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夏季異常炎熱,特別是剛剛過了梅雨季節(jié)時刻,空氣中彌漫的水汽被太陽炙烤,仿佛置身于蒸籠之中。
就像此刻,雖然是星期天休息的假期,但是寬闊的馬路上行人寥寥。為數(shù)不多的還是一些送餐,送奶茶的外賣員。大多數(shù)人都躲在家里吹空調(diào)。
然而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卻與周圍的行人格格不入。仔細(xì)一看竟是一名穿著白藍(lán)色水手服的少女,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人行道上,緊皺的眉頭顯示出她糾結(jié)的內(nèi)心,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難以抉擇。
走過了一段路程后,又回過頭來,在街角處左右徘徊,炙熱的陽光讓她粉嫩的脖頸都沁出汗水。這樣躊躇足足僵持了十分鐘左右,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走進(jìn)了對面那家名叫長島的便利店。
拉開玻璃門,吹出來的冷風(fēng)讓小彬菜奈感到心曠神怡,伸手整理了因為汗水粘在額頭上的劉海,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店里的收銀員正坐在柜臺上前的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閉著眼睛偷懶。
小彬菜奈暗松了一口氣,然后在琳瑯滿目的商品貨架旁來回挑選,但是眼神似有若無的始終不曾離開柜臺前的少年。
在商品包裝被觸摸而發(fā)出聲音的試探下,小彬菜奈終于確定那少年的確是睡著了,心中竊喜,果然還是如前幾次一樣,這個收銀員太不務(wù)正業(yè),一到下午就睡覺偷懶。
很快,小彬菜奈就來到了便利店里面最角落的地方,望著曖昧粉色的裝飾櫥窗,露出羞澀且興奮的表情,這是她一直不敢下手的東西,因為這些物品都過于昂貴,如果被抓住的話,還真沒有那多錢支付。
好在,存了幾個星期的零花錢,終于讓她打消了最后一絲顧慮。
然后深吸一口氣,將一根不可名狀的水晶透明物體偷偷塞在自己的衣襟之下,用裙子上的松緊帶夾住。
感受到皮膚上的壓迫感,小彬菜奈暗自得意,為了這次行動,自己可是謀略很久,特地穿了一條小號的裙子和一件大號的上衣,為了就是不讓別人容易看出來衣服下藏匿的物品。
完成這些動作后,小彬菜奈有些心花怒放,心想只要等會隨便買瓶汽水離開,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是一轉(zhuǎn)身,后面的身影讓小彬菜奈一屁股跌坐在冰涼的瓷磚上。
長島真碩看著眼前的女孩,雙手交叉在胸前,表面平靜,雖然早就知道,但心里還是很奇怪,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為什么會有偷竊的癖好?
長島真碩從幾個星期前就慢慢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貨品數(shù)量好像有些不對勁,因為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總是有些懵懂無知的小孩。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不想去觀看那冗長的監(jiān)控錄像,誰知道那些東西是那天丟的。
但最近兩個星期,失蹤的商品讓長島真碩有些難以接受了,像高保真耳機這些電子產(chǎn)品可是非常昂貴的貨品了,丟一件都得抵上一兩天的利潤,這讓他不得不去翻閱那些冗長且枯燥的監(jiān)控錄像。
在用了整整五個多小時的時間,長島真碩終于弄清楚了店里的商品是怎么樣失蹤的了。
透過監(jiān)控視頻真實記錄,每隔兩三天都會有個女孩在下午時候偷偷來到店里,行偷竊之事,而那時的自己正在和周公下棋。
長島真碩按照時間推算,猜測今天這個少女又要行動,斷然要當(dāng)場抓住,狠狠的教育一番,讓她堂堂正正做人!
所以當(dāng)小彬菜奈在門口左右徘徊之時,長島真碩已經(jīng)知道,今天穩(wěn)了。
小彬菜奈根本不敢看眼前的少年,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早就模擬過被現(xiàn)場抓住后的情況,但那些用于脫身的方法在此時讓她忘掉的一干二凈。
“跟我過來!”
長島真碩放下手臂,對著地上的少女冷冷的說道。
小彬菜奈默默的從地上爬起,面色不斷變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還有什么可說的?”
長島真碩將少女帶到后面的庫房里,打開電腦調(diào)取出剛剛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高清的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了小彬菜奈的所作所為。
看著眼前的視頻,小彬菜奈大驚失色,不禁失口道:“??!我明明觀察過,屋頂上是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 ?p> “哼!誰告訴你攝像頭為什么非得安裝在屋頂上?但這也不是你偷竊的理由吧?”長島真碩冷哼一聲,為這少女愚蠢的想法感到可笑。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把商品的錢給你,請你原諒我一時的糊涂吧!”小彬菜奈筆直的站在長島的面前,將脖子彎成九十度,誠懇的道歉。
“一時?”長島說出兩個字冷笑,然后繼續(xù)操作電腦,將前幾次商品失竊過程的視頻打開,不出意外全是小彬菜奈的身影。
如果不是有這些證據(jù),長島真碩倒還真被眼前少女誠懇的表情打動。
小彬菜奈看到這些視頻,滿臉的不可思議,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一雙小手焦躁的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
“你是池羽高中的學(xué)生?”長島真碩看向水手服上的熟悉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家庭突遭變故,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這所學(xué)校就讀高三。
“你怎么知道的?嗯……哇哇哇,求求你,請你不要通報到學(xué)校,老師和同學(xué)們知道了話,我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聽到長島真碩竟然準(zhǔn)確無比的說出自己的學(xué)校名稱,小彬菜奈似乎一下聯(lián)想到許多場面,立馬放聲大哭起來,哽咽哀求。
聽著女孩的哀求,長島真碩不為所動,譏諷的問道:“明明知道這種事情的后果,為什么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每個人不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忍不住,一個星期不偷東西,我真的受不了!感覺要死了一樣!我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我做不到!我求求你不要告訴老師和家長,求求你了,只要你答應(yīng),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彬菜奈情緒失控的蹲在地上,淚水從那雙大眼睛里,像緩緩的溪水流個不停,點點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印現(xiàn)出隱約輪廓。
聽著女孩的話語,長島真碩皺了皺眉頭,如果說的是真的話,或許很有可能是一種典型的心理疾病。略微一想,覺得大有可能,學(xué)業(yè)壓力過大,很容易導(dǎo)致各種心里疾病。
“好了,不要哭了?!?p> “你答應(yīng)不告訴老師和家長了?”小彬菜奈仍然哽咽,但眼神希翼的問道。
“你先把身上藏的東西拿出來吧!夾在身上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