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錦旗
劉護士,周雪看到患者手中錦旗,四目相對中,都能看到對方眼中霧氣。
這是跑馬鎮(zhèn)第一面錦旗,這是跑馬鎮(zhèn)醫(yī)院第一次被認可。
是的,在場醫(yī)務工作者都是熱淚盈眶。
除了尚紅云。
多少年了,大伙在這里工作了多少年了,饒是從曾經的熱血到后來的麻木。
當她們看到這一面錦旗之時,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青春時想要創(chuàng)造一番事業(yè)的憧憬之年。
她們沒有渴望得到做出多么大的成就,只想自己的付出的勞動得到認可。
被認可那是醫(yī)務工作者最大的獎勵。
這一面錦旗,而對柳小燕等人來說。
無疑是打臉的。
是她給人抹黑,低頭看人時最大的諷刺。
饒是心里受到來自諷刺一萬點暴擊,在柳小燕內心依舊是高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多出來的卻是死性不改的不屑。
在她臉上露出不屑之余,抬頭便迎上了何潔。
“傳播謠言的是你吧,聽說你是學醫(yī)的?你真的跟學醫(yī)的丟臉。”
何潔可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人若是當了醫(yī)生,尤其在大城市里當了醫(yī)生,那尾巴恐怕要翹到宇宙幾萬光年的星球上去。
學醫(yī)者雖不用相互奉承,卻也不能誹謗。
站在巨人肩頭看風景,俯視眾生之余,卻不能忘了自己也是眾生。
面對何潔的責問,柳小燕不僅沒有一絲悔意,反倒是小聲戲謔的大笑起來:“做戲給誰看呢?這么假!”
在她心里,只有大城市里的那些醫(yī)生,才配得上這樣的錦旗。
只有她老師那樣的大能,才配得起錦旗。
只有生活在城市或大城市里的醫(yī)生,才叫真正的醫(yī)生。
在要技術沒技術,要水平沒水平的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
這個時候送來錦旗,分明是徐長生等人做戲罷了。
o(╥﹏╥)o
接過錦旗的徐長生手是顫抖的。
這面錦旗對他而言是能力贊許和認同,卻也是責任、擔當的體現(xiàn)。
“老板娘你太客氣了,謝謝?!?p> 在一陣寒暄之后,徐長生也不再理會柳家一眾人等。
柳家一眾人雖是齊心,可是面對突發(fā)錦旗,聯(lián)想到自己這般無理取鬧的行徑,相繼灰溜溜回去了。
至于被何潔打傷的青年,他們更是沒有讓人要說法的理由。
人要臉,樹要皮。
人家醫(yī)生救死扶傷,這樣去鬧事,受了傷也是咎由自取。
還有,打人者不確定是不是醫(yī)務工作者,因為對方沒有穿白大褂,而且對方是自衛(wèi)行為。
他們也都清楚,不管對方身份是誰,面對傷害,自衛(wèi)是下意識的反應。
待所有人走后,徐長生這才看向辦公桌對面的何潔,后怕的問了一句:“你練過武術?”
從剛才她教訓那個lsp時動作判斷,一氣呵成,而且每一處都是命脈,也就是對方失去反抗之力的地方。
這樣的精準度和力度,沒有經過系統(tǒng)性訓練,是無法在一氣之間做到的。
而他后怕,所幸在此之前沒有做出些放浪的行為,否則,下場跟這個lsp無疑。
“沒有?”
這時候對剛才的行為,已經后悔得不行的何潔,連連否認。
說好了要在徐長生面前做大家閨秀的,怎么一下子就露了老底。
之前很多帥哥在得知自己會武術之前,也都愿意相處,可是發(fā)現(xiàn)后,就沒有以后了。
“真沒有?”
徐長生看到對方躲閃的目光,知道對方定有什么隱情。
“那什么,師父,你醫(yī)囑我已經給周姐姐了,闌尾炎的后續(xù)護理也交待下去了,那沒什么事我回縣城了?!?p> 看著外邊,何潔想要找個理由回避這突來的尷尬。
“去我屋誰,這個時候回縣城,萬一遇到流氓怎么辦?!?p> 說完這話徐長生感覺說錯了。
以何潔這身手,人家流氓遇見她該怎么辦?
是各種姿勢的求饒,以免被打成重傷或者致殘。
還是,兩腿一蹬,雙眼一抹黑,這輩子就完了。
“這么快,人家都還么想好呢。”何潔低著頭,兩手食指點了點了,小聲嘟囔起來,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布滿了羞臊的紅色。
“你這丫頭,想什么呢?”徐長生無奈的搖頭。
他倒想帶著她擠一張床來著,可一想起今天那個男的下場,他不由夾緊了雙腿。
“可,孤男寡女,我怕……”
何潔想說,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屋,她怕自己不受控制。
二十好幾了,和男神這種干柴睡在一屋,她怕自己的火控制不住。
書上說,干柴遇烈火,百分之千要擦出火花。
尤其是女方是烈火。
燃燒倒也沒什么,關鍵被人家誤認為隨便、輕浮那就不好了。
“我在辦公室里將就一下?!毙扉L生怎會不知道這家伙想說什么,心想我徐長生再有心也沒那膽子啊,好不容易回來,自然得好好的自我保護。
辦公室的椅子特別咯人,使得徐長生輾轉之間,也不能入睡。
他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出今天何潔打人時的動作,一個個疑問困擾得他無法閉上雙眼。
何潔行為很是古怪。
她主動跟自己下鄉(xiāng)是為了學習,脫掉白大衣是為了不落人話柄,厲害的武功可能是因為自保學習所得。
可他是研究生啊,她腦子再不好使也不會下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來自討苦吃。
為了職位應聘而鍍金,她似乎沒有什么必要。
她放著一線大城市生活不干,來方縣這種幾乎被遺忘的小縣城,可以看出對方并不是在乎身份地位。
還有之前她說話,不經大腦,大大咧咧。
可是今天懟柳母時,句句誅心,句句在理,詞句間的強大邏輯和攻擊力,若沒有個縝密的心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由,他開始懷疑起對方的身份
她可能不是真正的何潔。
又或者,她是真正的何潔,她潛伏在身邊,是為了得到什么。
若是之前,徐長生會幻想,對方留在身邊是饞自己身體。
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倒是對方的真實目的,越發(fā)的撲朔迷離。