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晚飯以后,盛晟就帶著大成,胡仁,還有龔卅三人一起出了門外。
雨下的很大,大成抬頭,伸出手接住天上的雨水,雨水將干燥的掌心潤濕。
大成問道:
“晟哥,這雨下的那么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盛晟不假思索的說道:
“帶你們?nèi)タ纯醇漓氪蟮?,湊湊熱鬧?!?p> 在買下哥仨之前,盛晟就將自己買的馬分解,然后租了量馬車。
盛晟在飯桌上早已經(jīng)打探好三人大致的信息情況。
大成是家里買股票套牢破產(chǎn),原本想拿個吊繩拴在自家電風(fēng)扇扇葉上就此了解余生,沒想到穿越到這里。
胡仁的的弟弟患了重病,加上胡仁沒什么別的本事,靠寫小說才能勉強糊個溫飽這樣子。
為了救弟弟的生命,胡仁開始抱著鍵盤,沒日沒夜的坐在電腦面前碼字,結(jié)果沒想到醒來就來到了這里。
龔卅是大學(xué)大三的新生,剛剛收到大廠的邀請,結(jié)果因為考試作弊學(xué)校不給辦法畢業(yè)證,大廠取消了對他的offer
龔卅一氣之下往肚里灌了一瓶敵敵畏,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也來到了這里。
大家都有說不出的苦衷。
盛晟也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大家聽完以后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原來大家都是苦命的人。
在盛晟問他們所要執(zhí)行的具體任務(wù)時,大成胡仁,龔卅皆是異口同聲的說活過七天。
“活過七天,我們就能回家了,晟哥,他上面給的內(nèi)容就是這樣的。”
坐在馬車上,大成看著窗外的雨,又補充道:
“晟哥,我老實訴你吧,我們過完七天就能回去,簽訂時空之墟契約的那個人說會幫我抵消債務(wù)?!?p> 大成是南方人,很少會遇到這么冷的天,加之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一切都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和新鮮感。
“我也是,時空之墟的人也是這樣說的,會治好我弟弟的病。”
胡仁說道。
“我也是,難道晟哥也是這樣情況的嗎?”
龔卅問道。
盛晟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我可能也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p> “哎嘿,那就奇怪了。”
胡仁摩挲起下巴。
電風(fēng)扇葉……
盛晟迅速在腦海中描摹出了三瓣扇葉的吊頂電風(fēng)扇,覺得有些奇怪。
大家家里都基本換上了臺式電風(fēng)扇,或者干脆是在使用空調(diào),
三瓣電風(fēng)扇大部分都是那些老一輩的人在用。
盛晟腦子靈光一現(xiàn),他突然意識到,就算說的是白話文,幾人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年代穿越過來的。
“你是從幾幾年穿越來的?”
盛晟問道。
“啊?”
大成微張著嘴巴,支吾了半天才說道:“我是1997年的?!?p> “我是2016年?!?p> 胡仁把驚愕寫在臉上,驚奇的看著大成。
“啊?我是2023年,我剛剛大三。”
龔卅道。
“我是2021年來的?!?p> 對于他們驚訝的點,盛晟似乎有些見怪不怪了。
畢竟咱這里還認識一個明代的小姑娘,能來到這里本身就是一件離大譜的事情。
聽完盛晟的話,龔卅顯得特別的激動。
“唉!大哥,你住在哪個城市?你穿越之前什么時候?大學(xué)新生開學(xué)了嗎?
如果還沒有開學(xué),你能不能在九月十六日報道那天去學(xué)校找我,我是在合川省泗州市明川科技大學(xué)上學(xué)。
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勸我學(xué)習(xí),不要做那些投機取巧的事?!?p> 龔卅說的十分誠懇,道。
“那你不聽話怎么辦,我可以打你嗎?”
盛晟問。
龔卅爽快答應(yīng):
“完全可以的哥!你想打我就打我!”
“那我答應(yīng)了。”
盛晟說到。
胡仁道:“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筆名叫做“詩泣鬼神”的人寫小說成名了嗎?”
盛晟緘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不過到時候你應(yīng)該換筆名了也說不定?!?p> 盛晟寬慰道,聽完盛晟的話,胡仁臉上的表情好看了許多。
“哈,說不定呢,到時候我成大作家了,弟弟的手術(shù)費就能湊齊了,我也可以輕松一點?!?p> 胡仁苦笑道。
盛晟偷瞄了一眼面前這三位藍屏上的字,有些不理解時間之墟的意思。
當盛晟想試試利用分解將他們送到其它的時空去,面板出現(xiàn)了如下的回應(yīng)。
“警告!玩家——大成靈體無法分解!”
“生于1972年12月2日卒于1997年7月24日?!?p> “警告!玩家——胡仁靈體無法分解!”
“生于1993年9月14日卒于2016年3月21日?!?p> “警告!玩家——龔卅正處于新手保護期中,您無法直接對他進行分解?!?p> 盛晟看著藍屏,推測大成和胡仁已經(jīng)死亡,龔卅還活著,
但是由于他還處在新手保護期的保護時間當中,盛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
這是盛晟第一次見到除了燭龍之外的靈體。
按理說,每天這么多人死亡,為什么盛晟一個也看不到呢?
