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回家看看
孟家。
孟夫人撐著不便的身子等在正廳。
看到來人是二月,立刻起身。
二月將一瓶藥送到孟夫人跟前。
孟夫人感激的接過藥,“多謝公子?!?p> “孟夫人,主人說了,帶三小姐去游玩一番?!?p> 孟夫人聽到,如釋重負(fù)。
讓吳嬤嬤將準(zhǔn)備的好的禮物送到二月跟前,好茶伺候著,讓櫻蘭去取一些三小姐的衣物。
這些東西,在櫻蘭回來說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后,孟夫人讓人準(zhǔn)備,為了不惹怒那人,只能拖延一點時間。
孟夫人心里清楚,在章溫瑜讓孟桐開口叫‘溫瑜’的時候,她就知道女兒不同,后來,拜師成功,再后來發(fā)現(xiàn)女兒的印記沒有了,她著實松口氣。
這是為何,自己被人打傷時,她沒有還手的緣故。
只要女兒完好,她受傷又算得了什么。
現(xiàn)在女兒有了靠山,她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清理門戶。
有些人囂張?zhí)昧耍瑧?yīng)該‘消?!恕?p> ......
一月后。
暴雨傾盆的夜晚。
孟桐坐在門口,呆呆的看向外面。
多久了。
第一次離開家竟是在那樣的情境下。
一個月了。
不知道母親好了沒有,不知道母親有沒有想她,不知道大姐二姐四妹回來,沒有看到她,是否會想她?
丫鬟綠葉撐著油紙傘送外面跑來,看到又坐在門口的小姐,扶起孟桐往屋里走去。
“小姐,你身子剛好,怎么能淋雨?”
“我沒那么虛弱?!泵贤┑_口。
“小姐.....”綠葉還想說什么,沒有說出口。
“綠葉,那棵玉蘭樹還好吧?”孟桐眼巴巴的看向門外。
綠葉沒有忍住笑了,“小姐,你還惦記著玉蘭樹???”
“玉蘭香味獨特,”她的院子里也有一顆白玉蘭,每到開花的時候,她總愿意在樹下看書。
“奴婢還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花,也是去年開春的時候,主子花了好大的價錢,移植過來,還專門請人看護好久。”
孟桐呆呆的看向外面,“我的院子里也有一棵玉蘭樹.....”回憶曾經(jīng)的種種,孟桐心底一陣酸澀。
她想母親了,想家了。
她這身子病了一個月了,身子總是不見好。
......
半夜。
章溫瑜一身紅衣從外面歸來。
沐浴一番,穿上潔白的長袍,來到書房。
綠葉跪在地上,將關(guān)于孟桐的事情說出來。
“小姐今天按時吃藥了,吃完藥還看了許久玉蘭樹,小姐說.....”
玉蘭樹?
章溫瑜提筆寫字,綠葉的話似乎不在意。
說完,章溫瑜看了一眼一月。
一月讓綠葉先下去。
吃了將近一個月他配的藥,還不見好?
想了想,親自去看看。
一月無語。
主子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章溫瑜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屋里一片漆黑,原以為有人睡下了。
正要看一眼就走,聽到屋里傳來咳嗽聲。
過了一陣,他從窗子上看到一個人影。
是女人。
只有一道影子。
伺候在身邊的綠葉呢?
想著,往窗子走去,這時,里面的人卻打開門。
他閃身到暗處。
心底懊惱,這是他的地方,他躲什么?
孟桐來到玉蘭樹下,仰頭看著玉蘭樹哭了。
孟桐哭了一陣,心情好了很多。
......
翌日。
孟桐醒來,身子好了許多。
飯后,準(zhǔn)備到院子走走。
剛出門,看到眼前空了一大片,她立刻扭頭看向綠葉,“玉蘭樹呢?”
晚上還看過,再睜眼,樹沒了?
綠葉也很是詫異,早上太忙,沒有發(fā)現(xiàn),聽到這話,看光滑的地面,似乎玉蘭樹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到底怎么回事?
正覺得奇怪,一月到來,讓孟桐去正廳。
聽到這話,孟桐笑了。
來到這里許久沒有看到那人,還以為死了?
摸了一下肩膀被咬的地方,跟著一月往正廳而去。
隨著一月踏進門檻,抬眸看過去。
章溫瑜一身白色長袍,骨節(jié)分明的手端著一個翠綠小碗,看著越發(fā)金貴。
可惜,長的好看,動作優(yōu)雅,看起來應(yīng)該賞心悅目,孟桐心底吐糟,人面獸心。
“主人,孟小姐到了?!?p> 章溫瑜淡淡撇了一眼,氣色很好,有人終究不敢做的太過,要不然,她這條小命,早就交代了。
“過來!”
孟桐不愿意靠近,微微彎腰行禮,“多謝章公子多日款待,民女......”
“你要走?”章溫瑜問了一句。
一月立刻退后一步。
主子動怒的預(yù)兆。
孟桐看著明明笑了,她卻瘆得慌。
總覺得這人笑不是好事。
“離家多日,民女應(yīng)該回去回家看看?!?p> 一月看向孟桐,她還不知道。
孟家沒了。
章溫瑜點點頭。
“多謝章公子?!泵贤t灑轉(zhuǎn)身。
......
半個時辰后。
孟桐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耍了。
只因為,走了半個時辰,竟沒有找到門,更別說離開。
氣呼呼的沖進正廳,聽說章溫瑜在凌云閣,直接沖過去。
綠葉跟在后面小跑著。
到凌云閣,她不敢進去,想要叫住孟桐,又不敢出聲。
凌云閣是主人的地方,除了主子,能夠自由進出得人只有四個人。
他們是一月、二月,三月、大丫鬟顧湘,二丫鬟依蘭都不可以。
心里著急,想到今天顧湘回來了,這個點,顧湘應(yīng)該在廚房,有顧湘出面,孟桐才不會丟了性命。
孟桐太憤怒,看到關(guān)著的門,直接推開沖進去。
“章溫瑜,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孟桐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坑過,心里有火,直接發(fā)出來,不想,看到剛好從木桶里起身的章溫瑜,她‘啊’的叫了一聲,跑了出去。
躲在門外,一個勁在心底埋怨。
該死的男人,這個時候洗澡,還被自己看到了。
想到那個畫面,她也不找人算賬了,貓著腰準(zhǔn)備開溜。
剛走了兩步,她的腳突然開始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