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玄天宗每天清晨充滿希望的鐘聲照常響起。
不一會,紅領(lǐng)巾小隊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李然的門前。
李然負起雙手,左右行走巡查著他們的站姿。
“報數(shù)?!崩钊缓暗?。
“1”“2”“3”......
等他們報數(shù)完畢,李然回屋拿出兩本武技,緊皺眉頭道:“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訓練,相信大家也體會到自己身體變得越來越好,有沒有?”
“有!”
“有沒有感覺到幫助別人后,別人對你說謝謝的充實感?”
“有!”
“如果有人欺負他們,你們怎么辦?”
“揍他!”
“打不過呢?”
紅領(lǐng)巾小隊:“......”
看到紅領(lǐng)巾小隊不知道怎么回答,李然笑了笑,這不就是人之常情?誰打不過還沖上去為他人拼命?
你我非親非故的,又不是我的親人,我才不可能為你拼命!
“現(xiàn)在,我要給你們兩本武技,你們自行修煉,切記,不可以用武力欺負他人。”李然道。
紅領(lǐng)巾小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欣喜,紛紛開口:“我們絕對不會欺負他人,請隊長放心!”
李然咧嘴一笑,點了點頭:“宋欠,你拿著去和隊員們一起修煉去吧,以后的訓練時間改為修煉武技?!?p> 宋欠急忙快步上前,伸出雙手接過李然手上的《沖霄拳》和《燕子步》,身體筆直大聲道:“是,謝謝隊長!”
言罷便興沖沖的跑去和隊員們一起討論如何修煉武技,李叔悄悄的給李然豎起了大拇指。
李然帶著笑意坐在門前喝著茶,心里卻在思索大長老他們什么時候開戰(zhàn),畢竟自己就差1.9靈力值就能晉階筑基期了。
到時候憑著自己煉氣期的極境,在筑基期不知道會有怎樣也戰(zhàn)斗力?
李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午飯過后,李叔急忙過來敲響了他的屋門。
李然打開門一眼看到李叔穿著雨靴,拿著鐵鍬焦急地站在他門口,笑道:“李叔,又要干活了?”
“是,一個時辰后,”李叔平靜道。
李然撓撓頭,睜大眼睛有些無辜:“那不還有一個時辰嗎?你穿著雨靴,拿著鐵鍬干啥?這么著急干啥?”
李叔:“......”
李叔倒吸一口涼氣,想了想,既然你說不著急,那么......
“那行,那我回去了,一個時辰后再見?!?p> 李然愣了,這李叔也不按套路來了啊,眼瞧著李叔轉(zhuǎn)身就要走了,急忙上前拉著李叔,咧嘴一笑,道:
“李叔,別走.別走啊,這不跟你開玩笑嘛,稍等我一下。”
說完便進屋穿上雨靴,拿起鐵鍬,飄飄然的走出門,這次應該可以晉階筑基期了吧?
“李叔,走吧,這次我必須要給你的工作態(tài)度點個贊!”
“你小子...點個贊是啥意思?”
“就是夸你的意思?!?p> “夸我就好好說話,別亂說一些我不懂的東西?!?p> “好好好...”
隨著兩人逐漸遠去,李然的屋前回歸平靜。
一個時辰后,云執(zhí)事從天而降,淡定的看向蹲著地上咬著草的兩個二貨,點點頭。
李然起身揮手打招呼:“云執(zhí)事,你好啊,謝謝你?!?p> 云執(zhí)事輕聲一笑:“武技修行的怎樣了?”
