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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事紀(jì)

第六章闖蕩

輪回事紀(jì) 諾水三世 3217 2021-09-09 15:21:01

  又是一年,王剛能干點簡單的家務(wù)了。這天早飯間,王剛語重心長的對王凡說“凡兒,這一年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再去上學(xué)吧。不能一輩子待在大山里?!?p>  王凡楞了,原來父母還單純的認(rèn)為學(xué)校向上就能上,算算時間,這個時候自己該參加中考了,說不定能考個好高中,可是高中學(xué)費更貴,那就應(yīng)該選一個能夠減免學(xué)費的高中,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該可以的,可惜沒有如果。

  王凡努了努嘴,想把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去上學(xué)的情況和父母坦然交代??伤匆姼赣H滿是自責(zé)和期待的表情,不知道怎么開口。一番思量后,王凡點頭同意了。吃過早飯后,父親和母親送王凡出了村,王凡拿著父親給的一千塊錢獨自走向那條通向大山那邊的道路。

  隨著大巴車的停止,王凡的種種幻想也隨之停止。跟隨人群下車,看著遠(yuǎn)處的建筑,記得倆年前它也是這個樣子,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化呀。

  出來了車站,看著熟悉的街道,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往哪里走。王凡隨意的溜達(dá),想著今后的打算,不知不覺一個建筑出現(xiàn)他面前,蘭山縣第三中學(xué),還記得當(dāng)年的墻是白色,今天又換新漆,生機(jī)勃勃的綠色。王凡看著一會,苦笑一聲,轉(zhuǎn)頭離去,回不去了。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游蕩,無處可歸。

  時間不等人,很快天黑了,該找個地方度過今夜了。王凡來到了一個公園,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借助路燈還能看見有不少人正在活動。王凡找了一個角落里的座椅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雖然很近,但也很遠(yuǎn)。月亮漸漸爬上天空,人聲早已消失,蟲鳴也漸行漸遠(yuǎn),是該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王凡被晨跑的人群吵醒,該離開了。王凡走到一家小飯店,不是因為要吃飯,是因為它在招工。飯店老板很熱情,看來是真的缺人員,可一問年齡,王凡只能說17歲,畢竟身份證不可能騙人是吧。飯店老板已王凡還是未成年的理由無奈的打發(fā)走了王凡。

  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第不知道多少家,理由都一樣,王凡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人。要是差一倆天,一倆個月,小心點也是可以的,但王凡差六個月才能18歲,他們不敢去賭,不值當(dāng)。

  夜晚再次降臨,王凡在陌生的街道上一步步走著,倆眼無神。這六個月該如何度過呢,是回家騙父母說學(xué)校要等六個月才能繼續(xù)讀,還是繼續(xù)在這陌生的城市里游蕩。想想父母的艱辛,想想父母的期望,想想大山里的窮苦,王凡決定先不回大山。

  不回家,明天又該如何度過呢,這六個月又該如何呢。毫無頭緒,漫無目的的走著,漸漸的馬路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幾輛汽車經(jīng)過,王凡看了眼旁邊的草坪,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王凡不知不覺再次來到蘭山縣第三中學(xué)門口,看著校門口掛著紅布,上面寫著熱烈慶祝我校謀謀謀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進(jìn)市一中。三個月過去了,中考結(jié)束了呀,王凡回想這三個月,這三個月王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這三個月的,每天一瓶水,三個饅頭,偶爾嘴饞了,在配上一包榨菜,然后就是漫無目的的游蕩。

  王凡看看自己因為長時間的缺乏營養(yǎng),肉眼可見的瘦了倆圈,在陪上這一身三個月沒有換的衣服,如同乞丐一般,說不定連乞丐都不如。王凡只能自我安慰,在堅持堅持三個月就過去了,在找份工作,未來可期。

  夜晚,王凡走在大街上,想著找個地方湊乎度過今晚。突然看見馬路中躺著一個人,周圍也沒有人,王凡要是不管,說不定這個人今晚就要身首異處了。王凡走進(jìn)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渾身都是酒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而喜悅或悲傷才喝成這樣。

  王凡把他拖回馬路邊,擔(dān)心他再次跑到馬路上,王凡沒有走,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王凡看著月亮,聽著他打酣的聲音,有個人陪也不錯。

  清晨,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大叔做了起來,看到身旁的王凡問道“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在大街上,你又是誰?!?p>  “大叔,你好好回憶回憶昨天的事,昨天你喝多了,躺在馬路中央,我怕你有危險,把你搬到這是?!?p>  “昨天,哎,謝謝你孩子,真的謝謝你,讓你守了一晚上,這是100塊,獎勵你的,你快回家吧,大叔我已經(jīng)好了?!?p>  “回家,我現(xiàn)在不想回家,大叔,謝謝你,不用給錢,這是應(yīng)該做的,你醒了,我該走了”王凡說完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走,該去哪呢。

  “不想回家,為什么不想回家?!?p>  “我……”王凡想解釋什么,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臉上的掙扎被大叔看的一清二楚。

