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終有一死
沒錯,此人正是追殺李本事的血涂。李本事看著血涂一臉病態(tài)的猖狂,走向前不動聲色地把正在瑟瑟發(fā)抖的邢紫薇拉倒他的身后。邢紫薇感受到手掌處傳來的溫暖讓她的眼神有些波動,這種感覺好心安。邢紫薇的內(nèi)心一暖,看向李本事的眼神變得柔和很多,而且也不再發(fā)抖和恐懼,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血涂。
血涂見到邢紫薇的眼神變化后,臉色一黑,不爽地說道:“女娃子,你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爽,那就讓我把它挖出來吧?!?p> 刷,血涂消失在原地,只有一波塵土飛揚(yáng)。下一刻,邢紫薇的瞳孔一縮,血涂手持寶劍即將刺入她的眼睛,在距離她只有半寸的距離,一只泛著熒光的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一把抓住寶劍。
滴滴,地面出現(xiàn)幾滴殷紅,是鮮血,是李本事的手掌被刮破流出的鮮血。血涂猛地一記鞭腿踢向邢紫薇,李本事迅速一掌柔和地推開邢紫薇,而自己被血涂的鞭腿踢得正著。咔,李本事一聲痛苦的悶響,這一下至少斷了幾根肋骨。極度的疼痛令李本事沒能夠抓得住寶劍。
血涂抓到機(jī)會,抽出寶劍刺向李本事,狀態(tài)不佳的李本事,突然一陣頭皮發(fā)麻,修士的預(yù)警正在瘋狂的警報著。李本事依附本能,身體往后一仰,做出了一個鐵板橋的動作。
一劍刺空的血涂,獰笑的手腕一壓,砍向李本事。李本事腰腹一扭,帶動右腿,一記鞭腿掃在血涂的腰腹處,將血涂掃飛。飛出去的血涂,最后砸在一顆大樹上,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凹坑??梢娎畋臼逻@一擊力道有多恐怖。
但是得手后的李本事卻沒有一絲得意之色,他剛剛那一腳像是踢在鋼板上似的,對面剛剛用了靈氣護(hù)體,而且自己又負(fù)傷了,李本事摸了摸自己的腰處,攤開手掌,血。
血涂從坑洞里拔出來,毫發(fā)無傷的看著李本事,嘲諷地說:“你剛剛那一擊可是真痛啊!”聽到這話的李本事,表情開始變得崢嶸起來,氣勢不斷地提升。血涂見狀,剛剛還廢話連篇的表情慢慢地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李本事。
邢紫薇看到李本事渾身發(fā)紅并冒著白氣,眼神開始變白,額頭的青筋凸顯,剛剛被傷到的傷口,現(xiàn)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從李本事身上傳來的氣勢壓得邢紫薇說不出話來。
“你剛剛那招也很奏效嘛?”在李本事還有意識時說出最后一句話:“秘技,狂暴?!鞭Z,以李本事為中心,一股氣浪向周圍推開,頓時飛沙走石,吹得邢紫薇眼睛都睜不開。但是這些對血涂來講,并沒有一絲影響。
“呋呋呋~,少騙人了…”當(dāng),血涂的話音沒落,血涂舉劍格擋住李本事的沙包大的拳頭。劍拳碰撞產(chǎn)生沖擊波把二人腳下的土地崩裂。下一刻,二人同時消失,嘭,嘭,嘭,空中不斷傳來二人交手的波動。一旁的邢紫薇只能是趴在地上,眼睛跟不上二人的移動速度。
“斷水”,空中傳來血涂一聲怒吼,只見血涂手持泛著熒光的寶劍,迅速地從李本事的身旁掠過。血涂在李本事的身后輕輕說道:“可惜了!”話音一落,李本事的胸前突然炸開,鮮血噴涌而出,李本事身上的氣勢猶如被刺破的氣球一般,一瀉千里。
李本事失去意識的倒地不起,邢紫薇目光絕望地看著。而后,突然從身上拔出匕首,刺向血涂,但是血涂看都沒看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拍飛。被拍飛后,邢紫薇倔強(qiáng)地看著血涂,那目光沒有之前的絕望,也沒有之前的恐懼,只有著濃濃的不甘。
血涂沒有一絲廢話,獵物倒地了,那就是收割的時候。血涂一劍刺向李本事的脖頸,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邢紫薇不甘地吶喊道:“別死??!”
