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馬師兄推著阮教授去了書房。
阮宓和陳知壑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在廚房的時候,阮宓好奇地問陳知壑:“你們剛剛說的那個荷啊藕啊的,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阮宓,陳知壑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讀書少,我就不告訴你了。”
惹得阮宓惱羞成怒,粉拳捶了他幾下。
過了一會兒,碗筷都收拾好了。
兩人坐在客廳。
看著陳知壑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阮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陳知壑說:“你別擔(dān)心,我一會兒找機會把你的事和師兄說一下?!?p> 陳知壑撇了一眼阮宓,笑道:“你想什么呢,這種事,強求不來。本來就是碰碰運氣,我還不至于這么心急?!?p> 其實阮宓還真的誤會陳知壑了。
他只是在想,這以后該怎么面對阮教授,以及如何和阮宓相處。
阮宓說她和自己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里邊單純的是為他打掩護(hù),還是有其他的意思,他又不是瞎子,豈能看不出來。
阮教授那邊還好說,雖然就住在隔壁,平時也不多見,倒沒什么。
阮宓這里,卻有些難辦。
你真要說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放重生前,陳知壑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但是擱現(xiàn)在,陳知壑卻干不出來。
他想起了黃歡。
想起了那天在醫(yī)院她說的那一席話。
那天的那些話,確實讓陳知壑這個中年男人孤獨的內(nèi)心有所觸動。
既然已經(jīng)放下的段遙,為什么就不能接受別人呢?
對林青璇,他的感覺很復(fù)雜。
一方面因為前世的原因,他對異地戀很排斥,另一方面,林伯遠(yuǎn)隱隱的警告和排斥,讓陳知壑覺得很不舒服,所以他沒有明確自己的態(tài)度。
而對阮宓,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說到底,一開始在理發(fā)店門口,陳知壑為什么不找別人要電話,單單選中的阮宓,還不就是阮宓的外表符合自己這個中年老男人的口味。
兩人認(rèn)識這么久,也發(fā)生了不少事,要說陳知壑對阮宓一點好感沒有,那純粹就是自欺欺人。
這一次,阮宓的大膽,確實在他的心防上打開了一道縫隙。
所以,陳知壑在認(rèn)真地考慮,是不是順?biāo)浦?,假戲真做算了?p> 唯一讓陳知壑覺得難辦的是,這要是被拒絕了,或者單純是自己誤會了,那就有些尷尬了。
所以說啊,有時候就是緣分使然,你不信命都不行。
正當(dāng)陳知壑糾結(jié)的時候,阮宓開口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看著阮宓微紅著臉低聲問他,陳知壑不禁嘆了口氣。
他連最后欺騙自己的借口都沒有了。
陳知壑斟酌了一下,鄭重地說道:“我覺得,你很好?!?p> 阮宓聽了,一抹緋紅直達(dá)耳根,低聲“嗯”了一下,“我知道了”,說完就跑進(jìn)了臥室。
見阮宓這副模樣,陳知壑心中一陣感慨。
這他娘的還真是:因何而得偶?有幸不需媒啊。
正在陳知壑感嘆的時候,馬師兄推著阮教授出來了。
看著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的陳知壑,他問道:“小陳,小宓呢?”
陳知壑指了指次臥說:“剛剛回房間了?!?p> 馬師兄點了點頭,對著次臥大聲說道:“小宓,我走了啊。”
阮宓這才從臥室跑了出來。
除了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紅韻,阮宓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那我送送師兄吧。”阮宓笑嘻嘻地對馬師兄說道,還對一旁的陳知壑使了個眼色。
馬師兄久經(jīng)官場,哪能看不出來阮宓的小動作,呵呵一笑:“行啊,陪師兄下樓消消食,還有,垃圾一起帶下去?!?p> 雖然不知道這對小情侶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是看在小師妹的面子上,他想著能幫就幫一下。
沒讓阮宓動手,陳知壑識趣的把垃圾袋拎起來,
三人和阮教授打了個招呼,一起下了樓。
等陳知壑把垃圾扔進(jìn)垃圾桶,回來的時候,阮宓和馬師兄正在樓下的條凳上坐著聊天。
見陳知壑回來,阮宓開口說:“師兄,有件事……”
“還是我來說吧。”陳知壑打斷了阮宓,還是覺得自己開口比較好。
馬師兄瞇著眼睛看著兩人,似乎一直在等著他們開口。
不過,陳知壑的話,倒是讓他對陳知壑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組織了一下語言,陳知壑把共享單車的項目給馬師兄介紹了一下,然后說出了他想把項目推廣進(jìn)師大的想法。
最后,陳知壑誠懇地說道:“本來是不想麻煩師兄的,剛聽小宓說您在師大后勤處工作,我就厚臉皮問您一下,看能不能幫忙問一下,有沒有可能?!?p> 認(rèn)真地聽完陳知壑的話,馬師兄心里也送了口氣。
萬一是什么棘手的事,看在老師和小師妹的面子上,他還真不好拒絕。
一聽是這事,他瞬間放下心來,夸了一頓陳知壑年輕有為后,笑道:“這個沒問題,這肯定要支持。國家政策都在鼓勵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就是你不找我,找其他人也肯定沒問題的。”
陳知壑當(dāng)然知道這只是場面話,當(dāng)不得真。國家是支持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但是怎么支持,又沒有一個具體的政策,人家沒這個義務(wù),憑什么支持你。
陳知壑正色道:“那不一樣,有師兄您一句話,效果肯定不一樣。在這里我就先謝謝師兄了?!?p> 馬師兄笑道:“你都叫我?guī)熜至耍蔷鸵患胰瞬徽f兩家話,什么幫不幫的,回頭你直接聯(lián)系我就好了,小宓那里有我的電話?!?p> 說完,他裝作隨意地問道:“是小宓讓你找我的?”
阮宓正想說話,陳知壑連忙搖頭:“小宓哪懂這些,她都不知道這事,還是她跟我說您在師大后勤處工作,我才告訴她這件事?!?p> 馬師兄聽了,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不是我批評你啊,兩個人在一起了,平時要多溝通嘛。小宓是我看著長大的,可以說是我的親妹妹也不為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早跟她說,說不定早就解決了?!?p> 剛剛和阮教授聊天的時候,他知道陳知壑買房的事,加上剛剛陳知壑和他說話的表達(dá),他看得出來,這個男生確實算得上優(yōu)秀,但是心思也不淺。
這倒不至于說是壞事,官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這種性格才能在社會上混的下去。
只是自己這小師妹,一看就太單純,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不得不讓他擔(dān)心。
陳知壑點頭說好,虛心的接受了批評。
“嗯,以后我會多和小宓溝通的?!?p> 不過,這話里除了透露出關(guān)心,其中隱隱的暗示,陳知壑還是聽得懂的。
什么叫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是看在阮宓的面子上才幫這個忙的,如果陳知壑對阮宓不好,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陳知壑并沒有在意,人之常情,作為兄長,這很正常。
這反而說明他確實很寵著阮宓。
一旁的阮宓自然是聽不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見馬師兄答應(yīng)幫忙,開心的拉著對方撒了個嬌。
馬師兄打趣道:“你可別有了男朋友忘了你爸,老師他身體不好,平時要好好照顧他?,F(xiàn)在有小陳這個廚師在,我可是會經(jīng)常來蹭飯哦。”
說完,和兩人擺擺手,馬師兄便離開了。
陳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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