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試探
尹新月來到長沙,就住進(jìn)了張啟山的家里。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當(dāng)張夫人?”
張啟山并沒想過把尹新月怎么樣,嬌妻美妾沒人不喜歡,只是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家國天下。
“做張夫人有什么不好?”
尹新月托著腮道,目光發(fā)散,很明顯心里在想著其他事情。
“尹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作為朋友,我也歡迎你來長沙玩兒幾天。但我是個軍人,生死無定,不敢耽誤尹小姐。尹小姐玩兒幾天,就回BJ吧!”
張啟山說完,就把尹新月丟下,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臨去北平之前,張啟山查到陳皮和日本人有倒賣禁藥的嫌疑,便交給副官張日山去辦了。
然而與他預(yù)想的結(jié)果有些出入,陳皮沒有抓到,裘德考替日本人背了鍋,那里又沒有拿到把柄。
“佛爺,你們?nèi)チ吮逼揭院?,陸建勛就趁我不注意把陳皮帶走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呢。”
張日山只是因為沒有完成張大佛爺交代的任務(wù)而自責(zé)。
“算了,怎么說也是二爺?shù)耐降埽媒o二爺點面子。去找九爺八爺!”
張啟山剛剛從北平回來,有很多公務(wù)積壓著需要處理。礦山的事情,也得想想辦法,得找二月紅幫忙才行。
二月紅拿到解毒丹后并不敢直接讓丫頭服用,便讓解九爺幫忙查驗解毒丹的藥性。
張啟山和齊鐵嘴趕到解九爺家的時候,解九爺剛剛做完了一些藥理試驗。
“九爺,忙什么呢?”
齊鐵嘴嘻哈道。
“老八你來的正好,來,跟我算一卦??纯醇獌矗 ?p> 解九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以前的儒雅全都丟沒了。
“你……什么時候信這個了?來,我給你算一卦。”
齊鐵嘴開玩笑道,解九爺不是不信卦,而且不信他的卦。解九爺這人極為自信,而齊八爺?shù)呢杂制鏈?zhǔn)無比,為了不被齊八爺影響自信心,他是從來不讓齊鐵嘴給他算卦的。
“首先說好,只許說好聽話,難聽的一個字兒別說。”
解九爺表情嚴(yán)肅的道,他是因為不自信了,所以想聽齊鐵嘴說點兒好聽話找一找自信。
“老九這是怎么了?”
張啟山笑著問道,解九爺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佛爺,那顆解毒丹你們知道來歷嗎?二爺讓我查一查藥性,我是徹底失去信心了。今天我才知道,以前學(xué)的那些屁都不是!”
解九爺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解毒丹不是普通的丹藥,其中的奧妙不是解九爺能搞得明白的。
“這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誰也不知道解毒丹的底細(xì)。如果想知道什么,恐怕要找那個彭三鞭了?!?p> 張啟山想起彭三鞭,心底總是覺得有些不服氣,更多的還是覺得這人太過神秘。
“對了,彭三鞭竟然能打贏佛爺,這人不簡單???我派人查了這人,能查到的信息太少,長沙竟然還隱藏著這么個人物?!?p> 解九爺親自給二位倒了茶。
“九爺,我們明天一起去見見二爺,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跟著下一趟礦山?!?p> 張啟山現(xiàn)在迫切的想找到礦山的秘密,破壞日本人的計劃。
齊鐵嘴一聽又要下礦山,就打起了退堂鼓。
“是啊,不能再拖了。佛爺。我家里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齊鐵嘴跑路,張啟山難得沒有硬留他。
“這個八爺!臨陣脫逃誰也比不上他。佛爺,你們離開的這幾天,日本人那里頻頻有動作,在下面堂口搞事情。你今天一回來,他們立刻又停手了,我感覺這里有問題?!?p> 解九爺笑道。齊鐵嘴趨吉避兇的本是真厲害,有一點兒危險立刻閃人,決不讓自己立于危險之地。
“九爺你知道我在新月飯店看到誰了嗎?裘德考!我在長沙剛不露面,他立刻就知道了我的動向,這個人太可怕了,而且他一直盯著我?!?p> 之前的事情,張啟山一直盯著日本人,卻是忽略了這個美國人?,F(xiàn)在想想,什么事情裘德考都參與一腳,而且日本人都聽他的,這里面肯定有大陰謀。
“佛爺,彭三鞭這人能利用嗎?他不是掃了日本人的面子么,讓他幫忙拖住日本人的注意力?!?p> 解九爺精于算計,也善于算計。別說彭湃和日本人之間有過節(jié),就算沒有也能設(shè)計出來。
“九門的事情九門自己解決。彭三鞭是有兩下子,但他就是個地痞流氓,和他產(chǎn)生瓜葛太丟人了?!?p> 張啟山看不起彭湃的出身,不愿與之為伍。他知道解九爺是想利用彭湃,但以彭湃的性子又怎么肯甘心被人利用?
張啟山出門后,尹新月就在張家別墅四處看看。雖然看上去裝潢的不錯,但卻沒什么好東西。一直值錢的都被拿去抵押了,以前沒有幾樣能入得尹新月眼的。
直到尹新月睡下,張啟山才回來,二人也沒說什么話。
第二天,張啟山一早就離開,尹新月醒來的時候,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如此又過了一天,尹新月實在是悶的無聊了。她在北平的時候,自然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在這里待了兩天實在是有些悶了。
“尹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二爺夫人已經(jīng)服下了解毒丹。大夫檢查過了,說是有所好轉(zhuǎn)?!?p> 晚上時張啟山對尹新月說。
“真的嗎?太好了,丫頭姐沒事了!”
尹新月欣喜的道。她與丫頭相談甚歡,甚是投緣。尹新月也因為丫頭的病而大感惋惜,得知她病情好轉(zhuǎn)打心底為其開心。
“你那個未婚夫彭三鞭來了,他還去了二月紅的府上。”
張啟山故意說出彭湃的消息來,試探尹新月。
“他去干什么?”
尹新月詫異,彭湃一直低調(diào)的很,新月飯店里都沒有人見過他。
“不知道!聽說他離開紅府后,被陸建勛帶走了?!?p> 張啟山要下礦山,需要將家里的隱患都排除。尹新月死纏爛打的跟著來長沙,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目的。
“陸建勛是誰?”
尹新月從果盤里拿起一個蘋果,若無其事的問。
“你不問問他為什么帶有彭三鞭?”
張啟山覺得,尹新月和彭三鞭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他們之前或許是演的一場戲也說不定。
因為他查到,彭三鞭也是和他們一趟火車回來的。在火車上張啟山就注意到有人一直盯著他,當(dāng)時沒有找到人,現(xiàn)在明白了那肯定是彭三鞭。
彭湃先是收買了黑背老六,又用解毒丹拉攏了二月紅,還和陸建勛吃了飯。這種種跡象,都表現(xiàn)出彭湃對九門圖謀不軌!
“不關(guān)心!”
尹新月冷冷的道。說是這樣說,但心里卻亂的很。彭湃怎么說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不喜歡,又害怕被糾纏。
“早點休息吧!”
張啟山淡淡的道。
張日山派了人盯著彭湃,有了新動作會回來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