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從暗中走出,停在前方不遠處。
孤無命眉頭一挑,他見這劍法兇狠凌厲,不似一般小宗小派手筆,雖說見到蘇晨年紀(jì)輕輕,卻也不敢戀戰(zhàn)。
于是急忙側(cè)閃旁邊一條路,繼續(xù)向前急奔。
卻不想蘇晨的速度絲毫不弱于他,轉(zhuǎn)瞬間只見黑暗中一個棍子一樣的東西,速度極快的從后方刺來。
感受到危險的孤無命急忙躲避,卻不想那盤龍棍急轉(zhuǎn)直上向他太陽穴刺來。
“劍法?”孤無命先是一驚,隨后冷哼一聲,一個彈指將盤龍棍彈開,身形縱躍跳到不遠處停下。
“小子你的劍法很精妙,能逼迫我退避兩步,這足以成為你吹噓的資本了?!惫聼o命背著雙手,仰頭十分自傲的說道。
“吹噓?大可不必,我沒必要因為在一個死人手上討到便宜而沾沾自喜。”蘇晨說道。
“好一個狂妄的家伙,這囂張的做派,狂傲的劍法,縱觀整個南域,除了太華劍宗的人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惫聼o命道。
“那為何不是血魔殿?血魔殿的做派豈不是更囂張,破滅劍法更加的猖狂?”蘇晨道。
“的確,放在半年前,南域最囂張的門派當(dāng)屬血魔殿,但當(dāng)其被唐子夜一人屠滅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惫聼o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太華劍宗既然能滅掉血魔殿,便是南域最囂張,最狂傲的劍派!”
“說的好像你親眼目睹過一樣?!碧K晨忽然說道。
“廢話,你這小鬼竟然在質(zhì)疑我?”“當(dāng)時唐子夜只身一人獨闖血魔殿的時候,就是我殺了那回去通風(fēng)報信的人,導(dǎo)致血魔殿上下毫無準(zhǔn)備,結(jié)果……”
孤無命笑的有些癲狂,結(jié)果一沒留神便說漏了嘴,此時急忙雙手捂住嘴巴沒再吭聲。
但這些話順著蘇晨的耳朵,印在腦海里,他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你把通風(fēng)報信的人殺了,那么導(dǎo)致血魔殿被滅,你也有份,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蘇晨低聲呵道。
因為四周太黑,這個時候孤無命也看不到蘇晨的表情。
他皺著眉頭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即便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沒資格管的這么寬?!?p> “孤無命是吧?今日你若不將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把當(dāng)日在血魔殿做的勾當(dāng)說出來,我絕不可能讓你離開!”蘇晨道。
“我說出來你也不可能放我走了!”
孤無命很機敏,他不想束手就擒。于是抬手一揮,空氣中竟然出現(xiàn)哨哨幾聲響。
蘇晨知道這是暗器,隨即躲避。
卻不想,這些不是普通暗器,落地或撞擊在樹干上之后,卻是撒出一陣粉塵來。
有過此前唐清沐在斷神淵的前車之鑒,蘇晨擔(dān)心這粉塵有毒,所以急忙捂住口鼻。
結(jié)果等粉塵散去,再向四周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那孤無命的蹤影。
“狡猾的家伙?!笔チ藢Ψ降男雄?,蘇晨想追也不可能了。
正思考間,孤無命奔來的方向走出一個人,嚇了蘇晨一跳。
定眼一看,卻是柳文琴。
“看樣子你已經(jīng)和清兒姑娘見過了。”蘇晨笑道。
柳文琴點點頭,將唐清沐搭救自己的事情,以及發(fā)現(xiàn)了許倩如實說出。
這個會兒,唐清沐已經(jīng)帶著富家千金回去了。
蘇晨點頭,便和柳文琴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柳文琴道出了自己被騙走的原因。
原來,當(dāng)時柳文琴在攤邊時,也是思念小師妹心切,所以便忍不住詢問了一下攤主大娘。
緊接著,一個男人忽然出現(xiàn),然后在柳文琴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小師妹在哪里?!?p> 聽到這話,柳文琴信以為真。
于是便跟著那個人,去了那個小巷。
讓柳文琴沒想到的是。
剛進小巷,那個人就拿出一個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鼻子。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最近有女孩連續(xù)失蹤的事情,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等柳文琴明白過來,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壞人,再掙扎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人身形消瘦,力量卻大的出奇。
加上捂住口鼻的是麻藥,柳文琴漸漸的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靈力也用不出來。
于是她將自己的手帕丟在了墻邊,希望蘇晨和唐清沐能找到自己。
后面在岔路口時,她奮力將鞋子甩進了草叢,隨后便再也頂不住麻藥的藥效昏迷了過去。
謝天謝地,蘇晨和唐清沐及時趕到,將其救下。
“原來如此,柳姑娘臨危不亂留下記號,我們才能一路追尋到這里?!碧K晨道。
“主要還是你們發(fā)現(xiàn)的及時,追的迅速,不然我已經(jīng)是步了那幾個女孩子的后塵?!?p> 提到自己被囚禁的過程,柳文琴便想到了和自己綁在一起的幾個女孩的尸體,不僅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幾個女孩子在如花的年紀(jì),被孤無命摧殘迫害致死。
回到酒樓后,唐清沐已經(jīng)將許倩安頓在了自己房里。
“蘇晨你今晚睡外面吧!”剛一進屋。蘇晨和柳文琴就聽到了這話。
“為什么?你不把人送到她父親身邊,干嘛留在房里?”蘇晨疑惑道。
許倩如今可是燙手的山芋,將她留在身邊隨時都可能有大麻煩。
各方勢力都盯的很緊。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么,現(xiàn)在如果把她送回去,那么就等同于結(jié)案,到時候我們將會失去自由行動的身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將永遠成為秘密沉寂下去。”唐清沐不甘心道。
她最痛恨被人戲耍,蒙在鼓里。
說著,唐清沐走出來,輕輕關(guān)好房門說道,“你看到那個兇手沒有?”
蘇晨點點頭?!澳莻€人叫孤無命,手段十分了得,他似乎還有個綽號,叫做陰風(fēng)血骨?!?p> “那他現(xiàn)在人呢?”唐清沐又問。
“讓他跑了?!碧K晨嘆口氣說道。
聽聞這話,唐清沐不免是瞪了蘇晨一眼。
“行吧!那我們下一步要怎么辦?”唐清沐問道。
“明天我打算再去一趟城主府,我相信我們所要找的東西,一定在那里。城主府一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