早知道早點打開他們的藍屏看看好了。
盛晟有些懊惱,雖然這倆家伙都還活著,但是實質(zhì)上他們已經(jīng)死了。
算了!反正也不阻礙獻祭的事。
盛晟跟他們仨說他們?nèi)サ募漓氪蟮鋵τ谧约褐匾?,日后也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幾個本身。
所以他們仨才老老實實的一起跟著盛晟一起去。
在這個世界,他們仨也沒有錢,所以跟著盛晟才是最好的選擇。
……
等下了馬車,盛晟還特意將新買的傘分發(fā)給他們仨人,開始往卓君的人那個方向走去。
此刻,卓君和沈燁之間的戰(zhàn)爭才剛剛點起。
一共有十六個石椅,分別以臺階鋪陳表示尊卑,
而卓君和大夏官沈燁分別坐在第二個石階的石椅和第三個石階的石椅上,身后個有仆人撐著油傘為他們打著。
卓君臉上帶著鳥面具,穿著一身華麗的巫師服,頭戴一串虎牙鏈,浸在缶聲雨聲中給人一種詭譎的感覺。
“你昨天的話什么意思?你找到時光偷渡者了?”
沈燁很緊張,他看向了自己的右腿。
他的右腿已經(jīng)斷掉了,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他特意用稻草和馬骨頭,木頭等等做個假肢。
但骨頭沒有血液的滋養(yǎng),顯得脆硬,沈燁走路都需要別人攙扶,他也不敢太用力使用右腿,生怕摔在了地上。
那天從熊城回來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的腿莫名其妙的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疼痛染遍他的神經(jīng)他根本顧不上姬鑾,驅(qū)著馬一直跑一直跑。
他也不知道姬鑾是怎么死的,但是覺得姬鑾的死和自己受傷冥冥之中是有什么關(guān)系的。
都說時光偷渡者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沈燁自己就是一個時光偷渡者,所以他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該也是時光偷渡者干的。
在用飛鴿傳書得知姬鑾小老婆難產(chǎn)時,沈燁為了趕時間建議抄大路走。
姬鑾拗不過沈燁,本著幸存者心理也跟著走了大路,可沒想到迎來的是滅頂之災(zāi)。
不過沈燁一直都不相信民間靈潮只說,只覺得這單單是個睡前故事而已。
至于受傷他一直認為是時光偷渡者干的。
所以當信中的卓君說她找到時光偷渡者時,沈燁的態(tài)度是十分急切的。
卓君緩緩轉(zhuǎn)過腦袋,鳥面具上的鳥喙差點沒頂?shù)缴驘畹谋亲印?p> 近在咫尺。
卓君也是一身火氣,哼了一聲道:
“你要是不愿詳談,不要提起便是?!?p> 此刻的盛晟帶著那三個人過來了,起初有個小廝想攔著,卻被認識盛晟的仆從給拽了回去。
盛晟直接鎖定了卓君的位子,來到卓君的身邊說道:
“卓君小姐,人我?guī)У搅?。?p> 盛晟一開口,卓君和沈燁開始起了異心。
卓君認為盛晟帶的是能為自己解脫的人。
沈燁卻認為是時光偷渡者。
“快把他們帶下去!”
卓君道。
卓君有些惱恨盛晟這時候帶人過來,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跟沈燁談判嗎?
沈燁當然不知道卓君話中的意思,以為卓君是想給這些人面子,想私下將這些處理掉。
他連忙攔住了卓君,開口:
“來人,現(xiàn)在就給他們使用刖(yue)刑,綁到祭壇上,給神靈做祭品!”
“你說什么!”
卓君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乎快要拍案而起。
盛晟也在一瞬間搞清楚了卓君和沈燁的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之中的牢靠。
那么卓君既然騙了自己,就可以趁她沒有后援,直接鏟除便是。
盛晟用眼神安慰并打消了身后三人的疑慮,龔卅剛想說些什么,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盛晟見過沈燁,沈燁也見過盛晟。
盛晟看了一眼沈燁的裝束,還有之前去的天信府,就知道沈燁本身是在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位子上。
但沈燁只能裝作不認識盛晟,如果盛晟說出他那日在鹽坊與姬鑾商談的話,那么自己將會遭到卓君的懷疑。
可是,清季怎么會在卓君身邊?
“大人,我不知道我身后這三位是怎么招惹到您的眼了,他們只是同屋里普通的做工而已,又不是千古罪人,你為什么要給他們定罪?”
盛晟開口為他們開脫,他打算找個理由帶他們溜。
可沈燁并沒有這個想法,為了斬草除根,沈燁趁勢將罪名扣在盛晟的頭上:
“你為他們辯解是吧?那你就代替他們?nèi)ナ茈拘毯昧耍 ?p> “來人!”
沈燁生怕盛晟把自己的把柄兜出來,打算直接殺掉他。
“你干什么,沈燁!”
卓君拍案而起,攔在了盛晟的前面。
“奴隸有罪,我這不是替你來治他嗎?”
沈燁冷笑。
“你敢!清季是我的人,我都沒動,你怎么敢動!”
卓君胸口劇烈的起伏,沈燁從今天開始就對自己冷嘲熱諷,絲毫沒有之前朋友間的作態(tài)。
盛大萌
故事虛構(gòu),故事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