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沒話找話?
暗紅的跑車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完全沒有跑車的囂張。
莊翰有些意外地側(cè)頭看了喬汐一眼。
察覺到他的視線,喬汐抿唇一笑,有些狡黠地模樣,“我不愛飆車?!?p> 飆車她倒是會,但自從死過一次,就再也沒嘗試過那種刺激了。
曾經(jīng)的喬氏將她養(yǎng)得極好,再加上本身悟性也足,什么飆車潛水跳傘滑雪,紈绔們常玩的刺激項目她基本都會一點。
但這一切對陸若瑾顯然是不可能體驗過的,好在她后來也不怎么愛追求刺激,平時有開跑車,也只是當(dāng)成普通車子開。
莊翰頗為認同地點頭,“飆車不好?!?p> “我還以為你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種活動?”喬汐揚了揚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方。
“那可真是誤會我了。”莊翰微微一嘆,“我很老實的?!?p> 這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但喬汐完全沒注意到,而是附和道,“確實,你看著一點也不紈绔?!?p> 莊翰啞然失笑,目光緊緊凝視著駕駛位上衣著簡單卻難掩魅力的女人。
“真想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币宦暭毼⒌膰@息逸散在空氣中,聲音低的喬汐都沒來得及聽清。
“你說什么?”喬汐趁著看后視鏡的功夫投來了一個疑惑地眼神。
莊翰搖搖頭,“我是說,君璟霆坐過你的副駕駛嗎?”
“坐過啊。”喬汐理所當(dāng)然回答。
她一向不愛擺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別說是君璟霆,就連李非和秦薇也坐過她的副駕駛。
對她來說,副駕駛也就是個位置,沒什么大不了的。
莊翰雖然早有預(yù)料,但還是忍不住眼底一暗。
“我聽說你們之前分手了?”莊翰佯裝不經(jīng)意的追問道。
“是吵過一架?!眴滔S口答道。
心里再次出現(xiàn)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她沒有否認分手,但也沒有承認分手,這個避重就輕的回答對莊翰來說顯然不是個好消息。
罷了,只要沒復(fù)合,他就還有機會。
不,哪怕是復(fù)合了,他也會有機會,只要把攔路的人都除掉。
莊翰暗暗告訴自己,同時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異樣展露在臉上。
喬汐瞟了他一眼,有些奇怪。
莊翰今天,是不是有點沒話找話了?
盡管她確實在盡可能將她和莊翰的關(guān)系只維持在朋友上,但也不至于生硬成這樣。
同樣的,莊翰心里也不太平靜。
答應(yīng)傅夜驍?shù)暮献鲗λ麃碚f,更多的是一時妒火燒心的沖動行為,只是話已出口,再反悔也不合適。
沒看見陸若瑾的時候還好,一看見她,莊翰就會止不住的思考,她是不是會為此傷心,如果被她知道了幫助傅夜驍還染指喬氏的人是他,又會怎么看他呢?
按著導(dǎo)航到了莊翰說的餐廳,喬汐走下車,將鑰匙交給了服務(wù)員去停車,自己則是走在莊翰身邊,一起進了這家素齋。
直到在包間里坐下,莊翰也沒能從臆想中抽離思緒,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
喬汐不明所以,奇怪地喊了他一聲,“莊翰?”
“嗯?”莊翰猛地回過神,有些歉意地看著她,“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沒事,又不是談生意?!眴滔Φ馈?p> 座位前的桌上放著厚實精致的菜單,放開內(nèi)頁,標(biāo)注著的價格更是不菲。
喬汐眼也不眨地憑著感覺勾了幾道,然后便合上了菜單。
莊翰想了想,又補充了幾道,才含笑道,“今天你可要破費了?!?p> “應(yīng)該的?!眴滔谷恍χ卮?,“畢竟這頓飯欠了這么久?!?p> “那我虧了?!鼻f翰故作失落地玩笑道,“利息應(yīng)該多要幾頓飯的。”
喬汐“撲哧”一聲笑起來,“朋友之間一起吃飯正常得很,這都算利息可太見外了?!?p> 她有意無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讀音,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莊翰眼神一閃,只當(dāng)自己聽不出來她的暗示,“沒辦法,美人秀色可餐,但太難約。”
喬汐微微一聲嘆息,卻沒什么難過的模樣,“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應(yīng)該是個閑人了?!?p> “休息一陣子也好?!鼻f翰心里一突,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上次忽然暈倒可嚇壞我了?!?p> “那次是個意外?!眴滔Γ忉尩?,“不過我那會確實有一點火災(zāi)PTSD,畢竟剛從火災(zāi)死里逃生。”
她說著,還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莊翰聽著,眼神卻慢慢深了下去。
非要算起來的話,其實那場火災(zāi)他也有責(zé)任。
畢竟,陸蔓蔓是傅夜驍找來的人,而傅夜驍則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
只是當(dāng)初沒想到,他后來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陸若瑾的身影占據(jù)了全部的位置。
如果不是能留著他分散君璟霆的注意,莊翰早就把傅夜驍處理了。
一個喪家犬,竟然也敢妄想染指阿瑾。
“你怎么這個表情?”喬汐看他神情不對,還以為是因為她被嚇到昏迷而愧疚,安撫道,“我那會連自己有PTSD都不知道,這不能怪你?!?p> 如果你知道幕后兇手是我,大概就不會是這副表現(xiàn)了。莊翰想著,卻沒有說出來,而是笑了笑,“那現(xiàn)在好點了嗎?”
“不知道。”喬汐攤了攤手,“之前太忙了,也沒機會再試一試?!?p> 不過,這種PTSD最好的治療方法顯然是脫敏治療,而她這一陣子也沒什么機會脫敏,大概好不到哪去。
莊翰壓下眼底的心疼,轉(zhuǎn)而換了一個話題,“喬氏是怎么了?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p> 提到這個,喬汐就有些愧疚,“一點小麻煩而已,我還能解決,就是要拖累北街的進度了?!?p> 她當(dāng)初還信誓旦旦要建設(shè)好北街,結(jié)果反手就因為要釣傅夜驍?shù)脑?,讓北街陷入了這種危機里。
盡管她的預(yù)計中北街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面對莊翰的時候,依然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北街不要緊,本來也發(fā)展得不怎么樣,不差這一時半會?!鼻f翰寬慰道,“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說。”
喬汐聞言,卻再次感到了一點微妙。
她總覺得,莊翰對她格外的友善,而這種友善,已經(jīng)遠超朋友之間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