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吳瞳也想到了自己脖子上,自出生起就掛著的墜子,外婆說過什么情況下都不可以離身,這個是可以護衛(wèi)她安康的護身符。
脖子被緊緊纏著,身上越來越?jīng)]有力氣,吳瞳的手可是空著的,她努力把衣服里面被紅繩掛著的墜子拽出來,猛力一扯,不管不顧的朝著水已經(jīng)沒到脖子的狗剩丟過去。
她親眼看到,墜子上那只鳳凰一樣好看的大鳥像是從墜子里面竄出來,張開金黃色的喙,吐出了一股灰蒙蒙非云似霧的氣體,直沖抱在狗剩身上的曹桂香而去。
那氣體里面夾雜著無數(shù)凄厲的慘嚎之聲,如同千軍萬馬裹挾其中,沾到狗剩的瞬間,曹桂香就發(fā)出一聲無比慘烈的哀嚎,只來得及驚恐的轉(zhuǎn)過那張恐怖的臉,便徹底消失在了河水中。
“小瞳!”外婆的聲音響起,看來是已經(jīng)趕過來了,吳瞳想轉(zhuǎn)回頭給外婆一個勝利的微笑,但是腦子里面?zhèn)鱽淼难瀼氐捉兴チ艘庾R。
兩聲物體落水的聲音,吳瞳和狗剩雙雙摔在這條中間足有三四米深的河里。
等到吳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餓……
餓得她現(xiàn)在能吞下去一頭牛的感覺。
屋里除了眼睛哭得跟兩個爛桃核一樣的狗剩,并沒有其他的人,熟悉的環(huán)境叫吳瞳早就忘記之前差點沒了小命的事情,只想張嘴嘲笑狗剩幾句。
但是干裂的唇瓣還有冒煙的嗓子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加上全身無力的狀態(tài),更是想坐起來都不可能。
公鴨還不如的聲音只發(fā)出一個,“你……”字,就再也出不來聲音。
狗剩猛的抬起頭,激動的抓著吳瞳的手,“瞳,你沒死啊!哇……你都要嚇?biāo)牢伊耍⊥弁邸?p> 震得房頂上朝下面掉灰的嚎哭聲叫吳瞳都想用臭襪子把狗剩嘴堵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閉……閉嘴……”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表達自己現(xiàn)在迫切的愿望,門簾子一動,外婆和姥爺?shù)纳碛翱觳阶哌M來。
外婆更是直接一把將吳瞳整個小身體抱進懷里,“小瞳啊,姥的心肝姥的命啊,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要說還是姥爺比較會照顧人,一杯溫?zé)岬姆涿鬯呀?jīng)被端了過來送到吳瞳的嘴邊,“快,先喝口水,瞅瞅你那嘴唇干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p> 張守山背過身子,用手背擦掉眼睛里忍不住流出來的眼淚。
看到吳瞳把一杯的蜂蜜水給干了之后,全家這才都長出了一口氣。
有了水分的滋潤,現(xiàn)在吳瞳雖然沒有力氣,但是已經(jīng)能吭吭唧唧說話了,第一句話就是,“姥爺我餓死了?!?p> 外公趕緊從炕上站起身,一拍自己腦門,“可不,這都三四天沒吃東西了,可不要餓壞了,姥爺這就給你弄飯吃去。”
說著人已經(jīng)到了堂屋,吳瞳有氣無力的小聲音帶著撒嬌的喊道,“我要吃肉!”
“吃啥肉,睜開眼你就知道犯饞,先吃一天粥和咸菜的,別一下子撐到了胃。”外婆的高壓手段使出,外公肯定照辦,吳瞳失望的縮回炕上,看來目前是與肉無緣了。
其實她失望的是另一個小伙伴,那個長的超級好看,干凈的大哥哥白星朗沒有第一時間出現(xiàn),不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