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家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杜列已經(jīng)將別托勒當(dāng)做了家園。其實陸唯心里也有這樣的趨勢,或許只因為薇薇在島上吧。
這一次回去,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吧!我愛她,在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
“這次行動我本以為只能鬧點亂子出來,沒想到能珊瑚海族那邊收獲一個盟友??磥矶帕心愕倪\氣還真不是吹的?!?p> 和黑鯊魚相處的這段時間,陸唯算是徹底了解他了,這個家伙是海盜中少數(shù)能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他的氣質(zhì)中似乎隱藏了什么秘密,讓人好奇的同時,又敬而遠(yuǎn)之。
想到這里,陸唯突然回憶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封從雞尾酒部隊哪里拿到的密信,他也曾經(jīng)想把它破譯出來,可無論從醫(yī)藥的角度,還是煉金的手段,這張密信的文字怎么都顯現(xiàn)不出來。
“對了!黑鯊魚,有件事情能幫幫忙嗎?”
“什么事情?”
陸唯從儲物包中拿出信封,遞給黑鯊魚。
“我曾經(jīng)殺掉了一個雞尾酒的特工,從他的口袋里找到了這個?!?p> 黑鯊魚拿過信封,聞了聞上面的氣味,將他還給陸唯。
“這是萊利斯計劃的任務(wù)書?;旧厦總€得到特納大將的信任的特工都會被他親自授予這封任務(wù)書,里面的內(nèi)容也不是什么機密,就是特納大將想要找一個人?!?p> “什么人?”
杜列完全被這件事吸引住了。
“任務(wù)書中說道所尋找的人是雅各布?xì)v531年出生,他擁有一雙酒紅色雙眸,發(fā)色是琥珀色或者金色。至于其他的就沒有了!”
杜列掐著下巴算起來。
“現(xiàn)在是雅各布?xì)v547年,那這個家伙應(yīng)該十六歲了,琥珀色或金色的頭發(fā),紅色的雙眸!”
他把目光看向了陸唯。
“真是很神奇??!自己竟然這么巧合的符合目標(biāo)?!?p> 對于目標(biāo)是自己這種事情,陸唯根本不做聯(lián)想,光是一個小小的湯壺島上,就有十七八個跟他一樣的同齡人,難不成他們都是嗎?
“有很多老特工告訴我說,這個計劃他們已經(jīng)執(zhí)行了十幾年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算是認(rèn)真,但到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符合條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光是一個城市都能找出兩三千來,久而久之,也沒人會注意這些了。”
“信中就沒提這個人有什么其他特征嗎?還有雞尾酒的老大找他干啥???”
“沒有!至于杜列所說的來歷,有傳聞?wù)f這是特納大將在‘早餐政變’中遺失的孩子。也有人說這位很可能是黎洛科佳先王的私生子??傊?,在整個雞尾酒內(nèi)部關(guān)于萊利斯計劃的說法太多了,根本無法甄別。”
“這樣??!”
陸唯聽完故事,只覺得有些滑稽,一個根本找不到人的計劃用如此隱秘的藥水記錄,但作為特工行動的任務(wù)書卻明文書寫,還讓特工隨身攜帶,真不知道這種水平到底是如何造就了雞尾酒天下第一的美名。
“其實你要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小天使眉目之間有點特納大將的帥氣,不過在性格上你們相差太大了。特納大將總是陰沉著臉,一肚子壞水兒,而小天使的笑容讓人如沐晨風(fēng),感覺很溫暖涼爽?!?p> “是吧!我們小天使是最可愛的?!?p> 一行人有說有笑,聊得十分開心。眼見別托勒就在眼前了,大家都?xì)w心似箭,卻沒想海平面突然升起了船帆,被風(fēng)吹得滿滿的船帆上舒展著潔白的羽翼,竟然是教會的船。
再走了一段,陸唯已經(jīng)可以用肉眼看到凱麗院主站在船舷邊抽煙,她斜著眼睛盯住了小船,目光聚焦在了陸唯身上。早就知道教會來支援杜列的人是她,陸唯多次避而不見,沒想到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怎么都得打個照面!
