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
“走水了!”
無數(shù)的街坊鄰居紛紛帶著水桶趕了過來,看見是譚家以后,又把水桶里的水直接倒在了地上。
“譚家怎么燒起來了?”
“誰知道??!這譚家作惡多端,早就該一把火燒了!”
“奇了怪了。譚家這么多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一個出聲的都沒有?!?p> 有好奇的民眾砰砰砰的敲門。
可譚宅里面,卻始終沒有人開門。
“來,讓開?!比巳褐杏袩嵝牡奈湔?,推開旁邊的民眾。
“看我的。”那武者大喝了一聲,聚起全身力氣,然后狠狠一腳踢出。
嘩啦啦。
譚宅大門應(yīng)聲而碎,灰塵撲面而來。
咳咳咳。
那武者咳嗽了兩聲,然后遮住口鼻,向前踏過了譚宅的大門。
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在他左腳不遠處,一具早已冰冷的尸體躺在地面上,眉心處有一個小洞,血早已流干了。
這人他認識,譚宅的護院鐘融。這人和他一樣,也是黃階中級的武者,兩人并不對付,經(jīng)常發(fā)生爭執(zhí)。
不過這鐘融背后有譚家撐腰,常人很難與之相斗。
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死了?
那武者心中沒有欣喜,反而有些害怕。這時,身后的百姓也都跟著進來了。
“地上有具尸體!快!快去報官!”
“報什么官!譚家這幫雜碎終于死了!我恨不得再砍他們兩刀!”
“??!這邊也有具尸體!”
“我這里也有!”
“我這也是!”
整個譚宅,全是死尸!
“大家快來?。∥疫@邊還有活人!”
眾人也顧不上救火,連忙朝出聲的地方跑去。
打開廂房門,大家才發(fā)現(xiàn),幾十名下人被堵住了口鼻捆住了手腳,全都扔在房間里面。
那熱心武者連忙取下一人嘴里的布條,又取出腰間寶劍割斷繩索問道:“誰?誰把譚宅一門上下殺得干干凈凈?”
那婢女大口的喘著粗氣說:“是大力哥!他說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他說他來為柔兒復(fù)仇了!”
此刻,風力漸起,火勢愈發(fā)旺盛。
“走走走。大家搭把手,把活著的全都救出去?!?p> 譚宅門外,隨著最后一人跑出。
曾經(jīng)被譽為雙盛城第一高樓的譚家商行,在劇烈的火勢下再也支撐不起,轟的一聲,徹底垮塌!
“譚家,完了?!?p> 這句話,沒有誰說出聲。
可所有人都知道,曾經(jīng)那個譚家,那個能夠和城主府一較高下的譚家,徹底沒了。
那個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譚家。
沒了!
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個叫做陳大力的普通男子。
在這些人里面,很多人都和陳大力打過交道。
陳大力在譚宅的時候,經(jīng)常出來買些新鮮水果,也常常和坊市的老板討價還價。
兩人常常為一斤柑橘是五枚銅錢還是六枚銅錢爭執(zhí)不休。
這一切,都和一個正常的下人沒有什么兩樣。
大家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偶爾他的身邊,會跟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一直蒙著面紗,眼睛很漂亮,可惜看不見面容。
聽別人說,她叫田柔。
可后來,便只有陳大力一人出來。
從那以后,他也不再討價還價。
眾多鄰居緩緩散開,任由火勢熊熊而起。
在這中間,賣煙花的店主笑的尤其開心,剛剛一小會,他的庫存已經(jīng)全部賣完。
可以想象,今夜的雙盛城,定將無比熱鬧。
他看著燃燒中的譚家大院。
不由得從心中感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p> “真乃英雄也!”
…………
賀綠山里面的一座荒廢土丘。
陳銘跳下馬車,在他的指揮下,兩名機械士兵從車上把已經(jīng)昏過去的譚慶和譚巧巧抱了下來。
幾人慢慢朝著山頂走去。
陳銘沒有注意,在他的身后,幾名機械士兵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指揮官在譚家搞出這么大動靜是為了什么呀?”D1問道,她是機械士兵里面少有的女性偽裝。
而她的智能程序,似乎也比較偏向于女性。
“指揮官怎么做,不是我們可以討論的?!盋1在這里面,似乎是領(lǐng)頭羊的位置。
“喂,我又沒有質(zhì)疑指揮官。指揮官的命令肯定是對的!但是我覺得,學習指揮官的行為模式可以讓我們更快的進化,你們說對不對?”D1不服氣,把手中的PKM機槍一抬,氣鼓鼓地說道。
也是難為她,一天到晚背著機槍和彈藥箱到處跑,鼓囊囊的胸前背了一條子彈帶,還真是沉重的負擔。
幸好這里百姓也根本不認識這是什么,只當是一種奇怪裝束。
要是陳銘的老家,這得引起全城范圍的恐慌。
聽完D1的話,C1猶豫著說:“或許,指揮官是為了維護自己心中的道義吧。”
陳銘沒有理會后面幾名機械士兵的嘰嘰喳喳,對于他而言,只要士兵足夠忠誠,那么干其他什么他也不會在意。
目的地并不遠,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把他們放下來吧。”陳銘下命令。
譚慶和譚巧巧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粗暴的動作讓譚巧巧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里?
譚巧巧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她記得,自己是被那個叫陳大力的小人綁架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陳大力蹲在一塊墓牌面前。
這是一座墳。
那墓牌很簡陋,只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木頭,上面用炭筆寫了幾個字。
田巧巧之墓。
“怎么樣?你還記得她嗎?”陳銘并未轉(zhuǎn)身,而是直接問道。
譚巧巧有些驚慌的看著墳冢,“陳少俠原來是為了一個女子,要把我譚家毀于一旦。你喜歡她是嗎?”
陳銘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并不喜歡她?!?p> 他并未起身,而是直接從腰間抽出手槍,背對著直接扣動扳機。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譚慶的右腿上!
巨大的疼痛直接讓他清醒了過來。
但譚慶不愧是玄階高級武者,他醒來以后,一聲不吭。而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確定譚巧巧沒有事。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陳少俠。我譚家已經(jīng)淪落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希望陳少俠,能夠放過我女兒。”
陳銘一手指向山下,說:“你看看,那是什么?!?p> 譚慶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陳銘的兩名手下,正拖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他仔細一看,那人的衣服怎么這么眼熟。
這…這不是譚風出喪那天,身上穿的壽服嗎?
陳大力!他竟然讓人把譚風的墳給掘了,把尸體拖到這里來!
“陳大力!我譚家與你不死不休!”譚慶狀若瘋狂,想要沖上來和陳銘拼命。
C1和D2立刻沖上前去,想要按住他。
可譚慶憤怒之下,玄階高手的武力轟然爆發(fā),內(nèi)力涌動,竟然把C1和D2震開數(shù)米之遠。
“陳大力,我要你死!”
這時,在一旁的D1眼看不對,直接端起手中機槍,輕輕兩個點射打在譚慶左腿之上。
如果說,手槍子彈對于譚慶來講,只是蚊子癢癢,那這機槍子彈,就是徹骨之痛!
他站不起來了。

奧利奧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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