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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女尊世界我為所欲為

第二章:出宮

穿到女尊世界我為所欲為 湘小黎 3670 2021-09-01 11:46:47

  蘇池念的指尖都有些許顫抖了,緩緩將手上的畫卷鋪開。

  此畫異常精美,乃用金絲銀線做勾勒而成,可畫上的場景卻凄慘無比。

  城門失火,火光滔天,數(shù)萬精兵攻破城門,而在血河中,一個男子滿背中劍,嘴角掛著血,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可惜女子的青絲遮住了臉頰,朦朦朧朧不知樣貌,只看見了有枚利劍狠狠刺中了心臟。

  畫卷里的城門處勾勒著兩個小字——鳳鳴。

  她心中一片茫然,最后嘆了口氣:“哎……難道我真的會死在這里嗎?”

  可你叫她如何甘心?

  次日。

  鳳鳴國的清晨暖洋洋的,尤其是在夏日,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此刻蘇池念早已洗漱好,穿了一身素衣,坐在床上悠悠的晃著腿。

  歷經(jīng)昨日的逃亡失敗后,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逃不出楚鈺的手掌心的,雖說這里是女尊國,以女為尊,男人大多賢良淑德,可眼前這男人的勢力根本不容小覷。

  鳳鳴國階級等級十分嚴(yán)重,這份嚴(yán)重甚至蔓延到了婚姻上,地位權(quán)勢越高的女人,越是能享有跟多的男人,只要男人地位稍微低了那么一點,那女人就可以無限再娶,但如果男人的地位比自己高,那便只能無法再娶其他男人。

  當(dāng)然,很少有那樣的女人會娶比自己地位高一點的男人,除了她的生母,也就是上一任女帝。蘇池念的母親因為與云塵國皇子聯(lián)姻,地位相當(dāng),又很恩愛,于是也便從未再娶。

  楚鈺也是個例外,并不是說因為蘇池念只娶了她一個人,未來的路那么長,娶幾個誰又說得清呢。

  他的例外在于,在公主和他成親的前一天,全鳳鳴人口一句:“她不配?!?p>  是女字旁的她。

  回想之際,門外的侍從打斷了她的縹緲著的思緒。

  “主君?!?p>  “參加主君。”

  ……

  侍從畢恭畢敬,蘇池念聽見動靜后煩躁了許多,伸手拿起了早已擺在一旁的“儲君策”,裝模作樣了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又是來送她去太師府的。

  楚鈺進來的時候芳華殿內(nèi)的侍從已經(jīng)被全部蘇池念遣散了,只有蘇池念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衣衫,坐在床沿上,手上捧著書,雙腿輕輕的在空中搖晃著。

  他知曉她壓根看不進去書,于是便走到蘇池念面前,半蹲了下來,含笑仰視著她:“殿下。”

  蘇池念皺著眉,對于他這幅樣子顯然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別過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也灰ヌ珟煾!?p>  “臣侍一早就派人和太師打過招呼了,我看著殿下近日總心不在焉,想著帶你出宮玩玩。”

  “什么?”

  蘇池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里帶滿了疑惑。

  楚鈺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少女的手柔軟嬌小,輕輕松松就被他筆直修長的指節(jié)包圍。

  楚鈺并不是第一次牽她,而且已經(jīng)牽習(xí)慣了,可對于二十幾年母胎單身的蘇池念來說無疑是暴擊,大腦短路,老臉一紅。

  不要臉,這不是占她便宜嗎?

  算了算了,本仙女大人有大量,牽一下就牽一下吧。

  雖說這楚鈺思維固執(zhí),固守成規(guī),但到底還是對原主很好的,就憑借她原主本身的記憶來說——他不是壞人。

  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叫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現(xiàn)在沒辦法回去,自己也沒必要總是惹人煩,惹別人煩也惹自己煩。

  在蘇池念現(xiàn)有的記憶里,自她十二歲遇見葉云哲開始,兩人的關(guān)系就急轉(zhuǎn)直下,自此,她開始自稱為本宮,再也不曾叫他一聲“哥哥”,而是喚他為王爺。

  他曾是上一任女帝廢相位,欽定的攝政王,后來更是還讓他坐上了主君的位置,好助蘇池念一臂之力的良臣。

  可惜他遇到的是蘇池念,他這么厲害的男人,若是換做了別人,或許不會落個國破家亡,信仰崩塌的結(jié)局吧。

  哎,他終究也只是個可憐人。

  蘇池念乖乖的跟在他身旁,主動挑起了話題:“還記得我從前喚你什么嗎?”

