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杰呵呵一笑:“這次就你一個人跟資方談?”
“那肯定不是?!?p> “你在這里面是個什么角色?”
“蹭吃混喝,跟著領導后邊的三流甩甩!”
劉志剛說完靠向沙發(fā)仰頭灌了一口酒,眼睛盯著天花板打轉(zhuǎn)。
這是他第一回覺著自己沒用,在這個時候幫不上兄弟什么忙。
要是他真是這一行的負責人該多好……
旭日東升,霧氣漸薄。
吳成杰起床,稍是洗漱一番,開始每日必做的鍛煉。
他如今脫衣顯露出的精壯線條,要是在外邊露出來,不知得迷死幾個清音柔體易推倒的美婦人。
等日常所有鍛煉項目做完,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
劉志剛這會兒還躺在客房里跟個死豬一樣,呼嚕震天響。
吳成杰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十五分,重新洗漱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去。
今天可是他扯……離婚證的大日子!
到了望城民政局,正好九點整,與約定的時間正好分秒不差。只是劉詩釀卻還沒見著身影。
吳成杰掏出手機,撥通那個極少打出去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劉詩釀略有急促喘息的聲音,感覺正在一溜小跑:“喂,成杰,抱歉,我昨天睡得有些晚,你到了的話,稍微等我一會兒?!?p> “好的,你快一點,我等會兒還有事。”
電話里最后傳來的聲響,是車門滑動關上的聲音。
劉詩釀上了埃爾法保姆車,臉上掛著一絲慍怒。
她倒不是惱吳成杰催她,而是因為程夢如居然早早在家樓下等著。
雖說昨晚聽了那首一生所愛之后,滿腦子都是“從前,過去,現(xiàn)在,再不來”的歌詞,才起得有些晚,錯過了約定時間。
現(xiàn)在這樣,讓她感覺私生活被嚴重侵犯。
車子開到民政局之后,程夢如率先下車,劉詩釀腳還剛踩在踏板上,就聽見她說:“詩釀,這最后關頭,你得……”
這話沒說完,程夢如見著劉詩釀踩在踏板上一動不動,臉色特別不好的盯著自己,后邊的話也就沒有說出來。
劉詩釀下了車,長長嘆息一聲說道:“程姐,我不是一個囚犯。所以希望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請不要過分干預我的生活?!?p> 程夢如聽完楞住了,她知道這話從一向柔弱的劉詩釀口中說出來,已經(jīng)是很重的份量。
是故這會兒她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民政局大門臺階上的吳成杰,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兩人從外邊一直到大廳里的業(yè)務窗口前,都紛紛沉默。
工作人員看了資料,盡人事的最后問了一遍是否有調(diào)解的可能。
卻被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很快,在法律上證明離婚的綠本,分別交到兩人手中。
劉詩釀本想說句告別言語,可話沒出口,就見自己生命中的那位前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一來他真的有事,二來感情一事,你來我風雨兼程的來接你,可你要走,我絕不挽留。
吳成杰離開民政局,攔了輛車,來到前世今生都呆過的經(jīng)紀公司。
只是前世那會兒自己在圈內(nèi)叱咤風云,從一個小小龍?zhí)?,逐漸成為這家公司的大股東之一。
再世為人回到過去之后嘛……在學校的時候,公司主動來接觸過。不過他沒有想要重走老路的想法,自然也就沒了后續(xù)。
吳成杰剛到大廳,就遇見公司出了名的勢利眼經(jīng)紀人陳思南。
“陳思南,你好,還記得我嗎?”
被莫名喊出名字的陳思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是吳成杰,幾年前你在學校找過我。”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當年我求著出道都不肯的吳成杰。怎么,找我有事?不過我很忙唉,你有事先跟我秘書約吧!”
吳成杰臉上笑容依舊,看著陳思南轉(zhuǎn)身而去的背影,不由搖頭。
君子道消,小人得志,當真是古人誠不欺我也!
那邊陳思南還沒走出多遠,大廳外邊就有人半請半架的把一個男人引了進來。
吳成杰一看是古橋下冷飲店的老板。
還沒明白是怎么一會事兒,就聽見那幾人向著陳思南匯報說:
“陳總,昨兒晚上短視頻平臺跟微博熱搜爆出來的歌,最開始就是這位大哥發(fā)出來的!”
“今天我去奇妙唱片拿錄音,碰巧遇見他在那里修復昨晚的視頻聲音,所以就給請了過來?!?p> “你們做的很好,視頻里邊那個樹下的人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