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五名假扮出租車司機,開著出租車在蔣德望可能藏身的路段,不間斷地行駛著。
大概十點半左右,駕駛出租車行駛至署黎公路十七公里處。突然從莊稼地里竄出一個人來,攔住了偵查員駕駛的出租車。
“老鄉(xiāng),這是要上哪去???”司機問道。
“甭廢話,你只管開你的車”那人很是不耐煩地回道。
“來,抽根煙,誰家還不有點糟心事啊!”司機遞了根煙給那人。
“也沒什么,就是有點……,咳,不說了”那人欲言又止道。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就拿我家來說吧,我老婆還不是天天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我爭吵不休,還說我一個開出租車沒什么出息,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我,而我卻打趣道:‘現(xiàn)如今你眼睛好了,就開始嫌棄我了’,頓時就把她給逗樂了”司機笑著說道。
“若我當時能有你這樣豁達,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那人猛抽了一口,吐了好大一個煙圈來。
“女人嘛,多哄哄也就過去,還有就是不要試著去跟她頂嘴,要知道在吵架時女人永遠是對的”司機像是在夫妻方面頗有見地。
“現(xiàn)在想來也是,但可惜的是,我已然無法再回到以前那種生活了”那人無奈地說道。
“我們不應該太在乎過往,那樣勢必會影響我們奔向明天美好生活前進的步伐”司機說道。
“我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明天,然而此刻的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們了”那人終于忍不住了,掩面痛哭。
在與那人談聊時,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方式悄悄地向指揮部發(fā)出信號。等到出租車行駛到警方提前設伏的位置后,司機突然停車了,那人不明覺厲地說道:“師傅,怎么突然停下了?!”,話音未落,道路兩旁設伏民警一擁而上,將車上的那人抓獲,而這被抓之人正是蔣德望。
“你們憑什么抓我……”蔣德望大聲嚷嚷道。
“就憑你無緣無故殘忍殺害了顏冬福等人,還憑什么……”柯隊怒道。
“我痛恨我自己,但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我最對不起的還是我的妻兒,我愧對他們……”蔣德望大聲哭喊道,哭得撕心裂肺。
此時的蔣德望滿心悔意,然而,他此刻的懺悔似乎太晚了些??傊磺械母催€是在于自己身上,若他能聽取妻子譚紫娟早些斷了這不倫之戀,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上?,人們往往都是做錯了事之后,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就像人們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譚紫怡怎么樣了?”蔣德望突然問道。
“她沒什么大礙,辛虧及時送到醫(yī)院,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民警說道。
“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我害了她,可我當時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無法自拔,她能把這段感情說放下就放下,而我卻未能釋懷”話音剛落,他就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情不自禁地掩面痛哭起來。
等蔣德望情緒平復后,在民警的審問之下,蔣德望將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全都交代了——這還得從蔣德望與妻妹的不倫之戀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