教會的船放下繩索,將三人拉倒甲板上,修女找了一把椅子放在甲板中央,凱麗院主在此坐下,像班主任一樣盯著三個年輕人。
“小癟犢子挺行呀!上次去島上說你‘探索魔法’去了,這回出來連我都看不清你的實力了。可以可以!”
“嘿嘿!”
陸唯傻笑了一下。在她面前,多說一個字都會被夾住不放。他自說可以為養(yǎng)父做任何事,但唯獨應(yīng)付不了他的風(fēng)流情人。
“行了,老娘也沒那么多廢話說,濁浪王的小王八。這次偶遇就算是告別吧!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在這邊出現(xiàn)了?!?p> “哎呀呀!您這一看就是被神幻山啟用了,一定是肩負(fù)重大責(zé)任吧!說那群昏頭巴腦的家伙也是傻子。教會里面有您都不用,那山頭比您厲害的角色能有幾個?”
杜列這彩虹屁,難怪不得深受這位院主的喜愛。
凱麗不知道是免疫了,還是受用了,忽然淡淡的講了一句。
“本月十四日,翁雪巴亞對你們的總攻時間是本月十四日?!?p> 總攻時間這種日期都能搞到,教會也沒有凱麗院主說的那么虛弱嘛。
倒是這個時間讓三人有些始料未及,按照推測,冰汛還沒有過去,巨型軍艦在海上作戰(zhàn)有很大的困難。
“這已經(jīng)足夠了,我會做好安排的?!?p> 杜列面色一俊,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神幻山那頭雖然讓我盡量惡心翁雪巴亞,但也只能停留在惡心上面,教會現(xiàn)在正是虛弱期,不能和他們撕破臉。他們已經(jīng)在這片海域偷偷摸摸深耕了五十年,不要小看他們維護此地的決心,這一戰(zhàn)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千萬別死了!不然你家的老王八肯定要來找我要說法?!?p> 囑咐完杜列,凱麗又將眼神看向陸唯,兩個知根知底的人不需要多說什么。陸唯只知道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還是說明了一些事情。她忘不了養(yǎng)父,也把對他的愛恨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好讓杜列知道其中的緣由,忍住了對陸唯說話的沖動。最后還是對杜列重新強調(diào)了一遍。
“小子,記住我說的話!千萬別死了?!?p> “放心吧!我還要成為海盜皇帝呢!”
“好!滾蛋吧!”
三個人回到了小船上,教會的戰(zhàn)艦也飄飄搖搖的離開。凱麗看著這些年輕人,心中緬懷著過去。深思之間,一句沙啞的嗓音問道。
“那個紅瞳的小子就是牧首的養(yǎng)子嗎?”
凱麗院主微微點頭。得到肯定答案的牧師趕緊走到船舷,多看了兩眼遠(yuǎn)去的年輕人。
“這就是蘭利每天都要嘮叨十幾遍的弟弟,這小子看上去遠(yuǎn)比他這個哥哥成熟多了?!?p> “別給我提他和小妖精生的蘭利!”
“誒!這句話我沒聽到哦!哪有你這樣的,動不動就要語言攻擊密書院的院主。我們都老了,那段歷史應(yīng)該過去了?!?p> “哼!我要是留在神幻山,她也配坐到密書院院主的寶座上?倒是蘭利在意家人的性格跟年輕時候的貝達(dá)很像,那會兒他也是這么念叨我的。”
眼見凱麗院主開始傷悲,這位牧師只覺得她中大牧首的毒太深了,趕緊向后退了兩步。將話題拉倒正事兒上來。
“凱麗院主,開濟行動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便是那件事了,您有什么想法,我們討論一下吧!”
“你說霧都的事情??!這樣吧,我們直接去那邊島上,和他們討論傳教的事情。”
“??!”
牧師從來沒想過這樣狂放的計劃,和敵人同處一片屋檐之下,頂多也就起到監(jiān)視的作用,完全無法達(dá)成刺探的目的。
“這合適嗎?”
“沒有什么不合適的!這三個小子從那邊回來,搞不好珊瑚海族已經(jīng)大亂了。老大不跟我們合作,我們還能去找老二嘛!不用遲疑,這就走!”
老牧師感嘆一聲,不愧是號稱‘火光’的凱麗院主,也只有他敢這么大手大腳的搞事情了。
“那好吧!圣光憐憫,我聽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