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沒有靈力的廢物!
“表哥,你信她?以前這種把戲還看得少嗎?”
北蕭國那些女子大膽熱情奔放,為了博得表哥的目光,無所不用其極,三十六計使了個遍。
尤為這種苦情伎倆最多。
況且,這臭丫頭雖然模樣狼狽,但她身上的衣裳料子,卻是名貴的很吶!
“這臭丫頭肯定是從哪得知了表哥你要去藍武宗的消息,所以才特地守在這必經(jīng)之路......”
“你們?nèi)ニ{武宗?!”千云漾眼睛一亮,敏銳的捕捉到這三個字。
“莫非,姑娘你也去藍武宗?”崔霽淡淡一笑,目光意味深長的掃過千云漾臉上那抹喜色。
這確實有些刻意了。
“是啊,你們也是去參加入門測試的吧。既然同路,以后又是同門,順道搭我一程如何?”
“誰跟你是同門!看你通身沒有一絲靈力涌動,怕是連靈體都未修成,你這樣一個廢物也妄想?yún)⒓尤腴T測試,簡直癡人說夢!”
“行了銀霜,越說越過分了。”崔霽面色有些不虞,沉聲打斷。
他看了看不遠處墜毀的馬車,又看向渾身狼狽的千云漾,松了口。
“既然同路,姑娘馬車又損毀了,那就坐上來吧?!?p> 即便心中已有幾分認定千云漾是奔著自己來的,但將她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扔在這荒郊野嶺,也顯然不合適。
“表哥!”崔銀霜氣得跺腳,憤憤瞪著千云漾,卻又無可奈何。
千云漾嘿嘿一笑,沖后面那輛馬車上的女子做了個鬼臉,抱著自己包袱往崔霽馬車走去。
“不行不行不行!”
崔銀霜直接跳下馬車,朝千云漾跑來,一把奪過她的包袱。
“你要坐只能和我一塊坐,不許你單獨接近表哥!”
千云漾沒意見,崔霽更沒意見,崔銀霜意見就大了。
兩人對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內(nèi),崔銀霜皺著的眉頭就沒緩下來過,那雙眼珠子似乎要硬生生從眼眶中瞪出來。
“廢物!”
“臭不要臉!”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千云漾:“......”
索性偏過頭去,掀開窗紗看外邊飛快流逝的峽谷風景。
一邊看,一邊感慨。
這有錢人家的馬兒就是不一樣,跑得不知道比原先那匹馬快多少倍。
不消三日,眾人便抵達了藍武宗山腳下的客棧。
路上的馬車人群都排到了五里開外,人歡馬叫,熱鬧非凡。
“玉牌出示一下!”馬車停下的那刻,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在車外。
崔銀霜抽出腰間玉牌,遞了出去。
“你的呢!”那男子看向千云漾,聲音渾厚響亮,語氣明顯有點不耐煩。
“快點,沒看后面還有那么多人等著嗎!”
“我......”千云漾視線落在崔銀霜的那塊玉牌上,眉頭皺了起來。
她壓根不知道還需要這勞什子玉牌......
見千云漾遲遲不動,崔銀霜慢慢反應(yīng)過來,嗤笑道。
“呵,你不會沒有玉牌吧?”
馬車下那濃眉大眼的男人一聽,聲音又粗亮了幾個度,“沒玉牌滾蛋,別在這耽誤時間!”
千云漾被粗暴的扯下馬車,崔銀霜坐在車內(nèi),掀開一側(cè)的窗柩,挑著眉沖她得意的笑。
“走開走開,別擋道,站一邊去?!?p> 后面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將站在原處愣神的千云漾往路邊推去。
“小金剛,這玉牌,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樣才能獲得?”
——“這玉牌得天資聰穎之人才能得到,宿主你原先也是有一塊的,還是藍武宗親自送上門來的。但那塊玉牌,宿主你好像送你三姐了?!?p> “我怎么沒印象,這玉牌還能贈人?”
原主的記憶中的確沒有贈送過誰這玉牌,甚至見都沒見過這東西。
——“不僅能送,還能搶呢,誰搶到就是誰的。只要手握玉牌,不管是誰,都能堂而皇之的進去。”
典型的認玉牌不認人。
“搶?”千云漾那雙琥珀色的狐貍眼透出一絲狡黠來,眉梢微揚。
尋了一處陰涼地,千云漾坐在石頭上,半瞇著眼,撐著下巴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男女老少,下到三四歲,上到七老八十,應(yīng)有盡有。
同樣,也有一批跟她一樣的,沒有玉牌之人,正蹲著各個角落陰惻惻的搜尋著哪個軟柿子比較好捏。
忽然。
一道陰影罩了過來,眼前暗了暗。
千云漾抬眸看去,是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帶著一頂斗笠,額前頭發(fā)半遮著眼,眸光冷漠異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被這么盯著,任誰都會有些不適。
正要開口詢問對方來意,少年卻突然兜頭丟下來一塊東西。
千云漾拿起一看,正是玉牌。
“收了玉牌,你就是小爺?shù)娜肆恕!?p> 嗓音微沙啞,顯然還在青春期變聲階段。
長得冷漠自持,一本正經(jīng),怎么說的話這么中二?
這少年莫不是以為自己在演偶像?。?p> 千云漾捏著玉牌遞過去。
“不需要,我自己能......”拒絕的話才說到一半,千云漾瞳孔猛地一縮。
“小心!”
撿起手邊一塊小石子,迅速往少年身后砸了過去。
少年腦袋微微一偏,耳邊傳來刀劍破空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劍鐺啷啷落地聲。
他隨即回頭,目光凌厲起來,一腳將身后偷襲之人踢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一棵樹上。
千云漾低頭看向手中玉牌,敢情這是少年從他人那搶過來的。
“有沒有王法,搶我玉牌,還打人!真以為老子怕了你,我跟你拼了!”
那粗壯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怒吼著再次沖過來。
少年似乎根本沒將人放在眼里,表情始終淡淡,環(huán)臂抱劍立在原處,被壓在斗笠下的烏黑長發(fā)隨風飄揚,頗有幾分江湖俠客的意氣。
隨著那粗壯男人的進攻,場面徹底混亂起來,躲在暗處的沒有玉牌之人紛紛跳了出來,趁亂打劫。
那一瞬間。
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
嗯,有點像喪尸出籠。
一個個面容狠厲,出手毒辣,打起來就像是有著八輩子宿仇。
千云漾不想摻和其中,起身正準備開溜,不料一伙人突然沖過來攔住她的去路,兇神惡煞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