?
林陽德看了珍妮一眼道:“那墓室周圍有水槽的痕跡,應(yīng)該是某種機關(guān),向墓室的深處流淌。”
“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說,這水槽必定是用人血來開啟的,為的就是給這墓主做出長生酒來!”
“為了收集血液,血尸們必定會從暗道離開,就在我們的頭頂之上,只不過畫著紅符,血尸們不敢接近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珍妮追問道。
“哼!你們不是跟我進來那通道后卻沒發(fā)現(xiàn)我嗎?”
林陽德笑道。
“難道你就在我們頭頂!”
呂一諾隱隱有些明白了!
“不錯,我破壞了你們頭頂?shù)牡诙梨?zhèn)水符,從上面的通道一路往下直到石像那邊遇到你們。”
“怪不得!”
呂一諾呢喃一句,李瞎子也說過頭頂紅符失效的事。
“想不到你們被地下水竟然能沖到這來!”
林陽德感嘆的搖了搖頭,“這地下水按理說早就改道,想不到還有一處間接噴發(fā)的泉眼,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被弄到這來。”
這話一出,呂一諾和珍妮對視了一眼,想不到這林陽德竟然自己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