“還行,我已經(jīng)記住了,現(xiàn)在教紅領(lǐng)巾小隊一起修行,云執(zhí)事不會怪我吧?”李然咧嘴一笑。
“不會,我贈予你,你自行處理便是?!?p> 云執(zhí)事轉(zhuǎn)眼一看,看到李然旁邊的李叔酸溜溜的在地上畫圈,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一會,又是那個男人帶著集裝箱出現(xiàn)了,帥氣的從天邊御劍飛來。
等到地面時,小心翼翼的放下集裝箱,神情有些傷感。
那個男人放下集裝箱后,朝云執(zhí)事點點頭,站到他旁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立刻飛走。
李然愕然,心里有些奇怪:這貨一改常態(tài)啊,竟然不是“轟”的一聲扔在地上,也不是立馬飛走了,而且傷感的站在云執(zhí)事旁邊,莫非......
李然心中有了些猜測,也不好直接問云執(zhí)事,只能靜待答案的揭曉。
云執(zhí)事嘆了口氣,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朝那兩個二貨點頭道:“開始吧。”
李然一馬當先來到集裝箱前,咔的一聲打開集裝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散發(fā)出來。
李然皺了皺眉,看著里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一個比一個傷的更重。
有從肩膀到腰差點被切開的,有從頭差點分為兩半的,更有肚子被打穿了一個大洞,只有兩邊一點點的皮膚組織......
李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終究還是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起來。
想不到這次的戰(zhàn)斗竟然這么慘烈。
稍微平靜一下心緒之后,才和李叔開始搬運尸體。
“你小子,看著點啊,注意點用力?!崩钍褰辜钡馈?p> 李然:“......”
李然默默看著手里差不多要斷為兩半的尸體,和李叔小心翼翼的搬了過去。
“無名峰弟子,練氣期八層,李人厚。”云執(zhí)事嘆息一聲開始記錄。
李然甚至都懷疑云執(zhí)事一直嘆氣嘆氣,嘆的這么多,會不會得什么心理疾病。
忙了一會,兩人搬來一具比較完整的尸體來到坑前,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面容吉祥,看著就是個老好人,可惜卻是身死道消了。
“無名峰長老,筑基中期,金洪申?!痹茍?zhí)事記錄完,嘆息一聲看向身旁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怔怔的看著老人,嘴唇顫抖,眼圈發(fā)紅,默默無言的走到老人前面,“嘭”的一聲跪在地上。
那個男人再也繃不住了,淚珠一滴一滴滾落在地上,伸出手,止不住的顫抖,輕輕摸了一下老人的臉頰,放聲哭喊:
“師父...你怎么就死了啊...師父,你說你回來會帶我去游歷的啊,師父...”
那個男人跪在地上,趴在老人的尸體上不停的哭喊,身體一上一下顫抖不停。
“原來是他師父,怪不得他一來就很傷感的樣子,哎...”李然心里嘆息。
此時,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再工作,看著眼前的八尺男兒放聲哭喊,心里忍不住的難受。
對啊,哪有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只不過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那個男人哭了大概一炷香時間,抹抹臉跪著后退一點,對著老人磕了三個響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對著他們點點頭,紅著眼睛御劍而去。
“哎,你們繼續(xù)吧。”云執(zhí)事又嘆息一聲。
兩二貨聽聞便緩了緩心神,繼續(xù)開始工作。
“樂峰弟子,練氣期九層,張子涵?!?p> “劍峰長老,筑基初期,王德發(fā)?!?p> “丹峰弟子,練氣期六層,蕭焱。”
......
“呼?!?p> 兩個二貨終于忙完,坐在地上各自松了口氣,李叔的手都有些輕微顫抖了。
這次埋了三十六個人,期間還要注意各種各樣的傷口,不能讓尸體遭受二次傷害,分為兩半。
“辛苦了,空閑時間多多修行吧?!痹茍?zhí)事朝他們點點頭,御劍離去。
李然內(nèi)心欣喜無比,這波靈力值是賺大發(fā)了?。∽阕銉蓚€筑基期呢!筑基期就在眼前!
李然嘴角微微上揚,又想起那個男人悲痛欲絕的哭聲,又覺得有些傷感,神情恍惚的抬頭看向天空。
今日不知明日事啊,危險總是會隨時來臨,讓人做不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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