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擊退
三天后,一座破小木屋內(nèi),躺在床上的李本事手指動了動,眼皮子微微顫抖一下,然后艱難的睜開。李本事精神恍惚地看著周圍,嘴皮子干燥的抿了抿,顫抖地說:“這是…哪兒?”
雖然李本事的聲音很微弱,但是作為修士,邢紫薇還是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屋里的動靜。邢紫薇來到小木屋內(nèi),看到正在艱難起身的李本事,趕忙過去扶著他。說道:“你還是躺下吧,你才剛剛蘇醒,傷勢還那么重。”
不過李本事聽完女孩的話后,搖著腦袋說道:“對了,姑娘,你尊姓大名,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但是現(xiàn)在我被人追殺,不能拖累你,所以在下必須要離開,不然會波及到你和你的家人?!?p> “家人…?”邢紫薇聽到李本事的話時,眼神頓時呆滯了一下,呼吸開始變得粗重。嘴里呢喃著“家人”這兩個字眼。李本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解地看著女孩。就在邢紫薇即將陷入回憶的泥沼時,突然傳來了興爺?shù)穆曇簟?p> “紫薇…”話音一落,興爺來到了邢紫薇的身后,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從“泥沼”中拉了出來。一旁的李本事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驚到了,好快,什么時候。要是他想對我們不利的話,那…。李本事額頭流著冷汗,警惕地看著老者。
被興爺驚醒的邢紫薇,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仇恨的表情,惡狠狠地看著李本事,最后抿著嘴唇甩頭向外走了出去。李本事一臉疑惑地看著走出去的邢紫薇,在一旁的興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抬頭看著李本事,神色一變,轟,一股威壓從老者的身體傳出。
李本事瞳孔一縮,只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但是這點威壓還是比不上村長,眼前的老者應(yīng)該還不是靈師。心里有了比較后李本事,心態(tài)舒緩了很多。因為他沒有感受到眼前的老者對他有什么惡意,但是該有的警惕,李本事還是沒有放松。
興爺感受到李本事的戒備之心,到?jīng)]有什么不滿之色,反而語氣平淡地說:“小子,放輕松點,我要是對你有什么壞心思,你早就沒了,不然你還能活的這么久。”
李本事聞言一愣,然后艱難的起身下床,站穩(wěn),恭敬的朝老者鞠躬并說道:“小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是只要是你吩咐的,在沒有違背小子的良心之事,小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興爺一臉興趣地看著李本事,幽幽的說:“我現(xiàn)在還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違背你的意愿呢?”
李本事聞言抬頭說:“您請說?”
興爺撫須說道:“倒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就是想讓你幫我以后照顧外面的那個女娃子…”興爺語出驚人,把李本事弄得他是一愣一愣的,直接腦子卡機定格在那里。
興爺看著李本事的表情,也知道這是一件比較為難的事情。而李本事不知道眼前的老者為什么要這樣做!接下來興爺為李本事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孩子命苦??!我現(xiàn)在也快沒有能力繼續(xù)保護她了。以前我游歷四方時,受過嚴(yán)重的內(nèi)傷,導(dǎo)致我的修為不能繼續(xù)精進,這么多年還倒退了不少?,F(xiàn)在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p> “為什么,你會相信我?”李本事聽完興爺?shù)脑捄?,語氣沉重地問他。
“為什么?我說只是因為感覺,你會信嗎?”興爺語氣玩笑地說。
“我信?!崩畋臼抡Z氣堅定地說道。
“你…你說什么?”興爺呆呆地看著李本事,這世界還有這么單純的人嗎?但是興爺看著李本事一臉悲憤和認(rèn)真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興爺。恕小子無能為力。因為小子現(xiàn)在還是被追殺之身,所以不能夠保證邢紫薇姑娘的安全。對不起,興爺?!崩畋臼乱荒樎裨棺约旱纳裆?。
“呵呵,追殺你的是滅了紫薇一家的血涂吧,你身上的傷也都是他的杰作,沒錯吧?”興爺笑呵呵地說道。
而李本事猛的一抬頭看向興爺,心里的戒備等級直線上升。反倒是興爺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地說:“你身上的傷勢和當(dāng)時的紫薇家族滅門慘案一模一樣。所以我能夠認(rèn)出來也不是什么難處?!?p> “對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是,血涂的武器上抹了一種藥液,這種藥液一旦接觸了人血,會產(chǎn)生一種奇特的氣味。這就是他的江湖稱號的來源,血涂。”興爺繼續(xù)說道:“你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按照時間,他今天就可以找到你…”