  楚鈺一愣,忽然覺得記憶縹緲了許多,他自己或許也不太清楚,自己一手教大的小丫頭怎么就成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步步和他疏遠(yuǎn),一步步迫不及待的朝葉云哲的懷抱撲去。

  楚鈺搖了搖頭,含糊到:“記不清了?!?p>  蘇池念看著他,總感覺嘴巴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臉上染了點微微的紅,咬著唇瓣支支吾吾擠出一句:“哥哥?!?p>  r了,這怎么聽著那么綠茶呢?

  算了算了,這么喊也沒錯啊,來日方長,她總不好一直喊“你你你”吧?雖說她早與他成親,可她現(xiàn)在這身體明明才十三歲的年紀(jì),難不成叫“夫君”?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還叫“王爺”?拜托,這樣又太生疏了啊,他可是盡心盡力養(yǎng)了她小三年了??!總不能直呼其名吧?他可比她大了八歲,那也太不禮貌了?。?p>  思來想去,還是叫“哥哥”比較合適。

  蘇池念跟在他旁邊思來想去,絲毫沒有察覺到楚鈺詫異后的,那嘴角輕輕上揚的一點弧度。

  他點了點頭:“嗯?!?p>  楚鈺帶著她上了馬車,終于出了那煩悶的宮殿,念月坊極其繁華,處處都是吆喝聲和說笑聲,在鳳鳴國百年的歷史中,這是鳳鳴國崛起的見證者和標(biāo)志者。

  蘇池念坐在馬車?yán)?,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挑起簾子張望著,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熱鬧。

  “哥哥,待會就我們?nèi)ス浒?,這些侍從跟著,我感覺怪怪的。”

  “好。”

  楚鈺并沒有拒絕,他帶蘇池念來,其實也只是單純的想讓她看看這民間疾苦。

  念月坊,足夠繁華,足夠熱鬧,也足夠殘酷,是鳳鳴國現(xiàn)如今,階級等級最明顯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轎子停了下來,門外的侍從微微掀起簾子的一角,招呼道:“殿下,主君,到了?!?p>  楚鈺朝她伸手,蘇池念也不矯情,自然而然搭了上去。

  他的眼睛輕輕撇了一眼她的手,握的用力了些許。而后對著身旁的侍從道:“你們就在這侯著吧?!?p>  “是?!?p>  楚鈺說完,拉著蘇池念軟乎乎的手往就開始往里走。

  因為剛好兩人今日穿著的都是素衣,便也沒有那樣的引人注目。

  他很少帶她出宮,女帝在的時候也不允許她出宮,唯一一次見過這樣的熱鬧,估計還是兩人成親的那一日吧。

  在禁錮中長大,也是委屈她了。

  “這個怎么賣的?”

  “這個只要一銅錢?!?p>  “小姐這件華服好適合你?。 ?p>  “哎你這臭乞丐,滾滾滾別礙著我做生意。”

  ……

  念月坊果然熱鬧,它不亞于現(xiàn)實世界里的集市,人山人海,有穿著華麗的富商巨賈,也有衣著襤褸的乞丐乞討。

  蘇池念嘴上染了笑意,心情也變得舒暢了許多,走在他身邊蹦蹦跳跳,時不時還瞅兩眼那些奇奇怪怪的商品。

  楚鈺看了看周圍,摸了摸她的頭,不假思索道:“殿……”

  他頓了一下,難得與她一起出宮,難得不用在別人面前刻意與她疏遠(yuǎn),他將剛想說出的那句“殿下”換成:“阿念乖,在這里等我一下。“

  一如當(dāng)年,她牽著他的手步入公主府的那一刻。.

