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斷頭還能活?來遲一步!
血衣男孩死了,曹青的刀沒有一絲猶豫,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沒有人會想到血衣男孩會是如此結(jié)果,每個人都曾希望昏迷中的陳默能夠再次站起來創(chuàng)造奇跡,打敗對手,一往無前!
然而,血衣之路終究結(jié)束,場上滾落的人頭告訴他們,陳默真的死了,死的透徹,涼的徹底!
吃瓜群眾面面相覷,一時間沉默不語。他們或許該悲傷?亦或者群情激奮上去打死兇手!可到頭來一切都化為一句:與他們何干?
陳默死了他們無非是少了一個熱鬧看,重新回歸平淡無趣的生活罷了。
騷年直播間的觀眾還算有幾分熱血,一個個彈幕恨不得化作刀劍砍在曹青身上,然而隔著屏幕的他們終究沒有一個人敢真的站出來哪怕質(zhì)問一句話。
殺馬特****怔怔的望著臺上的那具尸體,曾幾何時那道身影成為他心中的驕傲,打破心底的自卑,能夠正視甚至蔑視那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魂師。
然而此刻,他死了!
曹青拄著刀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場上四位同伴的尸體,沉默不語。曾幾何時,他們兄弟五人談笑風生,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他心中知道所做之事皆為壞事,終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若是怕死也不會干這個。可是他沒有想過兄弟幾人會死在一個小鬼手上。
哪怕此刻他已經(jīng)將那小鬼的頭顱砍下,大仇得報,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曹青站起身朝著陳默的頭顱走過去,抬起右腳,平靜道:“小鬼,你足以自傲了?!?p> 說罷,狠狠一腳踩了下去,竟是要踩爆陳默的頭顱。
見此一幕的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表面溫和的曹青竟然這般狠毒,連砍掉的腦袋都不放過。
右腳落下之際,卻見頭顱幻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曹青一腳踩空,愣在原地。
眾人見此,也驚愕不已,低聲議論:“活見鬼了?頭呢?”
“這是斗羅,哪來的鬼?你可閉嘴吧!”
“快看,他的身體也不見了!”
聽聞此言眾人望去,只見場上那具無頭尸體竟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麻麻,我看見了光!”
“難道血衣男孩的身份竟然是一道光?”
“都別吵吵了,這世界根本沒有光!”
任場下吃瓜群眾作何感想,曹青心中那份不安愈發(fā)強烈,自見陳默第一眼起,那些詭異而層出不窮的手段就令他震驚,時刻提防。
在殺他時也是直接砍下頭顱,甚至連腦袋都不準備放過,沒想到還是出現(xiàn)了意外!
兩道白光融合一道,憑空消失,眨眼出現(xiàn)在曹青身后,在其還在震驚之余,一把西瓜刀劃過,人頭落地。
眾人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不知心中該出現(xiàn)何種情緒,眼睛中透出幾分麻木,怔怔的望向場上。
卡洛蒙特地下賭場一層,死一般沉寂!
騷年直播間。
“嘶~我是不是眼花了?哪位眼鏡1000°的大哥瞅一瞅,手起刀落砍下曹青腦袋的那位,是不是血衣男孩?”
“哇~麻麻,我開始相信光的存在了!”
“是…是他!”
“哪位懂哥解釋一下,為毛腦袋掉了還能活下來?”
騷年阿賓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看著重新站在場上的那道身影,他的心忽然平靜下來。
陳默收起西瓜刀背在身后,指尖一張黑金色花紋的卡牌化作光點散落,其上畫著一件藍金色相間的鎧甲。
【賢者的庇護】!
早在陳默以魔鎧對抗魂尊艾德之時,身體愈發(fā)虛弱,而賭場肯定還有其他強者,以當時身體狀態(tài)的陳默必死無疑。
結(jié)果也顯而易見,的確死了,腦袋都給人砍掉當皮球差點給踢爆了。
然而,新人十連抽,非酋屬性的他并沒有抽到可以瞬間恢復的物品。【治療術(shù)】也僅僅恢復一部分,來不及恢復滿狀態(tài)。
天無絕人之路,其中抽取到的金幣寶箱,卻在此刻派上用場。系統(tǒng)商店購買裝備卡牌【賢者的庇護】,給予他再一次重新戰(zhàn)斗的機會。
“擋在我面前之敵,不是逃之夭夭,就是一敗涂地!”
陳默丟下一句話回蕩在一層,順著樓梯上了二層,來到四人之前待的房間。找到暗門,進了密道。
一層獨留吃瓜群眾處于震驚狀態(tài)無法自拔。
“霸…霸…”
“誰叫我?”
“砰!”
“叫你妹,我是說霸氣側(cè)漏!”
“如此少年當有封號斗羅之資!”
騷年阿賓臉懟直播間屏幕,說道:“各位,事情大概是這樣!”
“卡洛蒙特地下賭場,表面上做著生死賭斗的事,可是暗地里的買賣相信大家也聽聞過。顯然,血衣少年的親人,不幸被抓,因此孤身一身前來救人?!?p> “不得不說,他的勇氣值得我學習?!?p> <>
阿賓一頓分析差不多接近事實,直播間其他人想法也相似,彈幕紛紛飄起來。
“可恨,武魂殿怎么會允許這種陰暗的阻止存在?”
“大愛血衣男孩,太感動了!”
“千里孤身闖狼窩,只為救一人。爆贊!”
