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奸夫淫婦亂棍打死
相府大廳。
千玄良與二姨娘莊嫻分別坐上座,四姨娘秦宛坐左側(cè)下座。
廳中央跪著一個灰色布衣的男人,身形魁梧,模樣瞧著也俊俏。
三姨娘柳素兒由丫鬟扶著姍姍來遲,看見跪在堂中央的那道熟悉背影后,腳下不禁一個趔趄。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捏著繡帕,扭著腰款款進(jìn)屋,臉上帶著柔媚的笑意。
“老爺,您叫妾身前來是有要事?怎么還把下人都給屏退了?!?p> “不然你是想讓下人們都聽聽你與這野男人的風(fēng)流韻事!?”千玄良一個茶杯砸在了柳素兒腳下,茶水濺她一裙子。
“誒喲,老爺您嚇著妾身了。”柳素兒提起裙擺,慌然失措的后退幾步,“妾身不明白您在說些什么......”
“還裝!人都已經(jīng)在這了,你還不承認(rèn)!”
三姨娘柳素兒被嚇得一個哆嗦,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兩眼含水望著上座威嚴(yán)的男人。
“老爺,您到底想讓妾身承認(rèn)什么呀老爺?”
莊嫻抬手指了指跪在柳素兒身旁的魁梧男人,“他是誰,你可認(rèn)識?”
柳素兒果真仔細(xì)打量著身旁之人,良久,皺眉搖頭,“妾身,并沒有見過這人?!?p> “你沒見過我?”
身旁那男人終于抬起頭看向她,語氣有些生氣。
“在榻上時,三姨娘可是一口一個潘郎叫得可歡了,怎么這會兒翻臉不認(rèn)人起來?”
“你胡說什么!”柳素兒氣得臉都紅了,大聲呵斥。
“素兒,是你說每日都在千玄良這個糟老頭子面前阿諛奉承令你感到很惡心,只有在我這,才能得到短暫的慰藉。”
“你還說過段時間就與我私奔,去到天涯海角,遠(yuǎn)離相府的一切骯臟......”
“你閉嘴!”柳素兒一巴掌甩上男人的臉,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了,這潘壽方居然敢污蔑她???
柳素兒連忙爬跪到千玄良腳下,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老爺,您要相信妾身,妾身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的,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害妾身,老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嗤!柳素兒,這野男人都找上門了,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你當(dāng)老爺是傻的么?”四姨娘秦宛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四妹,注意言辭?!?p> 莊嫻不滿的看她一眼,那話可不就是在內(nèi)涵相爺蠢,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柳素兒與那野男人的奸情。
果然,千玄良的臉更黑了。
他毫不留情地踢開抱著自己小腿哭冤的女人,眼中滿是厭惡憤怒。
“你這賤婦!本相爺好心抬舉你,你居然敢背地里做出此等丑事!”
“老爺,妾身跟了您十多年,為您生了兩個女兒,一向?qū)δ侵邑懖挥?。您若是只憑這人的一面之詞就冤枉妾身,那妾身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著,三姨娘迅速起身,直直往廳柱上撞去,一臉的視死如歸。
“娘,娘你別這樣!你死了我怎么辦??!”千萋萋?lián)溥^去擋在了柳素兒跟前,雙眼發(fā)紅。
“你爹不信娘,不信娘是清白的,一個女人連清白都被人污蔑,還有什么底氣活著。”柳素兒跌坐在地,抱著女兒控訴。
四姨娘翻了個白眼,一副作嘔的表情。
這柳素兒莫非是錦衣玉食慣了,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身份了?
一個地位低下的青樓女子,也好意思在這大堂之上闊談什么清白。
哼!
她也配!
“清白這東西,也是分人的?!彼囊棠镢紤袚狒W開口,話中有話。
“你——”三姨娘一臉狠色瞪了過去,這秦宛一天不挖苦她,好像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是,她以前從青樓出來的。
可被相爺納入府之前,她也不過才接過十來回客。
千萋萋面朝上座跪著,義正言辭道:“爹,我娘絕不可能做出背叛您的事來,這個男人空口白牙,來歷不明,應(yīng)該先將他帶下去嚴(yán)加拷問,徹查清楚還我娘一個清白......”
即便聽到要處置自己,潘壽方依舊是一臉鎮(zhèn)定。
“我污蔑你娘的清白?不信的話,你自己問問你娘,她胸前是否有一顆黑痣,屁股左瓣是否有一小塊胎記......”
“你住口!”柳素兒惱羞成怒,舉起手又要扇下去。
那潘壽方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放蕩輕佻,捏著她的手腕過來聞了聞,“素兒,我說錯了嗎?你打我作甚?”
其他人不知道這些,與柳素兒做了十多年夫妻的千玄良可是清楚的很。
這潘壽方說的簡直一字不差!
“要是你們還不信——”潘壽方頓了頓,笑著從袖口抽出一塊艷紅色肚兜,在地上鋪開,肚兜右下角剛好繡著一個‘素’字。
“好你個潘壽方,老娘真是瞎了眼了,算計(jì)一世,居然栽在你的手上!”柳素兒瘋了一樣的撲上去撕打潘壽方,卻被對方一把摔在地上。
千玄良早已火冒三丈,大手一揚(yáng),怒聲吩咐:“來人,將這對狗男女拖下去,亂棍打死!”
“千玄良,你個老東西!只許你納妾,就不許我找新男人了!”
“自從生了萋萋后,你便開始對我不聞不問,有你這個男人還不如沒有!”
“我還有兩個女兒,她們肯定會為她們親娘報(bào)仇的!”
“千玄良!我死之后,變成厲鬼一定回來找你!”
柳素兒被侍衛(wèi)架著兩條胳膊拖到了院中,押在了長條板凳上。
隨著她罵的越來越難聽,其中一個侍衛(wèi)取下自己半月未洗的羅襪,將柳素兒的嘴死死塞住。
柳素兒停止謾罵,開始干嘔起來,憋得臉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頭發(fā)散亂,活像只要吃人的惡鬼!
千萋萋無力癱軟在地,氣自己娘親愚昧為人戲弄,怨兆家那蛇蝎婦人將她娘逼上絕路,更恨千云漾那臭丫頭為何不去死!
她要是死了,就沒這么多事了!
與此同時。
正躺在幻靈泉內(nèi)昏昏欲睡的千云漾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啊湫~”
她抬手揉了揉鼻子,沒太在意。
殊不知,外面早已鬧翻了天。
連續(xù)泡了一天一夜,千云漾原本光滑的皮膚都發(fā)白起皺。
可除了身上刀傷神速恢復(fù),體內(nèi)并沒有感受到小金剛所說的什么,靈力涌動。
“小金剛,為什么我絲毫感受不到靈力在我體內(nèi)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