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姜國內(nèi)斗
離開誅雀閣之后,三個人的心思都有些復(fù)雜。
“雪雉,你們這誅雀閣還挺深沉,沒想到你們閣主背后還有個主子啊?!鄙蛄鹨鲉柕?。
聽完誅雀閣閣主他們的談話后,沈琉吟判斷出誅雀閣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
“這我也不大清楚,以往我也只負(fù)責(zé)做任務(wù),平日里閣主有什么事也只會和眾位長老一道商議。”雪雉今晚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機密。
沈琉吟見君陌辭一直不說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我拉著你離開,你不高興了?”
剛才君陌辭還不想走,但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沈琉吟還是拽著他走了。
“沒有,我知道誅雀閣不是能輕舉妄動的地方,我只是在想誅雀閣閣主的話,聽他的言下之意,他們或許和拍賣場還有勾結(jié),而拍賣場背后應(yīng)該也還有一個人,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突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的情況,讓君陌辭也有些弄不清楚了。
“這些問題還是要慢慢查,不是著急的事,走,先回去再說,你可別忘了,那小家伙還在你們府上呢,萬一他醒了鬧騰可不好?!?p> 經(jīng)沈琉吟這么也提醒,君陌辭這才想起來姜玉曜。
那是姜國的小皇孫,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姜國的人在他府上,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三人快速回了王府。
恰好他們剛到姜玉曜便醒了,他正在和南風(fēng)警惕地對視。
見到雪雉進門,他趕緊躲到了雪雉身后,畢竟這里他認(rèn)識的也就雪雉一個人。
“你不要怕,他們不是壞人,這位是淮北王世子,這位沈小姐,是他們救了你?!毖╋魷芈曄蚪耜捉忉?。
聽她這么說,姜玉曜才不那么怕了。
君陌辭讓人給他拿了吃的來,他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跟他們說起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對了,你們千萬不要把我交給姜玉姝?!苯耜缀鋈患恿似饋怼?p> 沈琉吟不禁覺得奇怪,“為什么?”
按理說他們是親戚,怎么看樣子這姜玉曜還對姜玉姝有了敵意呢。
“姜玉燁,也就是姜玉姝的親哥哥,他正在和我父親爭奪皇位,我這次被挾持多半就是姜玉燁干的,他是個壞人,他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們不能把我送到她那里?!?p> 姜玉曜攥著小拳頭,憤恨地念叨著。
“你是說,姜國發(fā)生了內(nèi)斗?”君陌辭眸光一凝。
姜玉曜點了點頭:“是的,我年紀(jì)小,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但我父親告訴我,是一件大事,讓我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p> 姜玉曜雖然小,但也從小在皇室中長大,心思也比一般孩子深沉一些。
他既如此說了,君陌辭和沈琉吟自然不可能再把他送到姜玉姝手中。
二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暫且將姜玉曜安置在淮北王府,等查明之后再做安排。
現(xiàn)在一切都未查明,姜玉曜在任何地方都是危險的。
且不說被魏國皇帝發(fā)現(xiàn)會如何,就是在外被人發(fā)現(xiàn)傳到姜國那邊去,也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極有可能引起兩國交戰(zhàn)。
思量后,兩人還是決定淮北王府才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雪雉,自然是跟著沈琉吟回了侯府。
雖說雪雉在誅雀閣的身份不低,可作為殺手,她平日里獨來獨往慣了,忽然換了一個新地方,她還有些不習(xí)慣。
還好明珠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見是沈琉吟帶回來的人也就當(dāng)自己人一樣,很快就和雪雉混熟了。
沈琉吟本想把人留在身邊,但她會武功,而且身邊已經(jīng)有青宵在了,雪雉跟在她身邊倒也派不上用場,有些大材小用了,該給她一個更合適的去處,讓她發(fā)揮自己的能力才是。
仔細(xì)想了想,沈琉吟問道:“雪雉,你當(dāng)過師父嗎?”
“?。俊?p> 雪雉一驚,搖了搖頭:“未曾?!?p> 沈琉吟瞇著眼直笑:“那好,我鍛煉你當(dāng)當(dāng)師父如何?”
“我?”雪雉指著自己,隨即連忙搖頭:“我未曾當(dāng)過師父,如何教得好旁人?!?p> “哎呀,凡事都有第一次,總要嘗試一下嘛,放心,這個徒弟很好教,也很聽話。”
沈琉吟看向明珠,吩咐道::“去,把少爺找來,就說我給他又找回來一個師父?!?p> 她剛剛想了一圈,雪雉的身手如此好,倒正好可以教導(dǎo)沈流昀。
殺手出身,這個師父定然也是嚴(yán)格的,教導(dǎo)沈流昀她十分放心。
沈琉吟找的人沈流昀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但看著冷冰冰的雪雉,沈流昀有些好奇。
見她不說話,沈流昀便主動湊上去和她說:“喂,你怎么認(rèn)識我妹妹的?”
雪雉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回答:“在拍賣行,小姐拍下了我。”
“你怎么去的拍賣行???誰賣了你?是你爹娘嗎?”沈流昀繼續(xù)問。
雪雉:“……不是,沒有?!?p> “嗯?”沈流昀茫然:“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爹娘賣了你嗎?你爹娘呢?你家是哪里的?是京城的嗎?你還回家嗎?”
沈流昀這連珠炮似的問話讓雪雉十分無奈。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沈流昀:“少爺,小姐讓我來教您武功,我先看看您現(xiàn)在的底子?!?p> “你這個人,我問你話呢?!鄙蛄麝酪娝换卮鹱约?,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機械式回答。
“我是來教您武功的,不是來回答問題的,咱們開始吧?!毖╋舻哪樕弦琅f不帶一絲表情。
沈流昀冷哼一聲:“你這個人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么死板,跟個木頭人似的?!?p> 然而,他的吐槽很快就變成了哭天喊地。
以往沈琉吟對他的訓(xùn)練已經(jīng)很難嚴(yán)格了,沒想到雪雉比沈琉吟還嚴(yán)格了十倍不止。
每日里沒訓(xùn)練到時間,或者是訓(xùn)練不達標(biāo),連口水都不給他喝。
不過雖然苦,但沈流昀還是在認(rèn)真地學(xué)習(xí),唯一能讓他苦中作樂的便是逗雪雉說話。
雪雉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每日里也是冷冰冰的,仿佛那個表情被旱在了臉上。
沈流昀倒是不厭其煩,只要有時間就盡情地捉弄她,說說玩笑話。
看到雪雉臉上出現(xiàn)一絲絲其他的表情,他都能樂呵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