“主播快跟上去,堅挺在第一線,給你刷魂環(huán)…”
哪怕彈幕不催促,阿賓也會跟上去,親眼見證屬于血衣男孩的奇跡。
埋藏在卡洛蒙特賭場下面的陰暗角落,殘留著社會發(fā)展消滅不掉的毒瘤——人口販賣。
以強哥為首的卡洛蒙特暗中做著販賣奴隸、販賣少女及少年的買賣。
他們將抓捕誘騙到的貨物關(guān)在地下密室,買主一般為外城有權(quán)有勢的小貴族富商豪強,甚至內(nèi)城某些家族也有聯(lián)系。
此次,長袍黑衣人正是前來檢察貨物質(zhì)量,給予等級評估的‘接頭人’。他的評定將影響卡洛蒙特這一批貨物的價格定位和售出。
一路穿過密道,強哥和黑袍人來到關(guān)押貨物的倉庫。
強哥摸著锃亮的腦門,笑呵呵道:“怎么樣?這一批‘貨物’的質(zhì)量還不錯吧?”
鐵欄桿制成的牢門后面,蜷縮著數(shù)十位妙齡女子,個個眼神晦暗,面色蒼白。
“還可以,只能算作普通,而且此處環(huán)境陰暗潮濕,保不準生出什么怪病來!”黑袍人簡單評價道。
房間不大,那些女子依偎在一起,長久沒有打扮洗漱,身上滿是泥污。
“哈哈,”強哥不外乎笑道:“這些只是一部分,閣下繼續(xù)往前走,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好‘貨物’!”
兩人齊肩并進,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布置尚可的牢籠。
“如何?”強哥看著黑袍人,問道:“這幾位可都算得上二流貨色了,相貌不輸青樓女子,才藝比得上茶館樓閣?!?p> 黑袍人此次認真起來,站在鐵欄桿外,仔細觀察。
房間里共有四位美人兒,每一人氣質(zhì)都不一樣。
靠墻站著穿紅衣的女子,眼神中透露著不甘和憤怒,一看便知性子沖動,性格堅韌,或許是被誘騙來的。
床上坐著一位宛若鄰家少女般的女子,小家碧玉,獨坐在那兒輕聲抽泣。想來性子柔弱,強擄來的。
還有一位望著小窗怔怔出神,竟連他們來了也不曾轉(zhuǎn)頭回看一眼,多愁善感型。
最后一位在桌子旁悠閑的坐著,時不時拿起一個果子吃,顯然沒心沒肺頭腦簡單!
“呦呼,這四位都不錯嘛。竟都有準一流的水準,各有千秋,若是共同售賣,想來樂趣無窮??!”
“哈哈哈哈,”強哥聽聞此言徹底高興起來,拍馬屁道:“還是閣下慧眼識精,一眼就看出幾人的不凡。”
強哥明顯有些得意,此四人當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此刻物有所值,也不枉折損的幾位弟兄。
“不知…貴公子可…”
“停!莫要再提此事,我家公子自有定論,不是我等可以非議!”
“是是,明白?!?p> 再往前走,竟是一間裝飾頗為不錯的獨居。
黑袍人好奇道:“之前聽聞貧民窟有為不錯的貨物,一路走來未曾提起,莫非…”
“閣下聰慧,”強哥文縐縐吹了一句,接著道:“這一位雖年齡尚小,卻也初具傾城傾國之姿,想來必定不會讓閣下失望?!?p> 聽到此黑袍人深深看了一眼腦門锃亮的刀疤臉,好一招欲擒故縱。
兩人不再說話,黑袍人走到窗前看去,一名衣服破爛,身形嬌小的人影坐在椅子上拄著腦袋發(fā)呆。
“為何不給她換件衣裳?”黑袍人疑惑道。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再漂亮的美人兒穿一身乞丐裝也不會好看吧?
強哥嘿嘿一笑:“這小妮子別看她年齡小,外表柔弱,性子烈?。 ?p> “愣是誰都不讓碰,別人一靠近就咬舌自殺,要不是我以他那個相依為命的弟弟要挾,現(xiàn)在指不定已經(jīng)死了呢!”
黑袍人聽得一愣,再次看了眼發(fā)呆的女孩,沒想到此女子性格剛烈寧死不屈。
一般貧民窟被抓來的女子,都會接受以后成為妓女的命運,哪怕成為別人的玩物,也比在貧民窟待一輩子強。
若是好運被某位公子看上帶回家做個婢女侍女,也好過做一輩子低賤的貧民。
正在此時,女孩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人。
眼作剪秋水,眉似青山黛。
面若霞映月,神如天上仙。
如此女子,當真人間少有!
黑袍人嘆息一聲,收回目光:“此等女子我不配評語!”
枉他自詡?cè)f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不免為其驚艷!
強哥哈哈笑道:“將她作為禮物送給貴公子,可有資格?”
黑袍人沉默,道:“我會如實稟告公子,至于結(jié)果如何,你且等著吧。”
“既然如此,那件事就勞煩閣下多費心可?!睆姼绠敿疵靼祝耸鲁闪?。
若不是接下來的事至關(guān)重要,關(guān)乎到兄弟們以后得發(fā)展,他也舍不得此等絕色落入他人之手。
“人,我先帶走了。酬金,會在一天后送來?!焙谂廴说?。
“哈哈,明白,按照往常規(guī)矩,都懂的?!睆姼缫膊粨膶Ψ剿Tp,畢竟這種灰色生意誰背后沒點背景?
黑袍人將這一批‘貨物’都帶走了,從相反方向的密道離開,強哥原路返回,準備去看看那位膽大包天的鬧事者。
地下密室回復平靜,一名五六歲大的孩子摸索著走進密道,逐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