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來自靈魂的拷問了。
眼前這價值連城的小破馬車,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伸張正義之人坐的車。
寧辰斜眼看了一眼萬胖子,萬胖子立刻心領(lǐng)神會,直接把老頭給推到了車里。
同時一邊推還一邊說:“老人家你要的是正義,你管這車怎么樣呢?
你上這車更說明了,正義比黃金貴?!?p> “寧大人上車吧?”
等把老頭在車里按住了,萬弘一臉喜色的對寧辰說道。
寧辰在車下,都被萬弘一通操作看懵了。
過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老頭上車就好了。
寧辰跟著上車,而后放下門簾,遮擋一下這滿車的金碧輝煌。
“你們兩個要把我?guī)У绞裁吹胤饺??”被萬弘按著動彈不得的獨臂老兵問道。
“萬胖子你先松開手,我們是去伸張正義,不是綁架正義。”寧辰無奈說道。
萬弘聽了寧辰的話,連忙把手放開。
獨臂老兵,怒視著寧辰:“你休想用這些黃白之物打動我,我說過了,我不賣女兒!”
“老人家,我真是帶你去伸張正義的。
至于這個車,是他的,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至于他是誰,不提也罷。
咱們先說說你的事情?!?p>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萬弘,一聽寧辰?jīng)]打算提他,直接就蔫了下來。
不過寧辰不提就不提吧,自己以后可以跟人提嗎。
誰說自己就為富不仁了,自己也伸張過正義的。
“老人家你之前去什么地方告過?”寧辰對獨臂老兵問道。
獨臂老兵此時孑然一身,倒是不怕寧辰他們對自己怎樣。
既然寧辰問了,那他就照直說就是了:“我去宗正寺告過。不過宗正寺說,擄走我女兒的并非皇子。
這事不歸宗正寺管,他們讓我去京兆府告。
我去京兆府了,他們說新的京兆尹還沒來上任,讓我回家等?!?p> 寧辰聽了獨臂老者的話,思量了一下,對獨臂老者說道:“我們?nèi)ゾ┱赘嫠ァ!?p> 說完寧辰對萬弘說道:“去京兆府?!?p> 忽然想到了什么,寧辰又補充道:“把車停在后門?!?p> 萬弘雖然不知為何要停在后門。
不過還是按照寧辰吩咐的做了。
馬車行駛在路上,獨臂老者不止一次,對寧辰和萬弘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你們真是伸張正義的?”
“你們真能給我伸張正義?”
“你們都是好人?”
“你壓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會跳車。”
……
馬車終于來到了京兆府的后門。
“拿著我的腰牌,去讓里面的人跟曹刑通報一聲,曹刑會見我的。”
這點自信,寧辰還是有的。
寧辰怎么說都算是對曹刑有知遇之恩的。
寧辰相信,曹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萬弘拿著寧辰的腰牌下車。
功夫不大,萬弘就拿著腰牌回來了,滿臉笑容的說道:“寧大人,曹大人請我們進去?!?p> 寧辰點點頭,帶著獨臂老者,從后門進入到了京兆府。
“告狀不是應(yīng)當先堂前擊鼓嗎?你這走后門,也算是伸張正義?”獨臂老者,對寧辰的舉動,感覺到越發(fā)的疑惑。
寧辰還沒說什么,萬弘就壓低聲音對獨臂老者道:“你老人家要的是女兒,你管前門后門進呢?
你走前門,不是沒讓你進嗎?
這有些事當面辦不好辦,不代表后面也不好辦。
你就看著就好了?!?p> 獨臂老者沒再說話,寧辰想了想,也沒再給獨臂老者多解釋什么。
寧辰總結(jié)過經(jīng)驗了,說的越少,翻盤的可能性就越小。
所以現(xiàn)在這樣挺好。
三個人來到了京兆府后院的內(nèi)堂,穿著便服的曹刑,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見過曹大人?!睂幊街鲃訉Σ苄坦笆謫柡颉?p> 曹刑這個京兆尹可是從三品的大官。
比寧辰現(xiàn)在高好幾個級別呢。
不過曹刑面對寧辰,倒是沒有任何架子。
就如同寧辰猜測一樣,雖然兩人都沒見過,但是知遇之恩,曹刑是記得的。
曹刑連忙起身,給寧辰回禮:“寧大人,你這是做什么,我都沒有當面謝過大人的知遇之恩,大人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說完曹刑就邀請寧辰他們進屋落座。
等坐下之后,寧辰仔細看了一下曹刑,發(fā)現(xiàn)這曹刑還當真是有點鐵面無私的意思。
寧辰覺得曹刑如果再黑一點,頭上再有個月牙,那就更完美了。
“大人,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今天是來帶人告狀的?!睂幊娇催^曹刑的面相之后,直接開口說道。
”告狀?”
曹刑聽到寧辰帶人走后門告狀,不由得面色沉了下來。
寧辰見曹刑皺眉,不由得解釋道:“大人,我這走后門告狀,是有原因的。
這個老伯是孫甲,他就是被擄走的那個孫玉香的父親?!?p> 曹刑聽到是這事,臉色稍稍舒展了一些。
不過眼下這事,卻是讓曹刑非常為難。
曹刑是剛正不阿,但是曹刑也知道,這件事情涉及面太廣了。
看上去是一件小事,實則是皇室內(nèi)部的一次對決。
一個弄不好的話,就會撼動國本。
這不是曹刑作為一個朝廷忠良,希望看到的事情。
“寧大人剛剛回京,可能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
寧辰打斷曹刑的話說道:“曹大人要說什么我知道。
可是曹大人,有沒有想過。
就因為事情復(fù)雜,所以就要無辜的人受到無妄之災(zāi)。
這對他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這件事情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完全可以當他沒發(fā)生過。
但是既然知道了,我就沒辦法坐視不理?!?p> 寧辰一番話說完,寧辰眼見著曹刑,給自己提供了十幾點的【忠】。
“忍了、忍了。
想把這件事情推動下去,難免得讓一些人覺得我很正義。
這是必要的付出的代價
等宗室內(nèi)斗起來影響朝堂不穩(wěn),這小小的【忠】瞬間磨平?!?p> 內(nèi)心自我安撫了一番,寧辰看著被自己說動的曹刑,繼續(xù)加把火說道:
“曹大人,這件事情是我?guī)藖砀鏍畹摹?p> 所以這個事情,跟任何人都沒關(guān)。
我只是為了幫他和他女兒要一個公道,剩下的與我無關(guān)。
而且我?guī)麖暮箝T進,就已經(jīng)是很顧大局了?!?p> 曹刑猶豫再三,最終下了決心,對寧辰道:“寧大人需要我怎么做?”
菠蘿絕不是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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