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絮絮叨叨念叨了好半天,直到兩人把一個大罐頭消滅掉,雙雙打了一個飽嗝,才拿著空罐子出去,說留著泡臘八醋,過年給他們就餃子吃。
兩個肚圓的孩子又徜徉在等待吃餃子的美夢之中。
原來外婆那天趕到的時候,吳瞳已經(jīng)把那個死鬼給收拾了,只是人也暈了過去,外婆帶人到水里把兩個孩子抱上來,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吳瞳脖子上的掛墜不見了。
問了姥爺才知道,吳瞳最后用脖子上的墜子,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丟向了鬼上身的狗剩,“壞了,那墜子就是小瞳的命,不能丟了啊?!?p> 那邊是水流不快的河,但是想要找一條墜子,也是等同于大海撈針。
吳瞳拽著脖子上失而復得的墜子,想到外婆說的,當時白星朗直接一猛子扎進河里,足足在里面摸了有三個小時,才終于好命的找到了這個,親手給她掛回了脖子上。
回家之后,三個孩子一起都躺倒了,狗剩這個貨倒是三人中最先醒過來的,因為他只是被鬼上身傷了身體損了陽氣,多喝熱水多曬太陽一天不到就緩過來。
反而是白星朗發(fā)了兩天的燒,都快轉(zhuǎn)成肺炎了,也不知道外婆用了什么手段,第二天才好,白爺爺市里還有生意要顧,本就沒準備呆這么久,也是事趕事,急匆匆就帶著他離開了小山村。
吳瞳屬于最慘的哪一個,不光躺了五天才醒,現(xiàn)在還被外婆勒令三日內(nèi)不準出房門一步,不然打斷她的狗腿。
倒是狗剩這個閑不住的,一會外頭一圈,美其名曰放風,一會屋里一圈,說是把村里的新聞趣事說給吳瞳聽聽,來回跑,把吳瞳羨慕的嘴上都能掛油瓶子。
這不,狗剩又一身大汗的從外頭跑進來,“瞳,村里發(fā)生大事了!”
依舊是雙手畫個大圓圈的標準動作,這些天吳瞳都看過無數(shù)次了,村西頭劉寡婦的鞋被掛在了門口上面,也是這樣比劃。
王屠戶買了個毛豬準備宰的時候居然跪下,雙眼流淚哼哧求饒,也是這樣比劃。
吳瞳興趣缺缺的問道,“這次是誰家羊羔子下崽了吧?!?p> “你咋知道,劉老六家羊羔子下崽了,我沒和你說?。 惫肥R苫蟮淖チ俗ルu窩腦袋,“不是不是,你別打岔,是咱村又死一個,你猜是誰?”
聽到死人,吳瞳莫名的有點小興奮,倒不是她壞事樂,而是天生被這樣的事情吸引,很有興趣。
“誰啊,快說說?!?p> “馬癩子,是馬癩子死了!”
聽到這個名字,吳瞳直覺心里一個咯噔,馬癩子!
腦子里面立刻回憶起在橋上遇到牛有金他們的時候,一起碰到馬癩子的事,那天他的背上可是背著一個看上去更兇巴巴的紅衣女人。
想到這里,吳瞳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心底發(fā)寒,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原本想著今天是外婆禁足令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能飛出屋子,做一只快樂的瘋鳥。
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一反常態(tài)的希望再多在家里呆上幾天,一點都不想出去。
“狗剩,我外婆呢?不會是給馬癩子主持白事去了吧,你快把我姥找回來,馬癩子的事可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