轟,土地崩壞,土塊飛濺,煙霧飛揚(yáng),血涂緩緩地從煙霧中走出,看向剛剛邢紫薇倒地的地方,此時卻是空無一人。血涂臉色平靜地看向前方,咧嘴說道:“你還真是難纏??!安安靜靜的死去不好嗎?為什么不呢,為什么為什么…”說著說著,血涂的情緒就激動起來,面露兇光的看著一手抱著邢紫薇的李本事。
李本事現(xiàn)在渾身發(fā)紅,白氣彌漫,胸前那道崢嶸的傷疤正在緩緩地愈合,但是速度卻是慢的很。李本事發(fā)白的眼神漸漸的恢復(fù)神采,臉色獰笑地說:“你都沒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呋呋呋~,既然你這么想死,我成全你”話音一落,血涂消失在原地,突然出現(xiàn)在李本事的身側(cè),一劍砍向李本事,李本事柔和地把邢紫薇往后一甩,握拳轟向血涂,第二回合,開始。
當(dāng)~當(dāng)…
拳劍撞擊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經(jīng)過回光返照的李本事既然沒有第一時間落入下風(fēng),但是邢紫薇心里明白,李本事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眉頭緊皺著,心里暗暗焦急。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讓邢紫薇心頭一顫,急忙轉(zhuǎn)過頭看向氣息傳來的方向。
嘴里呢喃著:“那是?興爺嗎?…好強(qiáng)”
李本事和血涂正在拼的沒有一絲理智,不過對面的血涂卻沒有,他感受到了一股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的氣息正在向這邊急速飛奔而來。正在和李本事高強(qiáng)度的戰(zhàn)斗中的血涂,還能夠分心。這可以看出血涂并沒有真正的認(rèn)真。
李本事雖然沒有理智,但是他憑借著野獸的直覺可以感受到眼前的這位敵人輕蔑的態(tài)度。如此,李本事的氣息突然又飆升一些,速度變得更快了。大腳一踩大地,李本事突然變招,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血涂的身后,一記殺招轟向血涂的后腦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血涂只是眉頭一挑,并沒有感到慌張,武者的危險示警只是讓他把腦袋往旁一撇,躲過了李本事的殺招。但是血涂明顯是輕敵了,被李本事的拳風(fēng)擦傷了臉頰。血涂,眉頭一挑,手肘以利箭般的速度往后一肘,打在李本事的鼻梁上,頓時李本事的臉被打的變形,鼻梁被打斷,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擊飛。李本事此時的狀態(tài)可謂是慘不忍睹,倒地不起,氣息微弱不堪,七竅流血,氣息也開始下降,秘技的的時間限制到了。而血涂只是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鮮血從里面流出,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呋呋呋~,這招挺有效的嗎!…沒時間陪你們玩這種過家家的江湖游戲了。”說完就往李本事倒地的地方走去。趴在一旁的邢紫薇此時卻沒有慌亂和絕望,只是淡定的看著血涂。
血涂看了看一眼邢紫薇,以為她已經(jīng)是認(rèn)命一般,就沒有多想。血涂來到李本事身旁,淡淡地看了李本事一眼,眼神中沒有帶有一絲情感。李本事氣息微弱地看著血涂,臉上沒有一絲落寂和恐懼,只有認(rèn)命般的笑容。血涂無情地拔劍,往李本事的脖子削去,沒有一絲廢話,干凈利落。
主要是這小子實(shí)力不行,但是生命力卻是跟個小強(qiáng)般堅(jiān)強(qiáng),怎么弄都沒死,好幾次都被他逃了。把血涂搞得以為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一樣。現(xiàn)在好了,一血前恥了。
就在寶劍即將削到李本事的時候,李本事閉上了眼睛。但是血涂突然頭皮發(fā)麻,禍至心靈般,會死,這是血涂武者反饋給他的信號。不得已,血涂,手臂往后收縮一點(diǎn),劍尖擦著李本事的脖子劃過去,往他身后砍去,當(dāng),一聲巨響,,李本事的身體被沖擊出去,剛剛躺著的地方已經(jīng)崩壞。李本事定住一看,只見興爺拳頭轟在血涂的劍上,興爺?shù)臍鈩萆蠅鹤×搜俊?p> 興爺眼神一凝,手臂再次用力,直接把血涂一拳壓在地上,興爺?shù)娜^揮得像個機(jī)關(guān)槍一樣,“啊啊啊啊…”血涂的慘叫聲和興爺?shù)乃缓鹨徊鱽?。突然,興爺騰地而起,并不是主動的,而是被血涂抓住機(jī)會一腳踢飛。
下方的血涂,起手式擺好,嘴里吶吼著:“斷水”,抽劍向空中的興爺砍去。在空中的興爺并沒有慌亂,手似鷹爪,呢喃道:“鷹擊長空”,一爪往血涂抓去。
轟,二人在空中相撞,產(chǎn)生巨大的爆炸聲音。僵持一會,迅速分開,對面相持。血涂臉色一黑,腦袋上的青筋凸顯,但是語氣卻是玩笑般:“死老頭,你就這么想死嗎?你這股氣息?…”
“呋呋呋~,哈哈哈~。老頭你還是真的想死啊,靈解?”血涂一臉戲虐地看著興爺。
邢紫薇并不知道靈解是什么意思,她看向一旁的李本事,而后者卻是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興爺。突然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邢紫薇焦急的目光看向興爺。
但是她失望了,只聽到興爺說:“李家小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崩畋臼侣牭脚d爺說的話后,艱難地起身來到邢紫薇的身邊,看著她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李本事咬了咬牙,搖了搖頭。頓時,邢紫薇面如死灰,好像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干了一樣。
“帶她走?!币慌缘呐d爺怒吼道。李本事憑借著意志力吧失魂落魄的邢紫薇抗在身上,往一個方向逃去。在李本事肩上的邢紫薇,淚流滿面,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興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興爺眼神柔和地看著邢紫薇離開,而一旁的血涂也沒有搗亂,就這么靜靜地讓李本事離開,因?yàn)樗罁v亂沒用,面前的這個老頭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死志可是很恐怖的。
“撒,血涂,開始吧,我們的第二回合”等邢紫薇安全離開后,興爺猙獰地看著血涂。血涂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頭,心里想著,這次得拼命了,不然可能會死呢。
“老頭,老了就安安靜靜地死去不好嗎?呋呋呋~”血涂嘲諷了興爺一句后,提劍向興爺砍去。
“爺在混江湖時,你還在喝奶呢,小子,讓我來告訴你,該怎么尊重長輩?!迸d爺也不甘示弱地反擊道。然后鷹爪攜帶者恐怖的威勢向血涂轟去。
正在逃亡的李本事聽到身后傳來的巨大聲響,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而他肩上的邢紫薇還是一臉的生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