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在拆地震棚的時候,中院的人已經(jīng)吃上熱飯了。
只是簡單的熬白菜配窩窩頭,但經(jīng)過何雨柱弄些調(diào)料一處理,變得美味了不少。
就在大家吃得正香的時候,前院眾人抱著鋪蓋進來了。
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逃荒的難民一樣,顯得很是凄涼。
走在中間的三大爺還抱著他的電視。
三個兒女當著他的面拆了地震棚,他這次可能是真被傷到了,看他那神情,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
正在吃飯的一大爺看他們這樣,對三大爺問道:“老閻,這是怎么回事?”
三大爺內(nèi)心一通掙扎,臉上萬分難受的表情,最終微搖了搖頭:“我實在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口,杠精瘦猴幫他說了出來。
瘦猴先杠了一下三大爺:“三大爺,你真行,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護犢子呢?!?p> 然后他添油加醋地對一大爺說道:“三大爺家的老二、老三、老四帶著媳婦女婿,不問青紅皂白,一來就什么也不說地把地震棚給拆了。”
這也太霸道了吧,一大爺想著杠精的話不能全信,總得有個原因,就問道:“這是為什么呀?”
瘦猴這才簡單補上了原因:“人家說木頭是他們的,他們想拆就拆,想拿就拿,攔都攔不住?!?p> 大家被瘦猴的話調(diào)動了情緒,紛紛指責閻解放一行人。
“哪有這樣的,連自己老爸都不顧了?!?p> “這拆了晚上怎么過啊!”
“太不像話了!”
這次何雨柱就沒有趁機懟三大爺了,他們家風就是相互算計,外人管不著。
一大爺搞明白了情況,就說了他的意見。
他之前去街道居委會開會,得到了區(qū)委指示,要讓所有人有住的地方,所以想把前院的人分散到中院和后院。
這次何雨柱貢獻了不少木頭,地震棚搭的也夠大,不用太擠了,他對此沒有什么意見。
其他人也沒意見,這個時候要是說趕人走的話,也太不會做人了。
然后就把三大爺,閻解成,再加另外兩戶留在中院,其他人分到后院去。
就在大家準備行動的時候,地震又來了。
何雨柱急忙拉著兩個孩子往空曠的地方跑,秦京茹跟在他身邊。
其他人也都是慌亂地四散而逃,想找個安全的位置待著。
一大爺大喊,叫大家不要亂,可是逃命要緊,誰會聽他的,再說他自己跑得更快。
別看一大爺這么大年紀了,身手靈活的很,三兩步就竄出了地震棚,一溜煙就跑到了前院。
前院連地震棚都拆了,空曠地很,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大爺也想跑,但又舍不得電視機。
地面晃得這么厲害,他一大把年紀了,抱著電視機也跑不動。
他索信就不走了,要跟他的電視機共存亡。
三大媽不停地催促他放下電視機,跟閻解成兩人要拉著他跑,他也不跑。
生怕跑的時候把電視機磕著碰著了,
他就死釘在那里,拿被子包著電視機,把它護在自己的身下。
地震棚的木頭都震下來打到他背上了,他也不管。
反正就是不能放棄電視,那可是三百塊錢買的,萬一磕著碰著就虧大了。
跑到安全地方的何雨柱看到三大爺這樣,真是服了他了,舍命不舍財??!
好在只是余震,很快就過去了,地震棚也沒塌,三大爺又一次保住了他的電視。
這個電視機要好好感謝一下三大爺,被救了兩次命了,這待遇比親兒子都好。
等余震過去,一大爺就安排三大爺他們住下了。
剩下的人,他讓秦淮茹領(lǐng)著到后院二大爺那去。
區(qū)委的指示,二大爺也是擁護的,他幫忙安頓好了剩下的人。
雖然有何雨柱提供的木頭,地震棚蓋的夠大,但加上前院四戶人家后,還是有點擠的。
像原來那樣人擠人的情況是不會有了,但想讓所有人躺下睡個好覺,也是不可能。
只能一家人坐一個床板,相互依靠著睡覺。
一家人太多,或者不方便的,就搬個板凳,坐在地震棚的柱子旁邊,靠著柱子睡覺,棒梗就是這樣的。
好在這是大夏天的,天熱,不怕著涼,就這樣休息一晚也沒什么。
何雨柱把位子讓給了秦京茹和兩個孩子,讓他們先睡。
自己坐到外面去,聽一大爺和三大爺聊天,打發(fā)時間。
外面還挺涼快的,棚子里這么多人顯得有些悶熱。
三大爺正在向一大爺吐苦水:“你說,他們怎么敢這樣,哪有子女這么對待父母的,他們這是把我的臉扔地上踩啊!”
一大爺反問:“老閻,你說是不是你教育方面出了問題,你平時是怎么告訴他們?yōu)槿颂幨碌???p> 三大爺回憶了一陣,覺得自己的教育也沒問題啊。
人要學會自立,自己掙錢自己花,要想有好生活,就得自己拼了命地干,躺在家里,天上不會掉餡餅。
這些都是自己和老伴告訴他們的道理,他覺得這些都沒錯啊,怎么就教育出了閻解放他們這樣的。
但今天的遭遇告訴他,的確是錯了。
他想不明白,嘆了口氣,把自己教育子女的道理說了出來。
說完后,向一大爺問道:“我錯了,但是我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里?”
一大爺也說不出錯在哪,他只是數(shù)落閻解放他們。
“我不說你教育子女的問題,就說你這幾個兒女,竟然敢當著你的面拆了地震棚,這膽也太大了!”
三大爺被這話感染了,回憶起了自己的光輝往事,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眼睛都亮了幾分,“那是,那會兒我們?nèi)淮鬆敚豪镆淮?,誰敢炸刺啊!”
可惜,往事如煙,光輝的過去掩蓋不了現(xiàn)在的難堪。
三大爺說完這句話,沒有得到一大爺?shù)幕貞?p> 旁邊的何雨柱也對他的光輝往事沒有興趣。
沒有人捧場,他剛剛漲起來的情緒又變得低落下來。
他看向一旁的何雨柱,問道:“柱子,你說說,我哪里錯了?”
何雨柱覺得不是道理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但他沒有幫別人教育子女的義務,也不想在三大爺面前點評他的子女,到時候可能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他用了比較委婉的說法:“三大爺,你的道理沒問題,應該是具體操作方面出了點差錯。道理說出來容易,但做出來就難了。”
三大爺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理,但具體是哪里操作失誤了呢?
他又問何雨柱。
何雨柱表示他也不知道。
做總比說要難,就算他指出哪里有問題也沒用,三大爺有自己做事的行為準則,不會輕易改變的。
今晚只是偶爾的情緒發(fā)泄,過了今天,他還會是大家熟悉的那個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