刷,興爺?shù)脑捯暨€沒落,邢紫薇帶著淚花的竄了進來,眼神充滿仇恨,咬牙切齒地說:“他來了…”。聽到邢紫薇的話后,李本事的延伸瞬間冷了下來,興爺?shù)故菦]有什么變化,還是那么氣態(tài)神宜的。
“走吧,去迎接我們的“客人”吧!”興爺語氣平淡地說道。隨即越過邢紫薇走了出去,李本事拖著殘破的身體跟在興爺后面,只剩下邢紫薇一人愣在那里,嬌軀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去吧,小薇…”突然,邢紫薇耳邊傳來一陣空冥的聲音,引得她猛回頭,但是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那道聲音讓她平靜了下來,讓她眼眶發(fā)紅,嘴里呢喃道:“是媽媽嗎?”說完就抹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眶,腳步堅定的往外走去。
外面,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名手持寶劍的中年人,邢紫薇定眼一看,沒錯,是他,血涂,那個讓她死都不會忘記的惡魔。邢紫薇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血涂,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可惜眼神還不能殺人。相比邢紫薇的神情,對面的血涂則是一臉戲虐的看著他們。嘴角嘖了一聲后,緩慢的拔出寶劍,向著李本事他們獰笑殺來。
血涂一劍刺向興爺,因為他感受到興爺是三人中修為最高,讓他產(chǎn)生了威脅。就在寶劍將要刺中興爺時,興爺往右一躲,并一掌轟向血涂的頭顱。如果打中,血涂的戰(zhàn)斗力肯定是十不存一的。但是血涂作為多年游離生死邊緣的殺手,怎么可能會被這么簡單的擊中。果不其然,一劍刺空的血涂,感受到耳旁傳來的致命威脅,卻沒有一絲慌張,突然手腕一抖,寶劍在空中變換了軌跡,砍向興爺?shù)您椬Α?p> 轟,一劍一爪在空中相碰,產(chǎn)生里一個圓形的氣浪,把李本事和邢紫薇推開,李本事還好,只是狼狽的后退了幾步就穩(wěn)住了身形,但是邢紫薇卻是直接倒飛出去。正在對峙中的二人,血涂手臂一抖,震開興爺?shù)您椬?,然后凌空飛踢向興爺。興爺速度極快的抬臂格擋,不過還是被血涂踢得橫移出去,在地上犁出痕跡。
這一波雙方刺探性的攻擊,并沒有起到好的成果,不夠都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對面很強。興爺甩了甩了略微發(fā)麻的手臂,淡淡地說道:“血涂是嗎,用點力嘛,打人都沒力氣,當(dāng)什么殺手嗎!”興爺突然這波裝逼的嘲諷,把血涂唬的一愣。突然血涂單手扶額頭,發(fā)出極為狂妄的笑聲。
“呋呋呋~,老頭你挺會說的嘛,等一下希望你的嘴巴還這么能說。”血涂抬頭裂開嘴巴狂妄的朝興爺?shù)恼f道。血涂這波不給面子的回話,讓興爺嘴角下彎,眼神平靜的看著血涂,而血涂不虛興爺,笑盈盈地與之對視。
下一刻,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等看清楚二人時,血涂的寶劍被興爺?shù)您椬Ω駬踝。a(chǎn)生的沖擊波把腳下的土地炸出了一個三米大小的坑。至于為什么血肉之軀的手掌可以抵擋住利劍,那當(dāng)然是因為到了靈士級別的修士都可以讓靈力依附在身體上,相當(dāng)一層鎧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二人快速地攻擊對方,產(chǎn)生的破壞力,讓坑不斷地加大加深。在一旁的李本事看到二人的戰(zhàn)斗時,眉頭緊皺著,心里想到,當(dāng)時能夠逃走還真的是運氣呢。不過興爺既然會這么強!而邢紫薇則是拳頭緊握,神色暗淡地想到,看來興爺也不能殺死這個惡魔!為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砰砰,空中傳來二人不斷打擊碰撞的聲音。正在糾纏中的血涂,突然后撤,寶劍入鞘,嘴里輕吟:“斷水”,然后猛地一劍出鞘,劍身發(fā)光砍向興爺。見狀,興爺瞳孔一縮,致命的危機感讓他的頭皮發(fā)麻。然后身軀下蹲,爪似鷹爪,大聲吼著:“鷹擊長空”。
哄的一聲巨響,二人碰撞的地方土地崩壞,氣浪不止。這次撞擊更是讓邢紫薇面如死灰,太強了。根本就沒有希望,但是一旁的李本事眼神中卻滿是斗志。
漸漸的,氣浪變小,動靜消失后。血涂和興爺跳出坑洞,四目相對,只見血涂的嘴角留下鮮血。而興爺這是灰頭土臉,并沒有出現(xiàn)傷勢。
“呋呋呋~,老頭你確實很硬啊這身老骨頭”血涂邪笑地說著。
興爺滿不在乎地說道:“那這么說,你很軟咯!”
“你…”血涂被興爺一氣,但是還是壓住了火氣,恢復(fù)之前的語態(tài)說道:“嘛,先留他們一條小命吧,老頭,你保不了他們多久的?!斑贿贿粇”說完邪笑地離開。
李本事向前走來,看向興爺,說:“興爺…”剛想說話的李本事突然被興爺?shù)难凵袷疽獯驍?。李本事臉色難看地看向血涂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