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清風頂著白貓進來了,鮑蘇蘇臉色蒼白,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這少年真好看,可是又好強。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里,絕不是庸人。
“曹兄弟,來得好快?!钡栋炎拥故且荒槒娜?,說道。
顧清風看著鮑蘇蘇,驚訝道:“呦,這是嫂子吧。大哥一把年紀,眼光竟然不錯?!?p> 本來氣勢洶洶,已然炸毛的淺原香織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
刀把子皮笑肉不笑,說道:“曹兄弟喜歡,拿去用便是?!?p> 本來一臉緊張的鮑蘇蘇很快笑了起來,臉頰泛紅道:“討厭,把人家送來送去?!?p> 這時,顧清風這個“曹操”已然走了過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鮑蘇蘇,鮑蘇蘇也眼含春水。
結(jié)果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顧清風一耳光扇出,鮑蘇蘇整個人如陀螺般飛了出去。
刀把子:“......”
淺原香織:“???!??!”
鮑蘇蘇:“..@_@|||||..”
“這嫂子沒什么眼力勁啊,霸著位置不讓座不說,連個筷子和碗也不給我備一個。”顧清風評頭論足道。
刀把子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于是很快有人送來了新的碗筷。
至于副幫主被扇暈在亭子外,則沒有人去管。
顧清風這一耳光雖然很突然,有偷襲之嫌,但能一下子把幫里最強的女人扇暈過去,已然證明了他的實力。
刀把子給顧清風倒?jié)M了酒,顧清風一飲而盡。
顧清風吃了一口火鍋里的五花肉,稱贊道:“這由料不錯。我說你們這群人搞什么幫派,開館子肯定發(fā)財?!?p> 刀把子微笑著回應(yīng)道:“這料我炒的,曹兄弟不知,在下從小就喜歡燒菜,一直有個心愿,就是老了后,能開一間飯館,生意馬馬虎虎就行,湊合一天算一天。”
顧清風說道:“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去?”
刀把子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曹兄弟,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說話聲音很機械,沒有一點感情。
顧清風說道:“是誤會嗎?你那兩兄弟恨不得在我身上砍幾百刀?!?p> “什么!他們竟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刀把子詫異道。
下一刻,只聽見兩道凄厲的風聲響起。
刀把子一甩手,兩把銀色小斧如閃電般飛出,咔嚓一聲砍在了躺在地上裝死的陰老五和沈六頭上。
兩人猛一睜開眼來,嘴里那句“你好狠?!边€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暴斃而死了。
刀把子又給顧清風倒上酒,說道:“曹兄弟,這樣誤會解除了吧?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是我沒看好,早就該收拾了?!?p> 不得不承認,刀把子這兩斧頭扔得很妙。
既展現(xiàn)了自己三境真元境的實力,鎮(zhèn)住了場面,又順便殺了兄弟,討好了目前深淺未知的顧清風。
顧清風臉上是一副“怪不得你當幫主?!钡谋砬?。
不過,他很快把淺原香織抱在了懷里,說道:“可是這貓怎么解釋?那告示牌上可寫得清清楚楚,這可是我的貓。”
刀把子立馬說道:“看錯了,絕對看錯了,不是這只?!?p> 刀把子這能屈能伸,也算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顧清風淡淡說道:“哦,幽龍會也會認錯嗎?”
此語一出,刀把子的笑臉轉(zhuǎn)瞬變得陰沉起來,說道:“曹兄弟知道得可不少。你明知這幽龍會,還要闖進來?”
顧清風把淺原香織重新放回了頭頂,說道:“就是聽到幽龍會我才來的。從今天開始,我專揍幽龍會的人,往死里打。
還有這只貓,我的,我罩了?!?p> 刀把子滿臉皺紋,說道:“在這杭州府,年紀輕輕敢說這種話的,曹兄弟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誰?”
“慕湮慕大小姐?!?p> 顧清風挑了挑眉,暗道:“啊,我未來老婆啊?!?p> “曹少俠驚才絕艷,鄙人認為不輸慕大小姐,家里長輩一定很看重你,你又何必惹上我們?