  蘇池念乖乖點了點頭,沖他笑了笑:“好的?!?p>  她看著楚鈺往不遠(yuǎn)處走去,對于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到底還是有些好奇的。

  不得不說,這鳳鳴國現(xiàn)如今看起來并不像已經(jīng)快滅亡的樣子,在念月坊售賣的店鋪都極其奢華,只有少部分小商販會頂著烈日吼著嗓子吆喝。

  她悠悠的在附近徘徊,忽然間人群中一陣嘈雜,只見一個胖胖的女人載著數(shù)十幾輛酷籠子的轎子經(jīng)過,破舊不堪不說,還隱隱約約帶著點血跡,里面都裝著男人。

  轎子在不遠(yuǎn)處的空地停了下來,許許多多的女人隨即迅速蜂涌而至,臉上藏著笑意,肚子里都盤算著各種骯臟的交易。

  蘇池念第一次看著這種陣仗,但很顯然,別人不是第一次見了,那些女人一開始還在念月坊的店鋪里逛著,可下一秒就被這引了出來,一行人半推半擠,蘇池念本就離得近,硬生生被擠到了前排。

  那里面的男人或衣著還算得體,乖巧順意,可見到人還是瑟瑟發(fā)抖,或帶著鐐銬,衣衫破舊,眼里黯淡無光。

  場面觸目驚心。

  她們比蘇池念想象的還要直接,道:“楊老板,好久不見啊,喲,今日帶的這些個男人看著都還不錯嘛。”

  上面的女人笑意盈盈,難得今日買來念月坊一時辰租地,想著今兒個肯定能大賺一筆,趕緊回道:“可不是嘛,這些天干這行的太多啦,這地皮不好租啊?!?p>  “害,其他商販不算啥,楊老板帶的男人啊,不僅便宜,個個在床上都是精品!”

  “是啊,我瞅著那男人不錯,楊老板便宜點唄?!?p>  “那個男人多少銀兩?。俊?p>  ……

  周圍的人說說笑笑,當(dāng)真就像實在挑選著商品一般,那些開口就挑男人的女人穿金戴銀,趾高氣昂,仿佛就是在購買下賤的奴仆。

  蘇池念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匯,胳膊輕輕戳了一下旁邊的女人,問道:“那個……這是怎么回事?。俊?p>  那女人被她打擾,撇了她一眼,也沒惱,反正自己也就是來看熱鬧的,她哪里有錢和那些富婆搶著買男人啊。

  于是倒也樂于助人了一回:“念月坊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些賣男人的商販,不僅比青樓里的男人便宜,而且只要買了,你手上就有他的命,玩死了都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啊,楊老板賣的男人要么長得漂亮,要么身子干凈,床上功夫還了得呢,不亞于青樓里的那些男人。她啊,干這行的老手了?!?p>  “我的天?還經(jīng)常有?”

  “這不是很正常嗎,鳳鳴國現(xiàn)如今富人大把花著銀子,窮人活下來都難,男人本就命賤,生在不好的家庭里,被買去當(dāng)奴仆算是好的下場了。”

  “……”

  蘇池念只感覺五雷轟頂,三觀盡碎,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場景。

  才過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看著那些富婆慷慨解囊,牽著那禁錮男人雙手的鎖鏈,嘴角洋溢著笑容,其他人一臉羨慕的模樣,讓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毫無法制,混亂不堪,命如草芥……

  她如果沒有穿到這個公主身上,穿在了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蘇池念還沒回神,身邊的女人有些疑惑的發(fā)問:“楊老板,最后一個轎子里的男人怎么還帶著面具???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

  “咦,那人怎么不動了,是死了嘛?身上怎么都是血啊?”

  “他的頭發(fā)怎么是銀白色啊,是不是有什么病?。俊?p>  那位楊老板聞言,道:“他啊?看著可憐撿來的,沒想到脾氣還烈,讓他摘面具不肯,我動手他還咬我,不過那小子確實還有兩下,差點給我打傷了。

  “害,那算了吧,白給都不能要,狗都比他強吧?!?p>  “噗哈哈哈哈哈。”

  “得了,瘦不拉幾的,脾氣還差,床上萬一給我打廢了就不好了?!?p>  “哈哈哈哈……”

  “哎喲別啊,我這出來一趟不容易,好歹也是個人,五十銅錢賣要不要?”

  “楊老板,貴了貴了,奴仆本就圖一樂,更何況這家伙……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三十銅錢?!?p>  ……

  蘇池念看過去,只見那破舊的轎子里,男孩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了,衣衫襤褸,唇瓣煞白,白色的發(fā)絲襯的他整個人更加狼狽,臉上帶著一個精致的黑色面具,上面還勾勒著藏青色的花紋,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黯淡無光,直直對上蘇池念的眼睛。

  蘇池念感覺心下一緊,這個面具……不是昨晚碰到的小男孩嗎?

  不會吧?這也太慘了啊……

  她剛想站出來,可下一秒,另一個女人率先站了出來。

  “我出五錠影子,這家伙我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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