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九門聚會
這個世界,早就已經(jīng)不是九門的世界了。它摻雜了很多東西,只是彭湃還不清楚。
張啟山以上三門的身份發(fā)出了請?zhí)?,召集了九門所有當(dāng)家人。
張啟山推開門,里面已經(jīng)有人等著了。
“佛爺!”
半截李,霍三娘,解九爺,黑背老六四個人來的早,見張啟山進來,紛紛用自己的方式打招呼。
“狗五爺呢?”
張啟山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八爺和二爺,連狗五爺也沒在。
“來了,來了,佛爺,我的狗還沒喂呢,怎么這么急?”
狗五爺抱著他的狗來了。
“二爺請!”
“八爺請!”
二月紅和齊鐵嘴也相互客氣著走進來。
“咱們九門難得這么齊,真是可喜可賀呀!”霍三娘夸張的搖著繡扇,作為九門中唯一的女性,她在很多當(dāng)面都有特權(quán)。
比如,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其他人。出于某種原因,其他人并不和她計較。
“唉,三娘你這話可就錯了。四爺還沒到呢,怎么就人齊了?”
齊鐵嘴不服氣,這個女人總是覬覦佛爺?shù)奈恢?,太危險了。
可是因為危險就要避讓嗎?齊鐵嘴不這么認(rèn)為。他反其道而行,總是故意挑戰(zhàn)霍三娘。
“四爺?九門哪里還有四爺?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霍三娘也是看水蝗不順眼,要不是九門不能相殘,她第一個就對水蝗動手了。
“霍三娘,你這就不對了。九門的規(guī)矩,殺死水蝗的人可以繼承他的排位。我說的可是新四爺!”
齊鐵嘴不服氣,這個女人可是不省油?。?p> “什么新的舊的?你當(dāng)這是貨物買賣嗎?”
霍三娘與齊鐵嘴立刻吵了起來,今天開會就是利益之掙,也是氣勢之掙。
“夠了!都不要吵了。大家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
張啟山看不下去了,喝止住爭吵的二人。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陳皮走了進來。
“陳皮?你來這里做什么?這是九門當(dāng)家人的會議,就算你是二爺?shù)耐降埽矝]有資格過來!”
霍三娘大怒,今天總是變故頻出,讓她很不爽。
“陳皮!出去!”
二月紅本來沒心思和他們掙水蝗的盤口,陳皮如果攪和進來就說不清了。
“二爺,你是我?guī)煾笡]錯,但我陳皮要做什么,還由不得你來做主?!?p> 陳皮冷冷的道。
“你!”
二月紅大怒,他這次從礦山歸來,從丫頭那里得知陳皮最近變化很大。原本還算聽話的陳皮,似乎對二月紅產(chǎn)生了什么誤解,總是和他對著干。
“陳皮,怎么和你師父說話呢?快向二爺?shù)狼?!?p> 張啟山看到陳皮對二月紅不敬,大為肝火。
“哼!”
陳皮惹不起張啟山,只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他知道這里沒人歡迎他,只好找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我是代表彭湃彭三爺來的,他讓我做九門的四爺?!?p> 陳皮坐下后,十分冷靜的道。
其他人一起看了過去。
有些人都不知道彭湃是誰,心中猜測應(yīng)該是殺死水蝗之人。
“三爺這是要玩兒什么?他這是破壞規(guī)矩!”
齊鐵嘴皺眉,他本以為可以用九門的規(guī)矩,讓彭湃成為九門的四爺,沒想到彭湃會這樣選擇。
“佛爺,你沒有和他說明白嗎?”
二月紅也是很懵,九門的規(guī)矩立了多少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破壞過。
“今天不談這個。四爺死了,他的盤口不能亂。既然三爺讓陳皮接受,那就接吧。陳皮,你說下接下來什么打算?”
張啟山?jīng)]有就那個問題討論下去,直接拉到了正題上。
當(dāng)初黑背老六加入九門,沒有要一個盤口。他孤身一人也沒辦法控制,眾人也樂得替他分擔(dān),于是就分了六爺?shù)谋P口。
如今輪到四爺?shù)谋P口,大家還想再來一次。
可彭三鞭沒按套路來,他讓陳皮接收了四爺?shù)奈蛔?,也等于接了四爺?shù)谋P口。
“四爺?shù)谋P口,自然還是四爺?shù)?。有什么問題嗎?”
陳皮一直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既然三爺把這么好的機會給了他,有怎么會拱手讓人?
“陳皮,你才多大本事,就想吃這么大的肉?也不怕?lián)沃???p> 霍三娘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管如何,今天她都有撕下一塊肉來。
“我不說話!你們聊!”
黑背老六對盤口沒興趣,他早就聽說了今天要討論的內(nèi)容,本來是可以不來的。
“我覺得陳皮做四爺沒什么問題,不過畢竟年輕嘛,需要有人帶著。不如讓我教教他?”
半截李搖著紙扇,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
“若是找人帶,也不用勞三爺您操心???有他師父二爺在呢?!?p> 齊鐵嘴反駁,他和半截李的業(yè)務(wù)范圍不沖突,之間本沒有過節(jié)。但半截李的胃口太大,讓他吞了四爺?shù)谋P口,勢必養(yǎng)虎為患。
二月紅帶陳皮自然沒什么問題。但二爺?shù)膭萘σ呀?jīng)不小了,這幾年好不容易消沉了許多,若是再讓陳皮的盤口歸了二月紅,其他人還怎么活?
“這樣,水蝗的盤口頗雜,我們按照各門的業(yè)務(wù)范圍分一分。二爺之前找到我,說不會插手。
還有六爺退出,八爺退出。
陳皮就吃些虧,拿走賭場和碼頭。技院就歸三娘接受。酒樓歸三爺,煙館交給五……”
“等等,別提我!我伺候我的狗還忙不過來呢,我就湊個熱鬧!”
狗五爺聽到張啟山提自己,趕緊拒絕道。
“好,那就交給九爺。我自己同樣不插手,大家沒意見吧?”
張啟山掃視眾人,雖然表情各異,但好在沒人再說什么。
陳皮的拳頭捏的發(fā)白,“張啟山,你欺人太甚!這筆賬,我陳皮早晚跟你算!”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兀的響起,眾人都嚇了一跳。
“行了,蛋糕也分了,人也齊了。就說下另一件事吧!啟山,你說還是我說?”
彭湃突然推門而入,拍了三下手掌,成功把眾人的小心思打破。
“哎呦我的媽呀!三爺,你嚇?biāo)牢伊恕?靵碜 ?p> 齊鐵嘴捂著胸口拍了兩下,趕緊起身給彭湃拉椅子。
“我來說吧!三爺坐!”
張啟山立刻起來,伸手為彭湃引座。
“三爺!”
二月紅也起身,對著彭湃點頭行禮。
解九爺與張啟山關(guān)系好,提前也得了一些消息,此時猶豫了一下,也起身向彭湃行禮。
霍三娘和半截李同時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
狗五爺面色如常,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黑背老六倒是臉色不好,也沒有想彭湃行禮。
彭湃卻是主動和黑背老六搭起了話兒,嬉笑著道:“六子,恭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