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停止,男子的眉頭一挑,皺著眉頭,眼神兇惡,身上的唐裝褶皺泛起,黑色的褲子和黑色布鞋,慢慢移動著,最后定型,已然是丁字步的站位。
和尚面無一物,沒有鼻子,沒有眼睛嘴巴,雙掌合十,看得出來,說上沒有任何勞動造成的粗糙,只有食指尖端有著繭子,指甲干凈,指甲間的月半輪露出。
阿倫站在兩個的中間,又不再中間,左邊是和尚,右邊是男子,不發(fā)一句。
“我快笑死了,一口一個大道理,不見得你做了,只看你說了?!?p> 男子雙手上抬,開口就是刺傷人不死不休的言語。
“施主,有心還是無意,相信施主自有理解?!?p> 和尚微低頭,雙掌依舊合十,一動不動。
“我就不再多說了?!?p> 男子嘴角一咧,手臂肌肉撐脹衣物。
“動手吧!”
那男子一掌拍出,就是簡單的劈空掌,阿倫閃身果斷離開現(xiàn)場,找了個位置觀看他們的動手情況。
“空!”
和尚依舊不動,聲音不知何時傳出,只有一個音節(jié),劈空掌的氣和音波的氣對抗著,無聲無息消失干凈。
男子的衣服褶皺越來越多,連續(xù)幾掌揮出。
氣流形成掌印持續(xù)向前突進(jìn)。
“你的獅子吼更進(jìn)一步,就是來防范我的劈空掌的吧!”
“早知道就應(yīng)該早點把你打死,沒想到你還能跑掉!”
“施主!”
聲音的波動持續(xù)放大,一步步擴(kuò)散,最后掌印氣流亂撞氣息炸開。
“放下我執(zhí),成人成人,成人成!”
聲音比上次還要大。
“有意思,你以為我就這一手嗎?”
男子雙手合十,氣匯聚一身。
“紅蓮波紋掌!”
合十的雙手慢慢松開,一束橘色的光從里面透露出來,然后雙手推出。
橘紅色帶著火紋的巨大掌印持續(xù)前進(jìn)著,即快又不快似得。
“合該合,合該離,合離分?!?p> 聲音又大了一分,橘紅色掌印被阻擋了,氣息飄散流出,和尚的衣服擺動。
男子趁著這個功夫,向和尚的位置跑去,一霎就到了跟前。
一掌擊出。
“和尚,是我贏了。”
“施主,你太自信了?!?p> 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尚的手指到了男人的胸膛中。
“施主,苦苦相逼,我也只好做次阿修羅了。”
男子嘴角一咧,笑著,笑著,然后吐了一口血。
“和尚,沒想到你還涂了毒,是三日絕命散吧!”
和尚歪頭看著男子,本身就沒有表情的臉上,透露出一種詭異和搞笑。
“只是簡單的尸毒罷了,施主這就是你的結(jié)局了?!?p> “是嗎?”
“我的劈空掌已經(jīng)撥亂了你的身體器官,過不了幾日,你也是一樣的,不要想解決,一身勁力入體,勁力對撞,動就是死!”
“還是七竅流血致死,哈哈哈,我都不敢想象,你七竅流血,哈哈哈!”
“再送你一掌?!?p> 一掌把和尚拍到樹邊。
男子吐著血,勉強的站著,生機就快斷了。
男子的衣服褶皺平和了,看著阿倫的位置。
“朋友,別看著了,下來吧,看了這么久?!?p> “你是幫和尚還是幫我,幫我你什么都得不到,幫和尚你肯定榮華富貴少不了,無論幫哪個,我們都無怨無悔了?!?p> “施主,萬事皆空,都皆空,你要信他一派胡言,就是自絕后路,若是幫我,香火供奉,今生來世都是阿修羅。”
阿倫走了出來,兩邊人都看了一眼。
“你倆都不是好人吧!”
“朋友,我可沒說我是好人要做好事。”
“施主,人好壞皆在人心?!?p> 阿倫挖著耳朵,說道:
“不過說得搞笑點,和尚自始自終都是帶著他的所謂的佛理去說話的,我聽得耳朵疼,應(yīng)該早點死,至于你,名字都不知道,第二個死差不多了?!?p> “好,和尚先死?!?p> 男子嘴咧的老大。
和尚靠在樹邊,認(rèn)命得一動不動。
手上的紫焰凝結(jié)成火球,扔出,火焰燃燒著樹木,一切生機斷絕。
“殺了我,我要體面的死,來攻擊我的身體?!?p> “你還真是廢話多,一樣燒死不好嗎?”
“難道還不想死?”
阿倫的殺氣蔓延開來。
男子的眼睛動了一下,阿倫還是捕捉到了。
“喲,還藏著吶,你就沒中招吧!”
“你在說什么啊,朋友。”
“你一個突然冒出來對立和尚的人,即不說原因,就是一直抨擊和尚,可見你就是故意作妖,那么沒有原因就這么針對,是什么問題呢?”
“那是一段不愿講起的過去。”
阿倫就像沒聽見男子說的話一樣,自顧自說了下去。
“可見你只不過是記恨和尚罷了,這一次與和尚算賬,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你會不知道和尚藏上一手?只是故意中招,嫁禍給別人罷了?!?p> “這只是你的猜測和編造吧,有意思的故事?!?p> 男子看著阿倫,順著話講了下去。
“是嗎?”
“你有好的故事,拿出來分享啊?!?p> 阿倫扭動脖子,活動著肩部。
“不過是在見了和尚做的事,拿出來數(shù)落他的罪惡罷了。”
“可真是好啊,大俠?!?p> 男子開始了他的陳述。
“你知道嗎?”
“曾經(jīng)在我早些時候,因為沒有讀過書,只能做些活,但活做不長,于是聽說做武行賺錢,學(xué)藝期間,那個從小一起的青梅竹馬因為一家落難,做了娼妓,我根本不知道會這樣,誰知道她父親,因為拜入大乘佛教,一身家財散盡,女兒在去看望父親中,被那些沙彌臟了身子,本身家道中落,卻又受此屈辱,最后落魄成了街邊女,那時候我就想弄死這個大乘佛教的和尚了?!?p> 男子說話有些哽咽,好像有真情在流露。
“你覺得我信嗎?”
阿倫喘了口氣。
“你又如何不信,這些話說出,難道我能參假不成?”
男子情緒還沒緩解,說話都還有些起伏。
“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是自己都信了吧!”
“先不說和尚,你和他是一伙的吧,只不過幾件事在一邊聽著,和尚也在一邊不去管你,你倆的矛盾早已積下,只不過遇到我,剛好做個頭而已。”
阿倫說完這話,已經(jīng)料想到結(jié)果了。
男人再也不做表情,好像說的是真是假誰都不知道,只知道剛剛說了幾個故事,然后沒有了。
“你構(gòu)架的故事不行啊,被他察覺了?!?p> “本以為他會中套的,就算中套也拉著他走入那個組織了,沒想到被他發(fā)現(xiàn)了?!?p> “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整點直接簡單的,又不好被察覺?!?p> “放你娘屁,我之前和你說了,什么簡單的,故事性都沒有,你看看看,現(xiàn)在就算是崩了,還能接著發(fā)展,要是整個都崩了,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