  “算了孩子,看你樣子出來一段時間了吧,是不是沒有去處,先去我那吧。”

  “不用,不用,謝謝大叔,真的不用,我去了也沒有什么可以幫的上你的,總不能白吃白喝吧?!?p>  “我有一間商鋪,正好你過來給我?guī)蛶兔Γ粫屇惆赘苫畹?,每個月給你1000塊錢,你看行嗎?!?p>  “謝謝你大叔,不用給錢,給我一口吃的一個住的地方就行,就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后我就成年了,就可以自己找工作了。”

  “行吧,錢是一定要給的,這三個月你就跟著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

  在談笑中,大叔把王凡帶到他的商鋪,一個不到15平方的小商鋪,零零散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床單,大叔讓王凡坐著等來客人再說??梢惶煜聛?,小店一共才來個10波客人,6波只是觀望,只有4波購買。

  夜晚,大叔關(guān)了商鋪,帶著王凡走了半小時,來到了一處老久的住宅區(qū),簡陋的家具,狹小的房間,看來大叔的生活并不如意。

  三個月匆匆而過,王凡不想在麻煩大叔了,提出辭行,大叔欣然同意。離別前,大叔給王凡4000塊錢,王凡想自己這三個月就簡單的幫大叔搬了搬東西,其他的也不需要他做,而且大叔好心收留他三個月,大叔的生活也如此艱苦,這錢怎么可以要么。王凡提上包就跑,不等大叔在說什么。

  王凡跑著跑著來到了汽車站,六個月了,該回家看一看了。隨著大巴車顛顛簸簸的向山中駛?cè)ィ醴驳男囊脖焕嘶貋?,回到村中,看到父母還在田間勞作,心想這次出去要干一番事業(yè),再次回來就把父母都接出去。家中一切安好,王凡騙父母說自己已經(jīng)畢業(yè)了,要去工作。王剛和李英子都給王凡能留在縣城里工作而高興,立馬殺了一只雞慶祝了一番。

  在家度過三天溫暖的生活,王凡再次告別父母,離開了大山。王凡站在火車站面前,想著這三個月不止一次聽大叔說那些大城市怎么怎么繁華,怎么怎么美麗,王凡三世為人了,怎么能甘心被一個小縣城束縛呢,毅然決然的買了張去龍市的火車票,一天倆夜,全新的開始。

  龍市,華國的首都,剛下火車,王凡就感受到了龍市的魅力,凌晨四點,火車站內(nèi)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門口出租車排起了長隊,地鐵站內(nèi)紛紛擾擾的人群在等在地鐵的到來。王凡在火車站外找了個沒有人的座椅,躺著度過今夜,什么事白天再說。

  大城市找工作當(dāng)然去人才市場,可王凡初中都沒有畢業(yè)的學(xué)歷,去了好像也沒用。剩下的想要輕松就去當(dāng)保安,想要賺錢只能去工地,王凡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對于從小就干農(nóng)活的王凡來說,工地就是完美的場所。

  王剛找了個正在施工的工地,找到負(fù)責(zé)人,表明來意,負(fù)責(zé)任讓王凡試著搬一袋沙子看看,王凡搬起一袋沙子臉不紅,心不跳。負(fù)責(zé)人告訴王凡,他們這里是按每天的工作量算錢的,一天一結(jié),每天干多少活就能領(lǐng)多少錢,干活多月薪8000不在話下,上萬都有可能,王凡欣然同意。

  一年下來,王凡吃住都在工地,累了休息會,休息好了繼續(xù)干,就這樣王凡一年攢了10萬塊。趁過年放假回家的時候,王凡給二老買個手機(jī),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或想他就可以聯(lián)系他,不用擔(dān)心了。王凡知道工地不是長久之計,在攢夠10萬塊錢后,不顧經(jīng)理的挽留,堅定的離開了。

  王凡想自己做買賣,卻不知道做什么好,想來想去,王凡決定賣菜,菜生活必須品,而且也不需要多少錢,可惜沒有進(jìn)貨源,王凡只能先跑了半年貨車,幫別人拉了半年菜,熟悉了一些門路,也混了個臉熟,至少以后進(jìn)貨的時候沒有那么大的戒心。王凡租了個攤位,聯(lián)系了這半年跑貨車認(rèn)識的朋友,幫忙送貨。

  一年時間過去,這一年王凡沒有回家過年。由于王凡能說會道,菜夠新鮮,對老客戶夠優(yōu)惠,吸引了一大波客源,王凡夠膽大,租了旁邊倆個攤位,把肉類和水果也包攬了進(jìn)來,事實證明他成功了。然而擺攤已經(jīng)不滿足王凡了,王凡花大價格租了一個剛建成的小區(qū)的商鋪,打算開超市,把一些小商品也加進(jìn)來。這樣王凡一個人是不夠了,得招一個人,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的,好招引客人。

  告示剛貼出去,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就來應(yīng)聘了。李沫然,管理學(xué)校畢業(yè),家就住在這個小區(qū),很好的條件,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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