死在陰溝里的少年天才,就不是天才。”
顧清風笑了笑,說道:“你在威脅我?”
刀把子搖頭,說道:“不過勸兄弟你回頭是岸而已,再往前一步可是無間地~~~~”
他話還沒說完,身體陡然一緊。
緣于顧清風手中的筷子一抖,貫穿了他的手掌,將其釘在了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刀把子手指微微蜷曲著,看得出來很疼,可是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冰冷道:“抱歉,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曹兄弟,你這樣解氣了嗎?”
“不夠。”
“還不夠?”
“當然不夠。
我說了,我希望你們一起上我。你們的人呢,特別死幽龍會的人。就這一點點人,恐怕滿足不了我。
你們那谷雨壇主,該不會是想當縮頭烏龜吧?”
顧清風說道。
今天不搞幾個幽龍會的大蝦來殺的話,那是他對“百年廁紙”不忠誠。
聽到“谷雨壇主”幾字,刀把子眼中有精光閃過,猛然一個暴起,左手帶著恐怖的真元呼嘯著砸了過來。
壇主可不是黃口小兒可以輕易侮辱的!
可是下一剎那,他的左手停了下來。
另一根筷子貫穿了他的手掌,將他勢若雷霆的一掌釘住了。
他滿頭是汗,可是依舊忍住了,并沒有大聲叫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根硬骨頭。
如果幽龍會的人都這么硬的話,那著實是一個很可怕的組織。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震得人耳朵嗡鳴。
“這么欺負人,小兄弟很囂張啊?!?p> 那是一個精壯的漢子,脖子上掛著金環(huán),皮膚泛黃得厲害,仿佛寺廟里刷了金漆的佛像。
而他的旁邊,則是一個黑衣女子,身材曼妙,以輕紗蒙面,分不清年紀。
看到這兩人來了后,刀把子長長松了口氣。
他等的救兵,終于來了。
顧清風松了手。
刀把子強忍著痛苦把手從筷子里拔出來,退出了亭子,還不忘向進來的一對男女行了個禮。
金皮漢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來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那女子也跟著坐下。
淺原香織的毛發(fā)不由自主豎立了起來,緣于他感知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在蔓延。
天空仿佛也感受到了這種氛圍,陰云翻滾,悶雷作響。
金皮漢子淡淡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谷雨分壇副壇主馬絕,人稱‘絕命佛’,這是我的師妹畫藤,人稱‘絕命鳥’。
不知閣下造訪,所謂何事?”
顧清風一臉輕松道:“你們谷雨壇主非要趕盡殺絕,欺負一只貓,我只好找來,欺負一下他嘍?!?p> 金皮漢子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看著淺原香織,說道:“果然有這種事,果然有這種事,有人沒長羽毛,反而變成了一只貓?!?p> 隨即,他看著顧清風,說道:“小小年紀有點本事就四處招搖,死在陰溝里都沒人知道,你怎么和那慕家的蠢妞一個德性?!?p> 顧清風聳了聳肩,說道:“抱歉,你們口中的蠢妞,恰好是在下的未婚妻?!?p> “什么,你有未婚妻了?”淺原香織率先質(zhì)問道。
而金皮漢子和黑衣女子則眉頭微皺。
他們要動慕湮,自然早就收集過情報。
可是情報上從未顯示對方有一個未婚夫。
顧清風手杵著下巴,一臉誠懇道:“這是我的秘密,不該讓外人知道的。我今天順便可以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沒有人能阻止我得到能夠用一百年的心相印廁紙?!?p> 馬絕:“什么紙?你丫純粹找茬是吧?”
顧清風一臉謙虛道:“不敢,不敢。只是兩位一下子聽了我兩個不該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今天,我能做的......
不過是打死二位,或者被二位打死?!?p> 轟隆隆,一道驚雷落下,照亮了亭子中三人的臉。
劍飛春風上
這書涼了嗎?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